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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你下次就不能晚一点叫我,我真的好困,祖母不是免了我段时间的请安?”莫欢撇了撇嘴,刚一个美梦就被袅袅给叫起来了。
袅袅可没空搭理莫欢,快速的指挥着婢女给莫欢又是穿戴又是梳洗,一番折腾后,莫欢只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小姐,是大夫人让请你去用早膳,表小姐也在,前段时间表小姐病着,都是大夫人在照顾,对小姐不闻不问,可得给小姐挣回面子来,不然下人还觉得表小姐才是亲的了。”袅袅不服气的说着,这话倒是无心,不过莫欢暗自点了点头,这表小姐可不就是亲的。
莫欢打趣着袅袅,她知道袅袅是为她不平。有些时日没有跟周婉言碰面了,周婉言的性子,知道了真实身份,可不得尾巴翘上天去,以前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现在怕是要找她讨还了。
雅兰小筑。
“母亲,表妹。”莫欢大大方方的行了礼,周婉言起身回了过去,温氏招呼二人坐下,温氏慈爱的看着周婉言,丝毫不避讳。
莫欢没多想什么,夹了一筷子鸡丝笋子吃了起来。
“表姐,多谢你前段时间日日来探望我,我这病情好转得快。”周婉言温声说着话,眼里没有丝毫感激,“只是听说表姐最近跟端王府上的二公子走得近,莫不是表姐对其有意,要是表姐能进王府,我也多个伴儿了。”
莫欢私下冷笑,周婉言这哪里是跟她言谢,分明是套她的话。
“表妹身子好了我也放心些,父亲好在已经跟端王府商议好了,婚期都定了,就等着师傅上门给表妹量体裁衣了,表妹有心思关心这些,不如考虑一下婚服样式?”莫欢边说边给周婉言夹菜,果然周婉言跟温氏的脸色一下就冷了。
温氏不愿意将亲生女儿嫁过去受罪,院子里没有人敢说这个。莫欢就是个特殊,她偏要将这伤口撕扯开,撒一把盐。她受过的罪,周婉言不能同受,也不要她好过。
一顿饭就在莫欢这一席话中不欢而散,温氏顿时也没了什么胃口,找了个理由就下桌了。莫欢倒是吃了个精光,她现在心情可好了,只要别人吃瘪,她就开心。
“表姐,我好生羡慕你,一出生边拥有这样高贵的身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哪像我从小被欺负,好不容易以为熬到头了,还摊上这样的事。”周婉言故意说着这些话,莫欢挑挑眉,温氏不在她跟自己演戏,给谁看?
“表妹莫急,你这入了端王府,可比我尊贵多了,那才是享不尽的富贵荣华。”莫欢只能先顺着周婉言的话说下去,对方要做什么她这心里也没个谱,都有些怀疑,周婉言是真的烧坏脑子了不成。
周婉言眼神冰冷,“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占的太久了,我怕你摔下来的时候太疼,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周婉言很恨毒了莫欢,是莫欢抢了本属于她的位置,让她白忍受了这十几年的冤屈。而她不懂为什么亲生父母,祖父母都能抛弃她,只为了保住莫欢,他们不是在乎莫欢得不得了,那她偏要毁了她!
“表妹,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莫欢不再跟周婉言纠缠下去,才不跟这个目光短浅的深闺怨女斗嘴。
看着莫欢离去,周婉言并未阻拦,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莫欢背影,渐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莫欢只觉得别后瘆得慌,仿佛又不干净的东西盯着她一般,加快了脚步,袅袅跟在身后,还以为自家小姐受了委屈,关切的问着莫欢。
“你家小姐我哪能一天到晚就这么容易被人欺负了去,只有我欺负被人的份,对了袅袅,上次让你问的那件事情,可有下落了?”莫欢询问着袅袅,二人朝着棠梨院走去。
……
“大夫人,不好了。”一老妈子走了进来,神色慌张,附在温氏耳边悄悄说着话,温氏听完后,竟是有些坐立难安。
“当真有人找了过去,这些年都瞒了下去,怎么突然就漏出了马脚,莫不是端王爷?”温氏自言自语,当年那老嬷嬷留下是为了日后好认亲,现在看来怕是留不住了,终究是个祸患。
“刘妈妈,这件事情你去帮我处理了,记住,一定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下手要干净。”温氏面上带着一丝毒辣,说话的嗓音也压低了几分,显得有些不怒自威。
那被称为刘妈妈的老妈子,点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周婉言在内里暖阁听得清清楚楚,她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被发觉了,值得温氏这么慌张。吓得温氏都动了杀心,看来这莫府隐藏的秘密不少,不仅仅只是换女这一件事情。
……
农庄里天还未亮,但鸡鸣已经叫过三声了。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已经起身开始做吃食,大人都已在忙碌了。
小土屋里,烛芯跳了跳,昏黄的光打在余氏的脸上,她面容憔悴,满脸沟壑,尽显辛酸。
余氏只打数十年前被赶到庄子上来后,她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整日都提心吊胆,一点响动都会让她胆战心惊。
可没曾想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面前人穿着打扮太过于熟悉,那灰鼠毛皮的管家服,她曾经也有一套,可惜都是过往了。
“余妈妈,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念你功高劳苦,这里三样东西你自选吧。”刘妈妈坐在上方,鄙夷的瞟了一眼余氏,努努嘴,让人将东西给她递过去。
“终于还是躲不过,躲不过啊!”余氏婆娑着泪眼,手颤巍巍的伸出去停住,又缩回来,再伸出去,停住,缩回,三次过后,刘妈妈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抓住余氏的手。
“余妈妈,念你是老人知分寸,你也知道主子留着你什么用,现下暴露了,你也只能这样去了,好歹后辈能好好的。”刘妈妈贴着余氏的耳朵嘀咕,余氏听见后辈,眼一闭,下定了决心,将毒酒端过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