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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手机响了,张招弟一看是庞彩霞打来的。
“昨天早上,店长让水果部的人帮蔬菜部的人上货,我一看莫秀兰和新来的员工站在水果台面那里不动弹,我就过蔬菜那边。买菜的顾客多的很,忙的很,老黄还站在那里不干活,说等货来了卸货去。我就说今天货不来了,你站在那里站一天呢?这么忙,还有站的人呢?老黄拗着头说又没有给你家里干活着?气的我。本来就人少,蔬菜两个人干着,连着通班干,老黄也干不动了,”庞彩霞说:“老黄站在那里不好意思了,也赶紧上货。”
“哦。”
“莫秀兰赖在水果摊那儿就是不过来,我就给刘助理说了,把我调回原来的班子。刘助理问我哪个班子?我说张招弟的班子,他说干到月底了再说,再招来员工了调。刘助理把莫秀兰那几个人惯的现实宝一样,说都不说。今天,店长又让水果部留一个人,其它人都去帮蔬菜部,我一看那几个人又不想过去,跐耐着站在那儿。新来的员工还想站称,我走过去说我今天站称,她掉头走开了。中午,都两点多钟了,还没有人来换我吃饭,她们中午上去吃饭,两点钟了还不下来换我,这个活怎么干呢?干的这么别扭。莫秀兰还在我面前使性拌气的,把空箱子使劲摔在地上,我都忍了。她没说话,她要说话,我非问她个过来过去。真的,我都不想干了,重新找个工作干,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
“就是不好干了,”张招弟说:“你看蔬菜部的小郭损不损,我过去帮她们蔬菜部干活,她动不动就不见了,要么来只站称。一会儿说倒垃圾去,半天不见人;一会儿说上厕所去,半天不回来。吃饭时,她上去就半天,我刚上去吃饭,还没有半小时,就打电话催我。我下去,就让我站称,顾客多的很,我指头都按麻了。她也不知道干啥去了?让新来的员工一个人抱菜上货,她来了就站称。我要不是看新来的员工有病,刚动了手术就来上班,那么大的袋子,箱子,抱来,菜上上,又去抱,我也去旮旯处躲尖溜滑去。那个新员工能吃苦的很,我心想着你刚动手术,请病假多休息几天,万一又病了怎么办?那么大的苦,好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病人。晚上,我们把蔬菜都收进后库,去收水果,蔬菜部的小郭说回家,我一听来气了,我说你们好意思吗?我们帮忙把你们的蔬菜都入了库,你们也不帮忙把水果入了库再走,我们帮你们把蔬菜入了库,你们就回家,留下我们再入水果,哪有这么干活的?他们才又帮我们一起把水果入了库。”
“干的人心情不舒畅。”
“疫情过去了,就两班倒了,人还不太累,这几天一直通班,太累了。”
“我们在疫情中上班,得了新冠病毒肺炎,死了谁负责呢?那些一天来几次超市的人。
来了什么也不买,不在家呆着,天天跑到超市来凑什么热闹?”
“我就还想说着句话呢?又不敢说,害怕别人听见了又说我在特殊时期,不积极工作,
散布什么消极言论。”
“我都害怕呢?电视上播的死的人那么多,我老汉上班专门买的防护服穿着.”
“就是。”
“好了,我还上班,挂了。”
张招弟挂了电话。
一会儿,张招弟说:“小区物业群里发来了信息,说户口薄,身份证都准备好,他们来每
户落实住户信息。你把户口薄,身份证都找出来,等回儿,物业来登记。”
李大龙找出户口薄,把身份证都准备好放在那儿。这是,手机响了,是刘建设打来的。
“你在哪里?”刘建设在电话里问。”
“在家里。”
“也没有出去转?”
“小区都拦着不让出去,街上都没有人。”
“我们小区也不让出去,出去还要查问行程,登记,”刘建设问:“你昨天出去干什么?”
“我昨天出去拿张招弟的健康证,路过你小区,给你送了点水果,放在你小区门口。”
“你也没进来坐坐?”
“疫情这么严重,疫情过去了再去。”
“行,李二秀和谢子栓也没过来?”
“没有,公交车都停了。”
“回老家了,还是在亮亮那儿,你也没有问?”
“没有,汽车站都停运了,肯定没有回去。”
“张招弟呢?”
“姐夫,过来转,”张招弟接过手机笑着说。
“小区门都不让出去,还敢去转。”
“你丫头,女婿来了吗?”
“来了,出了一头,赶紧回去了。”
“你家还聚了一次会,我们家到现在就我们三个人,哈哈哈……。”
“疫情期间,家家都这样哈哈哈……。”
“不知道疫情啥时候能过去?”
“可能到五,六月份了,现在是高峰期,再严重一点,可能到十月份了。”
“没有哪么长时间吧?”
“病人天天在增加,天天在死人,没有特效药控制,你想能治好病人吗?只有药品研制
出来了,就能控制住疫情,人们就能出去活动了。现在,只能坐在屋里等药品研制出来。
“就是。”
“好了,我就问一下你们在干什么?心慌的。”
张招弟挂了电话。
“看来,疫情一下子不能控制,聚家隔离时间还长,你再买一袋米面去,万一交通封了,
米,面得买点放下,买不上怎么办?”
“我明天买去。”
“我都害怕开了,超市人多,万一我被感染了怎么办?有的超市都关门了,我们怎么不关门?”
“大超市门要关了,市民都去哪儿买东西去呢?那就紧张了。”
一会儿,张招弟看着手机说:“村里微信群里说,村民需要粮,油,菜等,用微信发过去,
村部用车去买来送到农户家里,哈哈哈……。”
“送货到家,村里比城里还想的周到。”
“就是,亲切,朴实,想到老百姓的心里去了。”
“环卫工人还在路上干着吗?”
“干着。”
“环卫工人怎么不得病?”
“就是。”
“李小龙以前也咳嗽,现在,不咳嗽了,在园林场的时候,每天喝一碗冰糖煮白萝卜,
喝了一年,就好了。”
“就是。”
“阳阳有时也咳嗽,买点白萝卜和冰糖熬上让喝上。”
“能行。”
一会儿,张招弟说:“你出小区门口登记的时候,自己随身带一只笔,不要用门口的笔,
那么多人用手摸了,有细菌;按电梯按钮时,手里拿张卫生纸,不要用手摸,进门手就洗了。”
“嗯。”
“看看新闻,武汉疫情发展怎么样了?”
李大龙打开电脑,看中央新闻。
张招弟不停地称秤,顾客多的很,排了长长一队,已排到糕点那里去了,蔬菜排到卖鱼的那里了。这么多顾客来买菜,都戴着口罩,他不停地称秤,害怕打错了码。有个顾客排队等得不耐烦了,嘴里咕噜着怨言,粗话。张招弟看了他一眼说,你有啥怨言呢?别人都在家里呆着,害怕传染,我们难道不害怕吗?我们家里也有孩子,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来为你们服务,我们也没有闲着,我们从早上来,一直忙到晚上回去,谁不想在家呆着?顾客再没有吭声。
有个顾客身边的女孩突然晕倒了,躺倒在地上,身边的妈妈赶紧连喊带扶。张招弟一看,赶紧走出柜台,一起帮着把女孩子扶起来。
“孩子怎么啦?”张招弟问。
“可能一直在屋里待着,没有出门,这猛然出门,不适应了”当妈妈的说。
顾客都害怕是传染病,离远了。张招弟还害怕孩子不论是什么病,万一在超市里倒下了,超市就有责任了,在自己的部门里出了事,自己也有责任。她赶紧叫防损,防损金姐来了,店长也来了。
“赶紧拿个凳子来,让孩子坐下,”张招弟对金姐说。
金姐去找凳子,超市哪里来的凳子呢?员工不允许坐下,整天站着,能放凳子吗?金姐上楼找凳子去了,孩子的妈妈拉着孩子走了。
“吓死我了,”张招弟说。
“吓啥呢?”吴美丽问。
“即使不是新冠病毒肺炎,是其它病,万一死在超市里,超市得负责,他们也有责任。”
“年轻娃娃身体虚弱,容易晕倒,又不是老年人,病严重,倒下就起不来了。”
“就害怕有的人突然得了急性病,躺到起不来了。”
“也是,娃娃都好动,整天待在屋里确实不行,新冠病毒肺炎不知道啥时候能结束?我们小区不让出,不让进。”
“哦。”
“新冠病毒肺炎这场病疫,就跟打鬼子一样,前阶段是打鬼子,后阶段是抓特务;前阶段打鬼子,知道鬼子是谁;后阶段抓特务,就不知道特务是谁了,出门要防特务,宁在家把裤子坐破,不要出门被特务打破。”
“哈哈哈……。”
“你去回拣区看有没有回拣的菜?”
张招弟来到回拣区,收银台两个出口都有人。这几天,一直没有看见收银台的小赵来,她问收银台的员工,小赵怎么一直没有来?员工说小赵在家里,她家远,在郊区,村子路口封了,也没有出租车,就一直没有来。昨天,他们经理给没有来的员工打电话,说明天要再不来上班了,就辞退,不知道明天来不来?
“特殊情况,来不了也没有办法,随便就辞退员工,疫情期间辞退员工,员工不会告他?”张招弟说。
“我们部门七个人,几个没有来,忙得很,经理气的就给他们打电话了,不来了就辞职,再招人。”
“这几天上哪儿去招人?隔离,不让出门,谁出来找活上班呢?”
“我们连轴转,太累了,也不理解我们。”
“我们部门几个过年回老家了,路封了,也来不了,经理不让来,怕来了带个病传染给我们,我们也想就是。我们人手不够,累的连胳膊都拿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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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得干。”
收银台的员工没有吭声,张招弟拿上回拣的菜去蔬菜区。
“你给谢子栓打电话,问回家了吗?”张招弟对李大龙说。
“肯定没有,小区不让出门,路上封了,肯定在亮亮那儿,”李大龙说。
“我给他打电话,问一下他干什么?”张招弟说着,拿李大龙的手机给谢子栓打电话。
“你在哪里?”张招弟问。
“在亮亮这儿,”谢子栓说。
“我以为你回家了?”
“没有,我也想回家,回不去了,路上连车都没有。我给胖墩打电话了,胖墩说回去先去村部登记,隔离,十五天观察,外来人不让进村。村部又让住址发过去,你发了没有?”
“发了,我们店里也要个人信息,登记家庭住址,我都给登记了。我们小区也要户口薄,身份证,登记了。村上也让把现在的住址发过去,我都发过去了。我就问你,让你也把亮亮的住址发过去吗?”
“就是的,我现在在亮亮这儿住着,就把这个地址发过去。”
“村部还让我把李小龙的地址也发过去,我还准备问一下李小龙的小区地址,也赶紧发过去,村部催着呢?”
“就是催的紧的很。”
“你和二姐在家里?”
“嗯,亮亮上班去了。”
“你们俩也不过来转?”
“还敢出门,小区门口挡着也不让出去。”
“都一样。”
“你没有上班去?”
“我上通班,休息一天,上一天班,累得很。”
“累了请假休息。”
“疫情期间,哪有时间休息?超市也不请给假。”
“哦。”
“好了,我给李小龙打电话,让他把地址发过来,给村部发去。”
“行,挂了。”
张招弟挂了电话,又给李小龙打电话,李小龙没有接,又给肖菊红打电话,肖菊红接了,一会儿,把地址发过来,张招弟发给了村部。
这时,手机响了,张招弟一看是庞彩霞打来的。
“下班的时候,我把蔬菜收回后库,我掉头就回家,莫秀兰喊我水果还没有收完,我就当着她的面解释了。我说你能过初一,我就能过十五,往后库收菜,你们为啥不过来一起收菜?我们把菜收完了,你们水果没有收完,让我们去收水果。两点钟的时候,我还没有吃饭,你们为啥不来换我呢?我每次吃饭来了,赶紧换你们吃饭,为啥你们吃了饭不换我呢?都各自干各自的活去了。你们能过初一,我就能过十五。莫秀兰掉过头走了,我就没有给她们收货,我就只干我的菜,”庞彩霞在电话中说。
“哦。”
“鸭子过去鹅过去,孙子过去爷过去,我害怕啥?你们不上货,我也不上货,急的老黄骂莫秀兰是坏损。老黄让新来的员工上货,莫秀兰让新来的员工去下面推车子去,气的老黄翻眼睛。那两个新来的员工跟屁虫似的,跟在莫秀兰身边,一会儿,莫姐,我干完了干啥?莫姐,莫姐的直叫,我一听见牙都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