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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灵宠这样的事白锦姝很有经验,至少她自己觉得自己很有经验,照顾受伤的灵宠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面对路砚之的真身,她总有些不大自在。
“别用你那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我。”她端着一盘野果,送到他的面前,“我是不会帮你取下银针的。”
药王除了每日换药几乎不出现在两人面前,白锦姝路过他的屋前,总能看见那位老人全神贯注地研制着草药。
路砚之平日里收集的药材如今归他所有,桌案上的瓶瓶罐罐几乎能讲人埋没,他这样的专心,总让白锦姝感到不安。
不过好在鹿角上的伤口总是有痊愈的迹象,至少伤处不如先前那般新鲜,换药的时候路砚之的反应也没有此前那样大,也不知他是疼习惯了还是并不怎么疼了。
野果放在他的面前,他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跪坐在地上的白鹿总喜欢闭目养神,就像白锦姝初次见他那样,温顺平静。
她捧了几颗野果在手心,送到他的嘴边,“我看医书说,这种果子对伤口的愈合极为有效,尝尝。”
被吵的没法的白鹿睁开眼睛,确认自己并不认识这种果子,又低头嗅了嗅那果子的味道,确保这东西没毒才肯张口吃上一颗。
粗糙且极具有颗粒感的舌头勾起野果时,也不可避免得碰到她的手心,湿软的触感让白锦姝汗毛竖立。
她随手抓了一颗也放在自己嘴里,只觉得又酸又涩难吃的要命。
“我不知道它这样难吃。”她将剩下的野果放得远远的,回来后想安抚地摸一摸他的身体,却被他灵巧地躲闪开了。
这位到底不是灵宠,不管他的真身看起来多么温驯可人,但他依旧是个很有主见的神仙。
白锦姝意识到这点后显得有些丧气,看得出路砚之不大想搭理她之后,她起身道,“我去看看前辈的药做好了没有。”
隔壁屋子里舂药的声音不绝于耳,她轻车熟路地接过药王手上的石杵,开始了他原先地动作。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要重复一遍,她总在这样的时候反思自己是否真的不讨人喜欢。
“前辈,这又是什么新药吗?”她闻着药味与前几日的大不相同,舂起来的手感也与从前大不一样。
他总是在研制新药,总是更换药方,好像没有一个方子能用的长久。
“算不上什么新方子,有的药材难寻,只能换些东西替代。”他那里自然是有不少草药,不过这几日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即便是重新采了再制,也要至少半月的时日。
他往石臼里倒了一些粉末,示意白锦姝继续,“今日的情况如何?”
“看上的确是在愈合,只不过速度也太慢了些。”伤口被药草敷了厚厚一层,外表看情况尚算不错,“大约再有个几日便能愈合如初了。”
药王只静静听着并不搭话,能否愈合如初他不敢保证,按着现下这速度去治,恐怕等不到伤口闭合生长,他那被分开的部分就要先自行愈合了。
长着四角的白鹿自然是有威慑力的,可断了一半的鹿角的白鹿就不大一定了,原本最具攻击力的鹿角变成最为脆弱的软肋,若是情况真到了那个地步,想必路砚之自己也不会留着那摇摇欲坠的鹿角。
这么多年来,他尚且没有见过断了鹿角的夫诸,他们不是隐居起来,就是消失无踪,路砚之原本在傲岸就不大受重视,只靠着能力出众才勉强让众人对他公平一些,若真到了那地步,只怕是不会时常在人前出入了。
届时傲岸是必定待不下去了,路砚之一向想凭自己的能力让旁人高看他一眼,想来也不会愿意隐世而居,这才是最让药王担心的事。
“您不说话,想来情况并没有晚辈想的这样好。”她看出药王的脸色不能只用难看来形容,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好像是痛心又好像是没有把握。
她少在年长的神仙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看上去就是情况棘手难以解决的样子。
这世上没有比药王更好的医师,若他也无能为力,白锦姝不敢往下想。
“十足的把握的确是没有的。”他从不骗人,何况路砚之的伤口也并非三两日就能治好的,身体的状况时时变化,他如今的身子不好,自然不能确保一定能治好,“总归还是得看他自己。”
“他自己可有什么想法?”
白锦姝把他当做灵宠在养,总是自顾自地同他说话,她倒也不期待路砚之有所回应,三不五时有些反应她就已经很是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