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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刚示意于二宝放开李轶，李轶额头前的刘海都被汗水打湿了，拄着膝盖喘了几口粗气。左刚跷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李轶舔了舔嘴唇问道：“我能喝点儿水吗？”
于二宝从餐车上拿过一瓶矿泉水递给李轶，“坐下喝吧。”
李轶连喝了好几口水，才开口，“这钱是前天到的，明天发工资用的。”
“你们现在还用现金发工资？”许愿问道。
“我们大部分都是农村来的，这里离银行又远，还是现金保靠。”李轶解释道。
“你继续说。”
“最近我和姜队长一起玩彩票，输了不少，手里都没钱了，他就提议去财务室拿点儿。”
“你这是拿吗？这叫偷！”左刚呵斥道。
“是，是偷。我没想偷，是姜队长一直说没啥事，我才动心了。保险柜是姜队长撬开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李轶开始甩锅。
“别避重就轻，把事情经过都说清楚。”
“前天我们的工资到了，姜队长就说昨天晚上去偷，结果财务室昨晚加班就没偷成，今天晚上才得手。”
“财务室没有监控吗？你们一点不害怕？”左刚觉得李轶的话有点儿奇怪。
“有监控，不光屋里有，外面走廊里也有。不过姜队长说没事，监控他能搞定。”李轶说道。
左刚皱眉，难道李晟是姜立打倒的？那李晟是谁掐死的？姜立和李轶在李晟遇害时都有时间证人……
不对！李晟死时，姜立和李轶是互相给对方作证的，不能排除他俩的嫌疑，可是他俩为什么要杀死李晟，就为了这几十万？盗窃和杀人有多大区别他们难道不清楚？
左刚示意于二宝把李轶带走，他要审问姜立。姜立交代的作案过程和李轶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监控问题。
姜立得知李轶把监控的事全推到他身上以后气急败坏地说，“这老小子太不讲究了，李晟明明是他打倒的，砖头都是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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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监控室的。”
“哦？”左刚眼睛亮了，“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姜立说道，“我和李轶都知道财务室和走廊里有监控，我俩就打算把硬盘拆下来扔了，这样监控没了，谁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昨天晚上我自己在监控室值班，本来打算把监控拆下来就动手。后来发现财务室加班，我就没动。今天下午我看见财务下班回宿舍，陈晨又去餐厅吃饭了，就想把李晟调开，趁机去把硬盘拆下来。结果我和李轶到了监控室以后，发现李晟这小子自己把硬盘拆了下来。”
“你说是李晟自己拆的硬盘？”左刚惊讶道。
“对，我觉得机会来了，马上就冲进去质问他为什么要拆硬盘。让他把硬盘交给我，可他不给，还说要去卖钱。话还没说完，李轶就拿砖头给了李晟一下，见李晟倒下，我也懵了，没办法只好拿着硬盘跑了。”
“硬盘你们扔哪了？”
“顺着后山的悬崖扔下去了，下边有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