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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出了白家的墓, 南镜和白观音还没对上话,白家一群人和打斗的人偶几乎是立刻停下了动作,白家的一群人看到白观音, 沉默着围了上来, 而这些高级人偶看到南镜,自然是在少年人偶的指挥下到了南镜这边。
外面的温度自然比墓里高很多, 但是依旧在下雨, 细雨丝丝滴落在荷塘上,发出滴答的响声, 荷花和莲子的清香味道雅致好闻。
这细雨落在南镜的发梢和身体上,南镜身上的珠绣红衣早就在白家墓的候就湿透了, 寒气还没散透,带着风雪的气息, 又雨浸湿,真是冷。
少年人偶过来道谢,他的动作能看出一丝人偶的僵硬,但已经很流畅了, 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眸闪烁着流丽的光泽, 煞是好看,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声线:“没到你把所有人偶线都断了,所有高级人偶都获了自,谢谢你。”
一点雨水从南镜白皙的脸上滴落, 南镜抬湿乎乎的眉眼, 眼睛很亮, 他冷打了个哆嗦:“没,没事,是我答应你的, 恭喜你们获自。”
白观音瞥了南镜一眼,他手中的金纸扇一挥,荷瓣旋绕,一瞬间南镜觉身上一暖,所有的雨线躲过南镜,再没有一滴落在南镜的身上,南镜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轻薄的暖气环绕着自己。
这是……控制天的术,白家那群人甚至注意到白观音都没念任何的咒禁条例,白观音真的封神了。
白家有人震惊有人激动有人恍惚看着白观音,白观音轻描淡写看了眼白家众人,冷淡说:“把我的那件织云锦缎的狸『毛』白披风拿来。”
白家子弟一愣,有人忙不迭跑去,然后迅速回来,喘着粗气打伞把披风遮盖的严严实实,到白观音近前把披风递给白观音,这个白家的弟子激动手都在颤动:“少,少家主,您的披风。”
白观音接过披风,展开,披风云淡风轻白观音披在了南镜的身上。
南镜一愣,他的手下意识『摸』着轻薄云锦缎丝滑绵软的布料,披风最上面短短的柔软白『毛』包裹住他白皙的脸,红珠绣和白云锦披风下他湿乎乎的眉眼昳丽清俊,任谁看了会说这个少年好清俊的样貌。
白家众人互相对了对眼神,那个递披风的白家弟子十分机灵,看着这幕突然就对着南镜略低头大声说:“少夫人好!”
一些年轻的白家子弟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跟着一大声喊道:“少夫人好!恭迎少夫人!”
声音响彻云霄,好似震塘里的荷花都跟着颤了颤。
南镜一僵,手指瞬间攥紧了云锦缎的披风,他脸上几乎是立刻显出热意,张口就否认,为什么这群白家子弟会理所当然的觉他是什么少夫人啊,他是偷偷破坏白家的规矩的白家啊,而且他是男的啊!
你们未免接受太快了!
“不必如此,”白观音淡漠的声音响,直接给南镜解了围,他收扇子,朝南镜点点头,示意南镜跟他一,声线清冽:“三品级以上的白家子弟随我去议事堂,白家的血脉问题有办可解了。”
白家年轻的子弟互相对视了眼,眼里出现了兴奋的神『色』,随后正了正神『色』,齐齐单膝跪下,朝着白观音和南镜行了弟子礼,齐声道:“是!白家主!”
这就改叫家主了?!南镜这架势震后退了半步,拢着披风看了眼白观音,白观音雕塑一样让人屏息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看到南镜看过来,倒是微带了些询问。
南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只是看看。
白观音抬步上前,南镜紧紧跟在他的旁边,好多白家的子弟全部穿着木屐跟在后面,有人撑着伞,前方有人提前把亭子的白纱打。
众多唐式的木屐踩在木板桥上发出井然有序的清脆响声,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塘里,溅来的白『色』水花把筒袖纱衣的底部晕湿。
少年木偶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白观音的身影,镶嵌了宝石的眼睛闪了闪,对着南镜的方向抬了抬头,然后发出机械的木偶说话声:“跟着他们过去。”
后面的数十个高级人偶宝石的眼睛跟着闪了闪,齐齐跟着众人去。
白观音到当捆绑锁着他的亭子的候,白观音的父亲浑身是伤眼神血红看着朝着这儿行来,白观音和他错身而过,白父刚说话,白观音突然扇子一展,根本没等白父开口。
金光闪现,白父突然捂住肚子双膝跪,白家的子弟目不斜视,低垂着眼跟着白观音向前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一个白家的子弟去扶白父,品级较低术还未成的白家子弟是不会做这件事的,术有成的白家子弟都知道白父曾经做过什么事。
少年人偶跟在最后面,前面那群人完后,他到此处,看着白父花白的头发狼狈的垂下,脏污的血『液』从肚子那儿流出,跪在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场景让少年人偶有些愉悦,白父的下场让他到了董修明,这些世家大族的家主连血都是肮脏的。
少年人偶啧啧两声,像是生怕碰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颇为不屑带着身后的一群人偶绕道了。
浩浩『荡』『荡』一群人到了议事堂。
南镜看白家的核心子弟要议事,他无意去听实在有点累了,于是垫了下脚凑到白观音的耳边说自己在外面等他。
白观音点点头,把腰间的玉荷花解下来给南镜:“这是白家的通行证,你戴着去白家哪里逛逛都行,要是有事寻我,随意输点力给与玉荷花就行。”
南镜顿了顿,还是接过这朵玉荷花,在身后一群白家子弟的注视下,拢紧披风晃着白皙的手腕尴尬跑了。
因为议的是白家血脉的事情,少年人偶不便跟去,索『性』留在了外面,让那群高级人偶站在旁边,他一个人偶独自去找南镜,没找多久,就看到南镜坐在隔壁临荷塘的亭子的檐上,晃着腿抱着绘卷在看远房。
白家的亭子顶部用的琉璃瓦,亮白的雨丝下,南镜的云锦白披风搭在后面,红『色』的珠绣裙子繁复异常合适南镜,倒不是裙子这个款式适合,是颜『色』和那些垂落的珠子,明媚又跳脱,这候少年人偶不不夸赞造出他的董虹玉的审。
珠绣裙子的下摆南镜随意扯了好几次,『露』出笔直修长的小腿,白皙的小腿向下,是细韧的脚踝和一双红『色』的布鞋,此正闲适晃动,那片白看着很有些晃眼。
所有的雨丝自动绕开了南镜,这是来自神仙的庇佑,少年人的发丝随着飘来的清冽的风摆动,白皙的脸上是清俊的五官,那双玻璃一样透亮的眼睛里映照着天『色』,黑『色』的睫『毛』颤动,整个人飘逸又灵动。
比人偶还灵动鲜活的漂亮,少年人偶的宝石眼睛闪了闪,直接跳上屋顶,看到南镜惊讶的神情,少年人偶机械转着眼珠说:“哎,我们有些高级人偶没方去,你等下能不能问问白观音,白家要不要一些人偶效劳。”
南镜从看雨和荷塘的空白中回过神来,他有些奇怪:“这些你跟白观音商议就好,为什么要我去说?”
少年人偶很自然说:“因为感觉你说话管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南镜把右腿摆上来,坐成一个半盘腿的姿势,略侧头表情没什么变化说:“我不这么觉,你要是要人偶留在白家,就自己和白观音谈,我不是那种的因为是朋友就会要挟白观音做什么的人。”
“嘁,”少年人偶机械嗤笑一声:“你好无趣。”
南镜摊摊手,示意不管你怎样,我就是无能为力,他手指撑在太阳『穴』那里看着少年人偶,少年人偶本身外表做就是少年的样子,穿着繁复的洋装,南镜突然到什么,有些疑『惑』说:“对了,你叫什么字?现在你自了我总不好一直喊你人偶人偶的。”
雨水落下,从少年人偶的仿真皮肤上原封不动落下来,然后落到屋顶的琉璃瓦上,声音清清脆脆的特好听。
“我没有字,所有高级人偶都没有字,”少年人偶静了片刻,他有点坐立不安挪动了一下,然后正经说:“高级人偶只有找到主人后,才会赐的,我们这批都没有主人,所有都没有字,只有编号,我是第36号。”
南镜眼神晃动了一下,他没到会是这样,但仔细,董家那个环境,对人偶肯定是不怎么尊重的的,当他问过董虹玉,董虹玉跟他说过,没有人会把人偶当人的,毕竟只是术的造物。
大家只是要靠着人偶让自己变强,人偶只不过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武器罢了。
那候南镜了下说,可是就是有很多人会对武器产生的情感啊,很多人类不会把人当人的,只是人偶在董家这个环境里遇到的都是坏人罢了。
“是不是很没自主『性』?”少年人偶看着南镜思考的眼神,没等南镜说话,直接伸出手指割断了自己的手,一丝鲜红的血『液』涌出来,少年人偶飞速说:“你看,每个人偶都是靠大量的鲜血浇灌的,明明什么方都造的像是人类了,但是人类不会觉我们是同类的。”
“皮肤是假的,运转的核心控制是假造的心脏,都是假的东西,从生出意识的那一刻我们就知道自己是异类了。”
南镜倒是没有否认这个,他拿出一张符箓,黄符爆开,少年人偶手指上的伤瞬间好了,金光爆开看着还挺漂亮的,南镜拉长了语调慢悠悠说:“那我祝你之后会遇到很多人偶当做是同类的人类吧。”
“到候就不会觉自己是异类了。”
少年人偶愣了愣,他看向南镜,看到南镜的脸上理所当然的神情,那双玻璃珠一样的眸子一瞬间在人偶的眼里比宝石还漂亮,原来人类的眼睛这么好看啊。
“你们人类,”少年人偶转过脑袋,机械的声音好像一丝情绪都透不出来,但又好像在逞强:“就是太会骗人了!”
说着少年人偶看着远处白观音在一群人簇拥下来的身影,“哼”了一声,要跳下屋顶的候快速说:“你好好保存那块红蔷薇的人偶核心控制,虽然人偶线断了你不能控制我们,但是你滴血上去的候呼唤我们,我会带着那群人偶回应你的。”
“你随意使用啊!我们人偶回应你的呼唤是很费力气的!”
南镜愣了愣,看着少年人偶蹿比什么都快的身影,忍不住拍着屋顶的琉璃瓦大笑来,少年人偶逃的身影一顿踉跄了一下,然后招致了南镜大声的笑。
白观音刚挥扇子落到屋顶上,就听到这么大的笑声,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么开心?知道要拿铃铛了?”
“哎?”南镜瞬间停住了笑声,他看向立在他身旁的白观音,眼里闪着笑出来的水光,惊讶问道:“什么拿铃铛,就,就在这里吗?”
这里是屋顶啊,下面还有一堆白家子弟呢,南镜下意识往下面扫了眼,那群穿着或筒袖纱衣的白家子弟在下面的木板桥颇为风雅动,但那眼神即使很隐晦,能看出是在偷偷看这边的!
就在这里拜堂什么的,好羞耻啊!
南镜尴尬耳根泛红,有点磕巴说:“不,不太好吧。”
虽然他确实很像快速拿到铃铛就是了。
“没什么不好的,”白观音缓缓俯下/身,那股清冽的荷香一瞬间环绕住了南镜。
南镜尴尬眼神往四处瞟,啊对现在是要二拜高堂了是吧,然后三拜后应该就能把铃铛取出来了,对了谢翊怎么说的,他是不是要把红线扯开来着,虽然和白观音是朋友做这些事还是好尴尬,而且他第一次真的有点不熟练啊……
白观音声线有丝无奈的冷淡:“南镜,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
南镜定了定神,看向白观音,脸上有些紧张的『潮』红:“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