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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老一捋袖子, 再次扬起戒尺。
玉清眼疾手快地抓住尺端:“萧长老,您说便是了,何苦打他。”
萧长老痛快松手, 这便算将戒尺交到了玉清手里:“行, 宗主, 这是您的徒弟,应该由您处置。只是, 待会您听老儿将这小子的错事说了, 估计比老儿下手还狠。”
玉清两手抓着戒尺两端, 一脸愿闻其详。
萧长老掰着指头:“这小子跑到凡世,逛花楼、喝花酒, 若不是前去出任务的渊儿发现及时, 他就抱着两个姑娘滚上床了!真是丢尽了仙家的脸面!”
玉清乍听一怔, 萧长老没了戒尺,只能上脚去踹:“你小子就是飘了!是,葬花之役你战功赫赫, 一柄清流剑闻名八方,可如今呢?你这风流成性的名声也传到四海八荒去了, 谁都知道琢光出了你这个败类!丢人现眼的东西!”
徐令被他踹得身子一晃, 两只手往地上一撑, 再抬起手来, 那青石板的纹路里, 就留下了条条血迹。
他垂着头跪在那里,发尾从肩头溜入怀中,他看上去形容可怜,却既不否认,也不告饶。
玉清看着徐令, 话却是对萧长老说的:“萧长老,您消消火。”
她顿了一顿,声线陡然冰冷:“徐令,你跟为师来。”
她很少叫徐令的大名,如此一叫,就叫得徐令周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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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带着徐令,回到了清音宫寝殿。
一入寝殿,徐令便掀袍欲跪。
玉清及时转身架住了他的两条胳膊,淡声道:“你是不是去昭明宫偷听密会了?”
她垂着眼,徐令看不出她眸中晴雨,一时怔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玉清依然垂着眼,两手翻过徐令的掌心,换了个容易回答的问题:“疼吗?”
徐令一下没听清,无助地眨眼。
玉清又轻声重复了一遍:“疼吗?”
这次,她还低下头,凑近徐令的掌心,轻轻吹了口气。
徐令只觉痛处微微发凉,果然舒服许多。
他依然发不出任何音节,只能愣愣地看着近前的玉清——
他在戒训堂挨毒打时都没掉一滴泪,如今却因为玉清的一句“疼吗”,没出息地红了眼圈。
“师尊……您都知道?”
徐令的哭腔好重,字字几乎连不成句。
可玉清听懂了。
她抬起眼,看着徐令:“为师难道白养你这么多年吗?你是如何的为人,旁人不知道,为师还能不知道?”
她拉着徐令的手臂,走到矮塌旁,坐下,仰起头看着徐令:“为师的小徒儿啊,长这么大,也就见过为师一个女子。上回像小狗一样扑了为师一下,就羞得吵着嚷着要离家出走,说你风流成性,为师是不信的。”
徐令听着,耳尖一时通红:“师尊又开令儿的玩笑……”
玉清:“你的意图为师大概能猜到,可为师,还是想听你亲口说。”
闻言,徐令缓缓蹲下身子,仰起头,虔诚地望着他的师尊。
好似信徒望着他的神明。
“那日,弟子实在思念师尊,便跑去昭明宫前,想着即使见不到师尊的人,远远地听一听师尊的声音也好。”
徐令乖顺地笑着,
“弟子去时,正巧听到师尊和诸位宗主在讨论妖宗残众的事,便起了去凡世追踪的念头。”
他低下头,揪着玉清宫绦上的流苏,缠在手指上边玩便小声嘟囔:“那妖宗靠什么修炼,师尊您也是知道的。即使他们从了良,也干不了什么光明正大的勾当。”
他抬起眼看着玉清,眸子里半是尊崇半是狡黠:“花楼那种地方,寻常仙者避讳不及,可若是为师尊做事,令儿龙潭虎穴都去得的。师尊,令儿在花楼里四下扫听,真听说一月前,那地方来了个风情万种、不似凡人的花魁,只是令儿在花楼里的资质不够,等令儿去的次数多了,非要见见那个花魁,看看她究竟是哪个峰头上的妖女!”
玉清温和地叹了口气:“令儿……”
徐令听到玉清叹气,以为自己惹她不悦,连忙扯着她的衣角解释道:“师尊不要误会,令儿没有和她们动真格的!令儿从她们嘴里套出消息,就小小施个幻境,让她们误以为行了云雨之事,其实令儿酒也没有喝,手都没有碰……”
玉清看着他急成粉红色的眼尾,无奈道:“为师叹气不是为此,只是……为师不想你去做这些事,不想让你为了为师而声名狼藉。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名节,好好修行,为师想让你做为师的首席弟子、日后的琢光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