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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馍并非没有看过自己的样貌……起码, 每一回沐浴之时，对着澄澈的水面，他还是依稀能看出来自己长什么样的。
除了脸之外, 他的身体哪里跟人类不同, 他都有清楚的认知, 毕竟每天都能看到。
可是, 以水为镜就如同适才的铜镜，总是朦朦胧胧看不分明，亦无法看到自己的全貌。
故而, 此刻对着清晰的水镜, 整个人都倚靠在沈青衡怀中, 辛馍望着镜中正垂眸看自己的沈青衡，头一回觉得……好像连被男人注视，都是一件让他羞赧的事。
然而沈青衡似乎完全没有带他离开的意思，就一直站在镜子前，任由他看着。
“除却龙尾化为双.腿, 并无变化，依旧是你，不是么？”沈青衡问他。
辛馍认真地看看自己，慢吞吞点头, 小声道:“是这样，但是没有尾巴好看……”
“撒娇？哪里不好看？”沈青衡挑眉。
辛馍就被问住, 气哼哼地哼了一声。
他心想, 人类根本就没正眼瞧过别人, 只看自己，那肯定觉得自己好看。这是不对的。
辛馍有心想辩驳，但是转念一想, 人类不是龙，不懂龙尾好看也是自然的。
于是，他原谅沈青衡。
少年漆黑的桃花眼时不时地眨一下，一看就是在瞎琢磨什么，沈青衡也不吵他，只顺从心意，贴过去啄.吻那若隐若现的梨涡。
只这一下把辛馍拉回神。
他怔怔望着镜中兀自动作的男人，忽然觉得脸上有点烫。
辛馍紧紧攥着腰间环过的手臂，下意识想要挪开目光。
可没等他垂眸，那正神色沉静贴着他的男人便抬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水镜，目光精准地对上他慌乱的目光。
在镜中对视着实有些奇异，辛馍羞耻极，想要低头……
可这时候，身后之人已然缓缓朝他靠过来，随着下巴再一次被轻轻捏住，辛馍微红的脸再次被转了过去。
下一瞬，沈青衡轻轻吻.住了他。
这一回的动作似乎显得极为安静温柔，每一下细微的探索都很缓慢，仿佛怕吓到他似的。
辛馍避无可避地对上沈青衡深沉的目光，就好似整个人就此被囚困住，逐渐往下坠落，再也挪不开眼、也想不起来要躲了。
若有若无的哼.唧从少年喉中响起，他被.吻.得太.深了，整个人都是迷糊的，只知道软绵绵地倚靠在身后之人的怀.抱里，喝醉一般沉.溺于男人幽.深的双.眸中。
中间两人稍稍分开几次，辛馍只略略转过头平复呼吸，揪着袖子抬起手，想要擦一下脸，被贴过来捷足先登，根本用不着擦，就被弄干净。
他被这个举动闹得脸都红透了，揪着袖子极为无措。
只不过这无措也持续不多久，就再次被淹.没于无尽的占.有中。
时间越来越长，开始时还好，辛馍尚且能被搂着站一会儿，可接连几次，他就觉出几分疲惫了，爱.娇气急地推着沈青衡的胸.膛，嘟囔道:“不站这里……好累……”
而且对着镜子……委实有点难为情。
沈青衡闻言，倒是难得勾了下嘴角，贴着他磨了几下。
辛馍以为男人够就会抱他去椅子那里坐，他隐约觉得身上有些奇怪的不舒服，心里有些紧张。哪想才贴.贴完，环着他的那只手便忽然换了个方向，隔着墨色的袍子轻轻覆上那处不适的地方。
“……”辛馍几乎是瞬间便眼尾通红，桃花眼中的水雾都要落下来了，他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扯男人的手，央求道，“不要玩……好奇怪。”
沈青衡却并未听他的，反倒极轻地动作几下，弄得他彻底没了力气，便将他转过去，背对着镜子搂在怀里，带着他缓缓退到了屏风之后。
内室没有开窗，看着比较昏暗，辛馍无助地望一眼四周，便颤抖着靠到男人肩头，哽咽道:“没不舒服……你别欺.负。”
沈青衡怜惜地贴着他的额头，一手安抚地拍着他的背，一手持续之前的动作，眼看着他浑身软得愈发厉害，哑声低哄。
“本座不欺你，莫怕。”
“龙本性，天生地养，向来如此，无需慌乱，若不解则气血逆行，你且听话一些。本座会帮你。”
“可是我不会……”辛馍眸色迷茫，他还以为沈青衡要他做什么，一时无助得不行，呼吸不稳地将脸埋到男人颈窝，揪住沈青衡的腰带。
好在，男人很快便带着他转到了房中暗处，靠着墙。
随着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辛馍忽觉袍子底下有些冷，着急地要去抓滑落的布料，被沈青衡握住手，直接带着环到男人背后。
他没办法自己站着，也不敢松开沈青衡，只能软软靠着，逃避一般闭上眼。
好在此处极暗，再如何难为情也不至于把少年闹哭。
及至半刻钟后，辛馍被沈青衡拿着帕子擦干净腿，换了一条裤.子，横.抱出来放到软榻上后，才有些怯怯地伸出手，搭到男人微凉的手背上，然后……
少年鼓鼓漂亮的脸蛋，赌气地将那只手往远处推了一下。
推完，似乎是觉得不太顺眼，他推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