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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第366章从情妇入手

乐逸老人对着那张画足足看了有近一个小时,这才抬起头对肖向民说:“你这幅画不得了。地阯:ωωω.Ъàиzんù11.cōм”

肖向民对画实在是外行,便进一步问道:“有什么来历吗?”

乐逸老人点着头说:“来历大了。我跟你一讲,你就会明白这幅画的价值。”

肖向民听着乐逸老人的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便仔细地聆听着。

乐逸老人说:“现在的人大多只知道郑板桥是扬州八怪之一,却不知道李方赝也是扬州八怪之一。‘扬州八怪’常说的有罗聘、李鳝、金农、黄慎、郑燮也就是郑板桥、高翔和汪士慎,还有就是李方膺。而且在当时的‘八怪’中,李方膺排名还在郑板桥之前呢。

“李方膺出生和成长都在当时的通州,也就是现在的江苏南通。字虬仲,号晴江,别号秋池,抑园,白衣山人。

“他出身官宦之家,是个典型的官二代。曾任乐安县令、兰山县令、潜山县令、代理滁州知州等职,后来因为遭到别人的诬告被罢官。罢官后,隐居扬州借园,自己称为借园主人,从些,就以卖画为生。

“他生前和李鱓、金农、郑板桥等来往最密切,画风也相互受到一些影响。他精通诗文书画,著有《梅花楼诗钞》等。但最擅长的是画梅、兰、竹、菊、松、鱼等,注重师法传统和师法造化,画风自成一格,在当时的画界是个很有地位的人。

“李方赝的画,笔法苍劲老厚,剪裁简洁,不拘形似,活泼生动。据说,流传下来的有《风竹图》、《游鱼图》、《墨梅图》等,但我至今看到过的,也就是一幅《菊石图》和你这幅《松泉图》了。其他都没有看到过。

“李方赝画得比较拿手的,应该是松、竹、兰、菊、梅、杂花及虫鱼。这些画中,他画得最好的,又应该要算是素梅,也就是纯用墨来画。当时有板桥竹明志,方赝梅寄情的说法。就是说郑板桥画竹画得最好,李方赝画梅画得最生动的意思。

“他画的素梅,也有人叫墨梅,作品纵横豪放、墨气淋漓、粗头乱服、不拘绳墨、意在青藤、白阳、竹憨之间。画梅作品大部分以瘦硬为主,老干新枝,欹侧蟠曲。据说,李方赝有副画的名字就叫《墨梅图》。

“你这幅《松泉图》我是第一次听说,也第一次看到,但我刚才仔细看了画的题款、印章和画风用笔等等,都是李方赝的风格,还有这所用的纸、墨也都是当时出产,我敢说,这幅画百分百就是李方赝的真迹。”

肖向民听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看来,米有良真的是对自己要有所图了。便又问乐逸老人说:“乐会长,那这画现在应该会值多少钱?”

“我们国内现在还不兴收藏,但要是这画放到香港去拍卖,至少得值这个数。”乐逸老人个出三个手指头。

“三十万?”肖向民心颤了一下:果然价值不菲!

“什么三十万,你卖给我好了。三百万!”乐逸老人加重了语气说。

肖向民呼地出了一口长气:乖乖,这么贵重。米有良用这封自己的口,那他想要堵的口,又该有多大啊?

肖向民不敢往下想,又请教了乐逸老人一些问题,然后闲聊了几句,便匆匆收了画作,赶回第一干休所姚蕊爷爷的家里。

到了家里,一进门,但到婴儿的哭声。

肖向民的心情立即就好了起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迅速走进了房间里,看到姆妈正抱着孩子在那里哄着,姚蕊没有在,就赶紧走过去,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沙发上,伸手去抱孩子。

“宝宝,别哭啊。老爸回来了,你该高兴才对啊。”肖向民说着,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没想到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姆妈赶紧过来接回去说:“你胡子也没理,小孩子皮肤很嫩的。你一亲,胡子就戳到他了,他肯定哭得更厉害了。”

肖向民笑了起来,用手在孩子脸上摸了一把说:“臭小子,哭哭泣泣的,哪像个男子汉?”

姆妈看着孩子说:“我们宝还小嘛。当然爱哭了。”

“小孩子哭是一种运动,让他哭一会儿,没关系。”这时,姚蕊从楼上边从楼上走下来,边说,“你事情都办完了?”

“办完了。爷爷呢?”肖向民回答着四处看着,没见到姚蕊爷爷,便问道。

“去给宝贝买鱼。那是农民从河里打上来的一种小黄鱼,这时候才会有农民带过来卖,他每天这时候都要去买。说是吃了可以补钙补脑,可以让孩子更聪明。”姚蕊笑着说,“爷爷把宝看得跟金疙瘩似的,心疼着呢。”

肖向民笑了起来说:“别宠坏小孩了。我以前在农村,出生后,父母亲就跟养猪一样丢在地板上乱爬,我现在长得也不比人家差,身体还比人家壮呢。”

“哼,你的命怎么能跟儿子比?”姚蕊不屑地说。

肖向民苦笑道:“有了儿子,老公就不重要了,命都看得贱了。啊?”

“那是。”姚蕊甜甜地笑道,“我现在觉得啊,孩子才是我真正的男人。”

肖向民一脸无奈。

“饭吃了没有?”姚蕊这才关心地问道。

肖向民故作赌气地说:“我命这么贱,饿一两餐也没关系吧?”

“那你就饿着,我要喂孩子了。”姚蕊真的不管他,转身去姆妈手里接过孩子,拔出奶便坐到沙发上喂了起来。

肖向民挠了挠头,坐在姚蕊身边,看着孩子叭叭叭地吸着奶,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像是一副炫耀的样子:老爸你看什么看啊,没看过人家吃奶吗?怎么样,来一口吧?不过,我同意,妈妈不一定同意哦。

肖向民就吃起醋来说:“早知道不生这臭小子了,这都成第三者了。”

姚蕊格格地笑道:“那我把他现塞回去?”

“行吗?”肖向民也逗趣地看着姚蕊。

“你想死啊。别以为儿子听不懂啊。他会记在心里的,以后长大了,找你报仇雪恨。”姚蕊笑得更开心地说。

肖向民啧了啧嘴:“敢情左右,我都只能让着他了?”

“那还不是。”姚蕊不客气地说。

“呵,你看,你看。这臭小子听你那样说,他还得意地笑了。真有够坏的。”肖向民突然看到儿子含着**的小嘴咧开来,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笑得一脸灿烂,就边说,边去伸嘴过去亲他。

儿子一年,竟然把头一转,埋到姚蕊的怀里去,不让他亲。

姚蕊看着,更开心地笑了起来。

肖向民只好把伸过去的头缩了回来,伸手在儿子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说:“你个小坏蛋,这么屁点大的家伙,就敢耍我了。长大还得了?”

“姑爷,吃饭了。我刚热过。”这时,姆妈在厨房边叫道。

姚蕊也就说:“赶紧去吃饭了,都快一点了。”

肖向民便又在儿子的头上亲了一口,这才过去吃饭。

“你找书画家协会的乐主席鉴定什么画?”姚蕊便奶着孩子,边看着肖向民问。

“一幅名画。这事,我一会儿跟你说。”肖向民往嘴里快速地扒着饭菜。跑了一个上午,他是有些饿坏了。

“听说你那边这几天抓了好几个人。原来的县委书记和县长都进去了?”姚蕊见肖向民不谈画的事,就又问道。

“嗯。没想到他们搞成那样。真让人感到痛心。”肖向民说,“不过也好,我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打扫一下湖海官场的卫生,为下一步改革做好准备。”

“现在官员怎么越来越坏了。当官之前难道不知道当官敢忌的就是乱伸手乱要钱吗?不是有句叫手莫伸,伸手必被抓。怎么这些都没弄明白,就去当什么官。现在好了,好日子都过完了,下半辈只好在监狱里过了。这是何苦呢?”姚蕊摇着头,微微地叹着气说。

肖向民说:“要都能像你这么想。我们国家早富强起来了,还要等到今天。你是没看见那里的情况,要是看见了,你就更痛心了。

“几个好好的大厂,就他们几个人,硬是给掏空了。造纸厂效益最好,每年财政还补几百万,可这几年下来还是连连亏空,现在亏得工人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

“还有钢厂,那原来也是效益不错的企业,现在也已经濒临倒闭了。棉纺厂、电机厂等十几二十家厂,原来也都是税利大户,这几年下来,搞得工人都没饭吃。

“而这些问题的症结,并不是生产的产品真的不行,效益真的不好,真的搞不起来,而大都都仅仅是因为厂领导贪污和无所事事造成的。

“工人不服气啊,举报信跟雪片似的,强烈要求对现任厂领导进行查处。现在曹万千和黎贯煌倒了,我已经让纪委集中力量去查各个工厂。

“否则民愤难平,下一步就是要改革,也是困难重重。”

“有没有什么打算?”

“按照省委的意思,湖海要做为国企改革的试验区,接下来的工作,肯定要以国企改革为主,但我觉得国企改革的目的也是为了发展整个湖海的经济,所以,我这次让若英和卢玲到北京去把规划专家请来,就是要让他对整个湖海的经济发展和城市发展作一个整体的规划。没有规划肯定不行,那样做起来,会很乱。”肖向民说。

“预则立,不预则废,这是当然的。”姚蕊点着头说,“县长的人选定了吗?那么一个大县,没有县长,光靠你一个人肯定不行。会把你给累死的。你现在又是要改国企改革,又是要搞经济发展规划,还要处理案件和以前遗留下来的一大堆问题,应该多找些得力的人帮你才行。你龙安开发区能搞成功,很大程度应该归功你自己组织了一个很强大的团队。要没有那些团队成员帮你,开发区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这个我知道。”肖向民说。

姚蕊又说:“但是,你现在虽然把原来团队的主要力量调了过去,可湖海县不只是一个开发区,比开发区的事务要繁重得多,加上有很多历史遗留下来的包袱,光靠你们几个人还是不够。你要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肖向民扒下最后一口饭,在嘴里边咀嚼着边说:“你说的在理,但什么东西都好找,就是人才最难找了。现在的人才,不但要有才能,还得品行好才行。否则,搞个人才,脑子不往工作上使,却只往歪门邪道上用,那还不如不要。”

“监督跟上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姚蕊说,“人的品行又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出来,你要是那么按那么严格的要求去选人,只怕等人觉得人家行了,人家已经被别人挖走了,或者发展也被耽误了。”

“这点我也考虑到了。湖海要是在前些年,引进一些人才还是容易的。那时候富得很。可现在就不同了。现在穷得丁当响,你想要人家,人家都会害怕去那个地方。”肖向民说,“我想,还是在当地选拔一些人进行有计划的培养,还是比较稳妥的做法。当然,外面有发现好的,我也会尽力去挖。”

“向民回来了?”这时,姚蕊的爷爷后上提着一个装满水的养料袋,里面有条黄色的,大约二、三个指头宽的鱼在里面游弋着。

肖向民便赶紧走过去,从姚蕊爷爷手里接过鱼问:“爷爷,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才去。本来想等你回来再一起吃。可是怕去迟了,就买不到了。所以就先吃了。这种鱼每天这时候才会有农民进来卖,错过了就买不到了。”姚蕊爷爷说,“你拿给姆妈去杀吧。饭吃了吧?”

“吃过了。”肖向民就把鱼拿到厨房交给姆妈去做。

姚蕊却抱着孩子朝楼上走去。

“蕊,你去哪里?”肖向民叫道。

姚蕊朝他摆了下手,把一根手指竖在眼前,朝他嘘了一声,然后就又转身走了。

“你别管他。孩子睡着了。她放楼上去睡。这下面有些潮。”姚蕊爷爷坐到了沙发上说,“看你一副憔悴的样子,怎么样,很辛苦吧?”

肖向民在姚蕊爷爷对面坐了下来说:“辛苦是辛苦,不管总算有了些头绪。”

“湖海最近很不平静啊,事情一件接一件的。顶得住吧?”

“爷爷你也知道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也好,蛀虫不除,百姓就不得安生。现在的蛀虫心又特别大,一搞就是上千万,不除提他们,经济发展再好,也不够他们吃。”姚蕊爷爷说,“官员的心思变了,变得不安份了。你没看报纸上说的,前几天又处理一条大虫,贪污受贿竟然高达三千多万。以你现在一个月一千多的工资,你说那些钱可以养多少个县委书记啊,相当于三千多个县委书记的一年的工资。你想想,经济发展再好,够他们吃吗?”

肖向民听姚蕊爷爷这一算,心里震动不小,也就更加坚定了自己反腐的决心了。可是,他一想到米有良送的那幅国画,心里又不安起来了。

米有良送那幅那么贵重的国画,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否则,一个上级领导,怎么可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下属送礼?这不但不符合常规,而且也明显是犯法的事。

几百万价值的画,都够枪毙了。

那么,米有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见不得人,需要这样做呢?

肖向民心里不安,还有另外的原因。

米有良是他的上级,要是他不收画,现在又没有发现米有良有什么问题,一时扳不倒米有良。那么,米有良收到他送回去的话后,对他的态度肯定马上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估计以后他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但要是不把画退回去,米有良要是犯了错误,他就变成了与米有良他们沆瀣一气了。一旦案发,他也难逃牢狱之灾。自己现在不但有老婆能孩子,他米有良这做不是陷害吗?

“所以,我下了狠心了。只要是涉及贪污腐败,查出来一律不予放过。不能让老百姓辛苦赚来的钱就这样被他们白白的吃掉了。”肖向民说。

“其实,不光是贪污腐败,还有现在的浪费也非常惊人。一桌饭随便都在上千元,几个人吃一餐,就把一个县委书记一个月的工资给吃没了,实在看不下。可我知道自己已经是离休了,看不下去,也无权去干涉,只是担心啊,担心这种风气下去,会不会什么都吃没了?”姚蕊爷爷轻轻地叹了口气。

肖向民本来不想把米有良送画的事告诉姚蕊爷爷,听他这样说,觉得或许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便将李方赝的《松泉图》拿了出来,打开给姚蕊爷爷看了说:“这是福龙市市委书记送给我的。我刚才到书画家协会找乐逸主席作了鉴定,他说是真品,如果拿到香港拍卖,价值可值三百多万。”

“他为什么给你送这么重的礼?”

“他说是祝贺我的儿子出生。我就奇怪了,一个上级领导祝贺下属孩子出生,怎么可能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肖向民说。

“这之前,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别的事?”姚蕊爷爷看着那画问。

肖向民说:“我们县财政局局长不是因为涉嫌小金库和拔款返点的事被立案调查,后来又被人下毒毒死了。我就要求对小金库和拔款返点的事进行深放调查。

“米有良却找到我说,小金库和拔款返点的现象是历史遗留的问题,也是普遍现象,向左中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查这件事了。以后把这种错误做法改正过来也就是了。

“我没有答应,还是继续让纪委往下查。昨天,他让我们把黎贯煌送到市里去收审时,他又把我找去,单独跟我又提起让我不要再查小金库和拔款返点的事,然后就送了我这幅画。

“我当时没有打开看,以为是挂历什么的,没在意,回来一看是古画,想起以前曾听说过古董很值钱,就让姚蕊联系了乐逸主席,今天就拿过来给他鉴定。

“没想到竟然这么贵重。我现在很纠结,不知道是拿回去退还给米书记好,还是收下好。我可是怕米有良真的有事,要是以后案发了,自己会被连累,还要连累姚蕊和孩子。”

“你的想法是对的。这画肯定不能收。要么退回去,要么上缴纪委登记保管。否则,你真会连累姚蕊和孩子,我这张老脸都会丢光的。这种事,没什么好客气,你大胆的把腰杆子挺直了,理直气壮地告诉那个什么米什么书记是吧,就说,只要是违法的事,那就只好对不起了。甭管他怎么想?自古以来邪不压正,他是你的上级领导又怎么样?他的上面不是还有领导吗?还有,郑书记和栾部长也对你那么信任,你自己要是实在觉得顶不住了,可以直接向他们汇报这件事。再不行,我去替你说去。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姚蕊爷爷立即果断地说道,“向民,记住了,这种事,绝对不能含糊。”

“我明白了,爷爷。我知道怎么去做了。”肖向民把画收了起来,他决定回去后就交给张万方去登记保管。

肖向民这样一决定,不安的心也就立即平静了下来。

这时,姚蕊把孩子哄好了,放在楼上睡,自己就走了下来,看到肖向民和她爷爷俩人说着话,却一脸的严肃,便问他们在说什么。

肖向民就把事情跟姚蕊详细说了,又说听了爷爷的话后,决定把画上交纪委登记保管。

姚蕊立即赞成地说:“这是肯定的啊。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向民,我得告诉你啊,千万别当官当官,把自己当牢里面去。我可不想我儿子以后顶着贪官的儿子的帽子被人指指戳戳的。”

“老婆你放心,我记住了。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百姓和组织的培养的事来。”肖向民认真地说。

姚蕊这才露出了笑脸说:“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老公。也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不畏强权,敢于和坏人扳手腕比拳头的肖向民嘛。”

“有你这样的老婆监督着,我能坏到哪里去啊。”肖向民也笑了起来。

肖向民感到很庆幸,姚蕊在这件事上能这么态度鲜明,立场坚决地支持他。这种不见钱眼开,识大体的老婆到哪里去找啊。

肖向民心情轻松了起来,看姚蕊的目光便有些流光溢彩起来。

姚蕊与他的目光相接,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朝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肖向民便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他们的眼神交流没有逃过姚蕊爷爷的老眼。

姚蕊爷爷就说:“向民,你跑了大半天也累了,到楼上去休息一下吧。你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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