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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一指那父女说:“婶,不能走。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一会回来一大批流氓,这小饭店不就完了?我惹的祸,不能让他们老弱病残扛着。”
开饭店的中年男人赶紧说:“小哥你们快走吧,这些人回去叫人了。”
姑娘也说:“小弟弟,你快走吧。他们也是在这街上混的,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顶多吃几顿白食,打几下出出气。”
旁边围观的人,也在七嘴八舌地劝于月月,“快带你儿子走吧,这伙人还有十几个帮手,肯定是找人去了。”于月月焦急万分,可这小王八蛋倔劲上来了,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气鼓鼓地一屁股也坐下来。
就这么一耽搁,“呼啦”一下来了十五六个人,都抄着家伙,吵吵嚷嚷着报仇。为首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胖子,身上穿着黑色短袖衬衫,戴着大墨镜,挺有点气派的样子,抱着膀子站在这群人后面。
看到这帮人围过来,开饭店的父女俩吓得面色煞白,于月月也在心里直喊,坏了,坏了,两手就不自觉地想去护着李佑。
可李佑却一点不怯,“婶子别怕,看我怎么收拾这帮渣子!”说着,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倒拖着椅子腿直接就冲上去开打。他跟陈老师学的是实战搏击和轻功,不花哨,每一下都奔着要害或神经敏感处,一下干倒一个,绝不重复浪费。
他又身轻似雁,翻越腾挪,灵活如猿,这一大帮街道上打群架出来的土混混,怎能奈何得了他,眼瞅着就被打倒一片。墨镜男子气得浑身直抖,终于发话,“都他妈快别打了,呜呜,丢死人了!”
众流氓停手,李佑也停下手,踢了一脚躺倒在地上的小流氓,对着胖子说:“有种你来,小爷我连汗都没出呢,他妈的一群废物!”
胖子摘下墨镜,围观的人本以为正主来了,有好戏看了,谁想到令人大跌眼镜,牙都掉了一地。只见穿黑衬衣的汉子抱一下拳道:“不打不相识,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你,兄弟我认赌服输,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李佑说:“看你倒也棍其(苏北方言,仗义),象条汉子。不过认输没用,你也跑不了。你们把人家饭店全砸烂了,弄得一团糟,这该怎么说?”
汉子再一次抱拳:“全是我手下的错,我不赖帐,保证全赔。一个小时内,桌椅全换新的,再赔一百元医药费,你总该满意了吧。”
“那就去办吧,麻溜点。小爷我吃完饭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没空陪你们玩。”李佑说。
见流氓们东倒西歪地一窝蜂走了,于月月说,“小祖宗,你闹腾够了吧,奶奶还在家等着我们吃饭呢,我们还回不回去了?”
“婶,你们都别走了。”姑娘又对李佑说,“小弟,你好厉害哩。你们还没吃饭吧,就在这吃,姐姐给你做最好吃的。”
说着,突然红着脸,抱着李佑的脑袋亲了一口。旁边有人起哄,“人家这可是英雄救美,快以身相许吧!”
李佑是第一次被陌生的姑娘吻,也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姑娘昂首向着众人道:“我就愿意,关你们什么事?只会看热闹,看我们挨欺负,没一个帮一下手。”众人惊得张大了嘴巴,窘得无言以对。
中年男人与姑娘很快端上四盘菜,并上了一瓶地瓜烧,对于月月说:“大妹子,今天得亏这个小哥了,请您母子赏个面子,好歹吃一点。”
于月月气也消了,帮人家轰轰烈烈地打了一场架,她也就不矫情了,拉着李佑坐下吃饭。姑娘过来给他们倒上酒,陪着他们吃饭,热情地让酒让菜。
原来,他们就住在县城边上,家里地少,不够开支。现在,政策逐渐活了,便到这街上盘了这么两间旧平房,开了个小店,卖家常菜。
姑娘在县城上中学,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小店每年勉强能挣来三个孩子的学费。没想到街上的流氓庄老八,就是那个胖子眼红,也想开饭店,盯上这块地角和两间旧房了,想把他们挤走,每天派人来混吃混喝,从来不付钱。今天他们又来闹事,幸好李佑解了围。
一会儿功夫,一大帮流氓果然抬着新买的桌椅来了。胖子大大列列地坐了下来,先掏出一叠钱,对中年男子说:“老秦,过去的事都是我不对,没管好手下。医药费加上欠的饭菜钱,算一百五十元够了吧,凑个整数,你收好。今天这顿酒,也算我请。”
说着,把大个子和先前挨打的两个小流氓拉过来,让他们恭恭敬敬地给李佑母子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向着那父女俩磕了三个头,算赔礼道歉。
大个子垂手站在一旁,小流氓们则都远远地站到一边。胖子端起姑娘面前的酒杯,对李佑说:“小兄弟,你厉害,你威武,大哥我就服有本事的人。来,我敬你一杯。”
李佑喝了,“这个小店兄弟我以后罩着了,从今往后,只要有人来闹事,我只找你算账。闹一次事,我就打你一次,直到打到你睡觉尿床。”
胖子又给大家倒上酒:“行,我比你痴长几岁,就算哥哥吧。既然这小店是小兄弟你罩着的,那以后也就是大哥我罩着了,谁敢来闹事,我打折他的腿。我叫庄虎,排行第八,江湖人称庄老八。兄弟是那人,怎么联系你?”
“我住在李家村,有事联系。”李佑说。
“李家村?李新河、李新民兄弟二人,是你什么人?莫非……”
“是我大和小爷!”
“噢,我明白了。”庄虎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这么牛逼,天!”
庄虎端着酒和李佑碰杯,“李小弟,今后你我兄弟相称。我虽然年长你几岁,但大哥我是个孤儿,是个无根的浮萍,根不正苗不红,只能靠坑蒙拐骗、欺负乡邻蒙点小钱瞎混。呜呜……”
说着,竟然真真假假地“哭”了起来,“我苦啊,遇事无人商量,吃了亏无处诉苦,过年过节都他妈一个人,一瓶酒,一盘花生米。兄弟如不弃,今后我庄八就跟着你混了。有李老英雄罩着,我要开个大饭店!”说着,把酒一饮而尽。
围观看热闹的人没想到的是,少年李佑却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他扬头将酒喝净,看着庄虎说道:
“想跟我混可以,但李氏门里可容不得不走正道、欺男霸女之人。既然要以兄弟相称,那今后打打杀杀、欺负乡邻的坏事儿,可就不能再干一点。否则,我大和我小爷对犯错的人,从不会手软的,李家村家法森严远近闻名!”
“小弟你放心,从此开始,大哥正正经经开饭店。饭店算你我兄弟两人合开的,有李干爹和李二干爹的威名和仁义,这个县城内怕没有人敢来砸场子。将来,我要让李干爹和李二干爹,高高兴兴地接受我这个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