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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游办理好了手续，去拘留所探视了被抓起来的民谣歌手柯小野。
穿着统一的橘色马甲的柯小野未施粉黛，本来灵动的眼睛此时布满了血丝，一路踢踢拉拉地走了过来，干瘪的身材，像是一株干枯的稻穗。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韩少游，笑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灿烂。
“老板，谢谢你还能来看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几天你好像正在跑专辑吧？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她充满歉意地向韩少游点了点头。
“为什么？”
韩少游看着面前这个女孩，终于能理解了昨天欧阳卿的样子。
眼前的柯小野，和以前的那个她，反差太大了。
毒品就真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漂亮姑娘，变成如今面前这个样子？
“不为什么。”柯小野低下了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脑子里的思路断了，没有灵感，写不出比以前更好的作品。他们说，这个可以让我找到感觉。我以为，我有自制力，一点点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唉，走到这一步，是我咎由自取。只是，给公司添麻烦了。”
“公司会对你进行处罚，你接受吗？”
柯小野点了点头：“无论什么样的处罚，我都接受。我说过了，是我咎由自取。”
韩少游点了点头：“公司会和你解除合约，但是，违约金就不需要你赔偿了。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麒麟有限公司的艺人，公司还会把你做成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在全公司进行宣导。警惕其他人，不再重蹈你的覆辙。另外，你正在制作中的作品，全部取消，以往的那些，也会全网下架。你会慢慢消失在互联网上，消失在歌迷心中，这些，你能接受吗？”
“我能接受。我没有任何意见。”柯小野顿了顿，还是点点头，死气沉沉地说。
“嗯，那就好。但是还有一件事，也要通知你。你的母亲，在得知你出事后，中风昏迷了。”
柯小野猛地抬起了头！
她的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接着便是大颗大颗的泪珠劈里啪啦砸向了地面。
“老板，我妈妈……我妈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韩少游叹了口气：“目前还在医院，医生说，有瘫痪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