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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医院门口，姜涵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卉卉，我不能陪你们一起进去了，我妈妈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去，家里的长辈们都在等我呢。”
薛卉说了声好，朝她笑了笑：“你回去吧，晚上多吃点儿。”
姜涵看了季诚一眼，有些不太放心。
她拉着薛卉退了几步，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他看起来很危险，你要不要给你哥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薛卉一怔，也往几步远外的少年瞅了一眼。
少年靠着台阶上的石柱，受了伤的手被他用卫衣包裹起来，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没关系，他是我学长，不会欺负我的。”
“你确定？”
薛卉认真地点了点头，也学着她先前的样子，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他都受伤啦，就算想欺负我，也拿我没辙的。再说了，这里是医院，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脑袋有坑才会在这里动手。”
姜涵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对，于是没有再坚持，但还是叮嘱道：“你陪他处理完伤口就回家，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薛卉说：“遵命，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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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卉陪季诚去挂了急诊。
走进办公室，医生看到他手上狰狞的伤口以及外翻的皮肉，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这孩子，这么深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季诚面无表情地说：“和别人打架，被砍了。”
“……”医生有一瞬间的无语。
薛卉也没想到他的回答这么简单粗暴，呆了呆，撇开眼，不敢看他的手：“医生，他的伤严重吗？”
回过神的医生对于这个少年的淡定也有些惊讶，要是换成别人，估计能一路哭到医院。
而他除了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外，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医生替他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伤口，随后神情严肃地抬头说：“伤得很深，还是被利器割伤的，我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有没有伤到肌腱。”
她顿了顿，看向薛卉，“你是他什么人？”
“我……”
薛卉一时语塞。
她是他什么人呢？说朋友吧，算不上，说学妹吧，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正在她犹豫不决时，季诚淡定的接话：“她是我妹妹。”
薛卉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医生点点头，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不是他妹妹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么。
医生开了一张单子给她：“你去替你哥哥交钱，我马上给他做手术。”
一听说他居然还要做手术，薛卉连单子都忘了拿，有些害怕，嘴唇动了动：“手……手术？”
医生看她一眼，边戴手套边解释：“伤口那么深，需要缝合。”
薛卉“哦”了声，连忙拿起单子往外跑。
刚走到门口，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薛卉停下来，本能地低头往抓住她手腕的手上去看。
她茫然地问：“怎么啦？”
季诚勾唇笑了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这姑娘是真单纯，让她去交钱就交钱，连费用多少都没问就傻乎乎地去了，还真把自己当他的妹妹了？
“带钱了？”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