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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八日,京城,八王府。我扪魡網阯:щщщ.ъāńzんù11.còм
宗童再一次进京的目的,就是打算进一步从小美、小葱两婢的口中,得知兵部的最新消息。
更何况要对付兵部的爪牙,也必须获得八王爷的支持,如此一来,同属官方的派遣特使,就下怕对方以官方身分压制,破坏行动才得以毫无顾忌的使开。
谁知道他才向八王爷销假报到,还来不及提出要求,立刻被八王爷的亲热举动给吓住了。
只见八王爷乍一见面,便热情的拍著他的肩膀,笑呵呵道:“恭喜童待卫高升锦衣卫的二档头之职,今晚我们可要大大的祝贺一番。”
宗童一怔道:“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这是皇上三天前赐封的身分,只因你不在京中,自然是蒙在鼓里了。”
“可是无功不受禄,皇上就算再欣赏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升我职吧?”
“你还在装蒜?惠阳四大家族不是被你所灭的吗?而他们的身分就是侯贼的江湖羽翼,人人恨之入骨的五毒宫杀手。这可是一大奇功,皇上得知消息非常高兴,消息传到京城的翌日早朝,皇上便当著满朝文武百官,宣布了你的新职。”
“咦!这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事件也不过发生在这三、四天内,皇上居然隔天便得知内情,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哈哈,本王就坦白跟你说吧,皇宫中对于锦衣卫的新成员,都会派人暗中跟踪,这是稽核其身分的防险措施。因为锦衣卫身负皇上安危,绝不能有一点漏洞,让阴谋不轨的人有机可趁。所以在你离京的这段期间,一直有人密切的回报你的行踪。本来这是不能让你知道的秘密,但是本王对你极为赏识,有预感你将来的成就必定今非昔比,从此飞黄腾达。故而本王才毫不忌讳的坦诚以告,为的就是本王极为珍惜这个缘分。”
宗童连忙答谢道:“多谢王爷的知遇之恩,属下绝对终生珍惜。”
心中却骂道:“皇上真他XXX混帐。他派人跟踪我不说,还故意当著兵部尚书的面,宣布此事并且升我新职。分明是故意刺激兵部尚书,让我成为箭靶,存心想害死我。让我暴露在阳光下,再也无法混水摸鱼,居心可谓极为恶毒。”
八王爷笑得更是开心道:“童侍卫不必客套,皇上已经交待过了,只要你销假回来,就要本王陪你进宫面圣,皇上另有机密任务托付你去办。”
宗童连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马上进宫,免得让皇上等太久不好。”
八王爷自然不反对,两人立刻上轿进宫,没多久工夫,便在御书房见到了皇上。
“你们终于来了。”。
“听说皇上有急事交待微臣去办,不知是什么事情?”
“有关天马山庄即将和华山派结成儿女亲家一事,你可有听闻?”
“微臣听人提起过。”
“很好,根据胡统领传回来的密报,玉剑书生白啸天已经不甘雌伏,准备在儿子的大婚之日,和兵部尚书的密使结盟。”
宗童佯装不知情的惊讶,道:“什么?玉剑书生竟敢介入政事,他究竟想怎么样?”
“这点疑问正是肤要派你去查的,如果其中有阴谋成分的话,朕要你设法破坏双方的结盟。”
“皇上可知兵部的代表密便是谁?”
“根据消息来源得知,侯贼已经指派其独子侯不群代表出面签约,不过……”
“莫非皇上对消息来源存疑?”
“不错,侯贼生性多疑而且狡诈,所以这很可能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嗯!玉剑书生不但剑术高超,听说自幼聪敏过人,不仅熟读兵法擅长谋略,天马山庄更网罗了江湖上各种奇技异能的人才,所以素有‘孟尝君’之誉。如果这一次的结盟之议,是由他所主导的话,很有可能使用声东击西之计,不但密使另有其人,甚至地点也有可能变动。”
“正是如此,朕怀疑真正的密使,很可能是有‘女诸葛’美誉的侯忆如。”
“女诸葛?此女莫非以谋略见长?”
“不错,侯贼的势力之所以扩展迅速,大部分是她主导。”
“便算她有通天之能,如无皇上的宠信也难有发挥余地。”
“唉,只怪朕听信谗言,以致让奸臣坐大,朕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
宗童心中暗骂道:“这个昏君到现在还是冥顽不灵,你真正愧对的是全国的老百姓。”
“爱卿已知情势险恶,侯贼更是动作频频,显然叛乱的野心已经蠢蠢欲动,朕的江山已是岌岌可危了。”
“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设法阻止双方结盟,甚至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皇上很满意的取出玉佩,道:“爱卿身负朕的重托,却又不便公开行事,所以朕只能将贴身信物赠你,以备不时之需,企盼爱卿能共体时艰,以不负朕的托付。”
“微臣誓必达成皇上的托付。”
“很好,老八,你代朕至库房帮童侍卫选一件顺手兵器,以壮行色。”
八王爷答应一声,便带著宗童进入库房。
只见各种神兵利器井然有序的排列著,简直把宗童看得眼花撩乱。
八王爷心中忽然念头一闪,道:“听说玉剑书生的武功,是得自一本铁卷丹书的秘笈修练而成。”
“不错,王爷果然见闻广博。”
“太好了,既然他在剑术称雄,童侍卫也可以在刀法上称霸,有朝一日两雄争锋,也算是一件武林盛事。”
“卑职对刀虽有偏好,只是刀龄尚浅,又无精妙刀招,恐怕难以招架玉剑书生的剑招。”
八王爷淡淡一笑,道:“宫中藏书甚丰,其中一本‘雷霆刀法’,甚至是百年之前,曾经威震武林的刀皇雷霆天,闻名天下的绝世刀笈。童侍卫一旦练成雷霆刀法,既能称霸武林,又可以和玉剑书生一较短长,甚至可完成百年前,铁面如来和刀皇未完的一战!”
“咦!原来这两套武功的主人,在百年前便已是死对头了?”
“不错!”
“听王爷言下之意,双方不但是宿敌,而且两人也曾经交手过,为何未将决斗完成呢?”
“这事说来话长。百年前江湖群雄并起,经过武林大会的较技之后,刀皇顺利取得了天下第一的头衔。可是他却在家中的庆功宴上,败于一名无名老人之手,而老人所用的武功便是从铁卷丹书上而来。”
“后来呢?”
“后来铁面如来练成铁卷丹书上的武功,找上刀皇,结果铁面如来大败而逃,只因为刀皇练成鲸吞大法,已经无惧于铁卷丹书上的武功。后来铁面如来又卷土重来,虽然有心与刀皇重新决斗,可是世事变迁的结果,两人一直无法达成这个心愿。”
“这是为何?”
“因为两人不但成了儿女亲家,而且同时归顺了朝廷,冤家变亲家的结果,当然是比不成武了。”
“既然如此,为何雷霆刀法收纳在国库藏书之中,而铁卷丹书却流落在外?”
“唉!这就应了一句‘一山难容二虎’的话了,先祖强逼铁面如来缴纳铁卷丹书,使得他心中不平,便辞官归乡,却被窃贼盗走,以致铁卷丹书流传在外。”
“原来如此,卑职倒想见识一下铁卷丹书究竟有何惊人之处?”
“太好了,本王立即为你取来雷霆刀法的秘笈,还有龙泉宝刀。”
不久,八王爷便从一个柜子中,取了一本黄页古笈交给他。
宗童立刻翻览一遍,内容可谓精妙绝伦,深入浅出,尤其刀招既邪又怪,刀式一出有天下无敌的气势,可谓霸道已极。
最后一页的鲸吞大法,更是借力打力,生生不息的盖世奇功。
他愈看愈觉得热血沸腾,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冲动。
“童侍卫如果喜欢的话,不如留待路上慢慢研究,现在距离下个月初五,仅剩下几天而已,你还是尽早上路,以免辜负了皇上的重托。”
“卑撤遵命!”
十一月初五,天马山庄。
只见山庄前车水马龙、万头钻动的热闹盛况,真像是庙会一样,人潮汹涌的贺客,可把接待人员忙的不可开交。
今天是白马红绫成亲的大喜之日,也是洛阳城的大喜事,几乎每一家客栈都已经客满,各行各业多多少少跟著沾光赚了一笔,难怪商家个个眉开眼笑,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其中更以身为主婚人的玉剑书生和华山掌门最为欣慰,毕竟儿女的终身大事,自古以来便是为人父母者心中最为牵挂的重责。
更何况两家同是武林中极负盛名的大门大派,婚礼自然极尽奢华,席开五百多桌,手笔之大令人侧目。
大门外突然传出一阵鞭炮声,“轰隆!”声不绝足足响了盏茶时间,硝烟滚滚的涌向空中。
贺客纷纷起身拱手道贺。
玉剑书生也欣然连声致谢。
不久,一身锦服的白马公子以红带牵著新娘子出来。
“新人到,主婚人请就位。”一旁的司仪高唱道。
玉剑书生夫妇欣喜的就坐。
“慢著!”
顿时玉剑书生脸色一变,怒喝道:“何人在此喧哗?”
人群一分,只见五毒宫宫主在一名美少女的陪伴下,缓缓行来。
“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啦。”
玉剑书生大感吃惊道:“是你。”
五毒宫主冷笑道:“不错,十多年不见,难得你白啸天还记得我。”
一旁的中年美妇满脸怒色,道:“花玉仙,你选在此刻前来,是不是存心闹场的?”
五毒宫主也怨毒的瞪著她,道:“梅兰花,你说这种话不是太可笑吗?我的儿子今日成亲,我这个做母亲的理所当然就是主婚人,那有母亲不准主婚之理。”
“你不配,啸天早将你休弃另娶了我,我就是天马山庄的女主人,主婚人当然非我莫属。”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但狠心横刀夺爱,而且喧宾夺主抢人家的丈夫,就凭你这狐狸精,也配为吾儿主婚?”
玉剑书生大感尴尬道:“你们就算要吵,也别选在这个时候,让客人看笑话总是不好,何况今日又是玉楼的大喜之日,你们身为长辈的,难道不能为他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吗?”
梅兰花闻言变色,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想让她当女主人不成?”
五毒宫主娇笑一声,道:“那是当然的事?你可以献媚勾引我的前夫,我也可以藕断丝连的抢你丈夫。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就在你产下雪儿不久之后,我也为啸天怀了玉霜;你难道还看不出来,玉霜和雪儿站在一起时,简直就像一胎双胞的姊妹花。”
梅兰花见她身边的美少女,果然和女儿长得七八分神似,一时之间,不禁有种被愚弄的恼怒之感。
“白啸天!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
梅兰花见他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那里还不明白?
“啪!”的一声,她立即拉著白雪儿转身离开。
玉剑书生刚要阻止,五毒宫主已经拉住他道:“你还有闲情去管她,难道你不顾儿子的婚礼了?”
玉剑书生一惊而醒,果见宾客神情异样,连忙坐回主位,并暗示司仪尽快进行婚礼。
五毒宫主像大获全胜的女王一般,志得意满的坐在他的身边。
司仪一定神道:“婚礼开始,一拜天地……”
白马公子一脸惊疑的表情,他万万料想不到从小陪伴他成长的梅兰花,竟会是他的后母,而亲生母亲竟是这位妩媚动人的五毒宫主。
新婚之日女主人居然闹双胞,白马公子乍遇这场人生剧变,不禁满腹狐疑。不过以他的聪明才智,凭著三人毫无避讳的短暂对话,也明白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
尽管女主人临时异动换了人,婚礼还是必须赶在吉辰内完成,所以白马公子满腹疑惑,也只好茫然的拜礼……
“慢著!”
玉剑书生强忍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忍不住厉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前来闹场?”
大厅门口人影一闪,宗童夷然无惧地飞掠而人,道:“奸个白玉楼,故人来访,你老爹却怒目相向,岂不是太失礼了。”
不理会玉剑书生投注过来狐疑的目光,白马公子一见他这个死对头,早已气得脸色铁青道:“臭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本公子晦气,究竟意欲何为?”
宗童暧昧一笑道:“我来闹场是给你面子,如果我不来的话,别说是面子了,你恐怕连里子都要丢的一个不剩。”
白马公子厉声道:“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因为你的新娘子已经……”
红绫仙子乍见宗童现身,便已预感大事不妙,此刻一听两人对话,似有拆穿她已非完璧之身的秘密,大惊之余,她再也顾不了新娘子的矜持,连忙掀去头盖,厉声喝道:“又是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还我一个公道。”
话毕,她便待冲去,却被白马公子拦住。
“婉妹!你这一身红袍大褂的喜服,实在不适宜动手,还是由爹出面做主,任凭他是孙悟空再世,精通七十二变,也绝对逃不出爹的掌心。”
红绫仙子所要的并不是要擒住他而已,最重要的是必须封住宗童的嘴,以防他口无遮拦,将她已破瓜的秘密揭穿,否则后果之严重,不但华山派永远蒙羞,她也将羞于见人,就算是死了,也难以洗去失贞的污名。
所以,红绫仙子不理会白马公子的劝阻,立刻脱去喜袍珠冠,气急败坏地瞠道:“你不要管我,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以报复他羞辱本仙子的罪行。”
“婉妹!你怎么……”
一旁观礼的江诗涵,心情和红绫仙子一样著急,此刻一见他们心存顾忌,立刻忍不住娇叱一声,剑光如电的扑向宗童而去。
宗童见状,一面闪避一面暧昧地笑道:“咦!原来你也在这里?人家夫妻是小别胜新婚,你我三人好不容易久别重逢,你怎么动起全武行的真刀剑来呢?难道你们是怪我,上次‘真枪实弹’的贴身肉搏不够‘体贴’,所以才藉此发泄不满……”
“住口!你尽管胡言乱语好了,等本姑娘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之后,再看你如何造谣生非?”
“原来你想赖帐不承认?那好!如果我们并没有亲密关系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有块梅花胎记,还有任妮婉右臀上的红痣呢?”
这一番话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哗然,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红绫仙子和江诗涵更是脸无血色,不约而同的急辩道:“你……你胡说……”
众人心中都明白,宗童虽然提出两女身上的特徵作为佐证,却无法令人信服,除非两女愿意脱衣证明清白,否则的话,难免沦为空口流言,无法取信于人。
尽管如此,流言仍具有一定程度的杀伤力,不但众人心知肚明,两女更是感同身受,只因宗童所言是真是假?两女是再清楚不过了。
因此,红绫仙子一见江诗涵久久无法取胜,还让宗童当众揭发她们两人的隐密之私,令她忍无可忍地怒叱一声,一把抢过侍女佩剑,剑出如风的直奔宗童全身要害。
两女恼羞成怒下的情急拚命,顿时造成宗童极大的压力,才一会儿工夫,宗童已被两女攻的手忙脚乱。
“住手!你们这两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但红杏出墙改嫁他人,而且反过来联手谋杀亲夫,难道你们真的不念旧情,想要……哎唷!”
红绫仙子对他最是深恶痛绝,不但红丸被他强行占去,如今更是得寸进尺,跑到未来婆家闹场破坏她期盼已久的婚礼。眼看婚礼告吹,她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绝望之余,更是杀招尽出,一连串的猛攻,不但将宗童逼的穷于应付,更趁他胡说八道分心之际,一剑将他左臂杀伤,立刻血流如注,显然伤势不轻。
宗童暗吃一惊,一声清喝,“铮!”的金铁交鸣乍响,人影纷飞……
“龙泉宝刀!”
玉剑书生突然惊呼出声,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只见宗童手握一柄紫芒闪烁的宝刀,一刀将两女震退,立刻纵身掠出。
“白玉楼!除非你愿当龟孙收拾我穿过的破靴,否则的话,你最好放弃和我抢女人的念头。”
话毕,人已如飞而遁,一隐而没。
江诗涵厉叱一声,化作一道青虹,紧追宗童身后而去。
红绫仙于亦想随后追去,却被白马公子拉住,害她差点跌倒,只气得她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白马公子铁青著脸冷哼道:“这句话正是我要问你的。”
“你说什么?”
“你少装蒜,那小子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什么?难道你真相信他所说的话?你真的相信我会和他做……不要脸的事?”
“哼!我当然不相信,不过他讲的绘声绘影,难免让人心生疑虑,除非……”
红绫仙子冰雪聪明,当然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可是她仍心存侥幸,故而强忍心中怒火,道:“除非如何?”
“除非你愿意让家母私下检查,否则……哎唷!”
红绫仙子终于忍不住气极的甩了他一巴掌,含泪骂道:“你欺人太甚,就算你是当今皇上,也休想叫我答应这种无理的条件。”
白马公子左脸登时肿了起来,不禁恼羞成怒道:“我是一片好意,让你有机会为自己证明清白,你不但不知好歹,竟然……难道你和那小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玉剑书生皱眉沉声道:“玉楼,事情尚未调查水落石出之前,千万不可乱不断言,以免任掌门追究下来,咱们没凭没据不好交待。”
红绫仙子一听立刻明白他也是主张验明正身,只是顾忌父亲兴师问罪而已,不禁变色道:“什么都不必说了,你们天马山庄家大业大,我们华山派高攀下起。我们之间的婚约从此取消,此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永不相干。所以,你们也无须担心,我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是否辱及天马山庄的名誉,我也不必在此忍受你们的羞辱。”
这番话讲的恩断情绝,只听得玉剑书生脸色连变,又见她转身欲走,不禁怒道:“站住!”
白马公子见状,不禁气的叫嚣道:“你尽管走好了,本公子才下稀罕呢?天下美女如云,本公子保证三个月之内,一定会娶到一个品貌比你更胜百倍的千金小姐,你好奸等著看吧。”
这番话简直混帐已极,只听得五毒宫主连皱眉头,道:“玉楼!你身为天马山庄的继承人,怎么可以讲这种话?尤其是在各派长老前辈面前,实在是太失礼了,还下快向各位前辈致歉?”
白马公子回神一看,果见众人脸上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就连素未谋面的妹妹也是满脸不层,暗惊之余,立刻收敛狂态,故作乖顺的向众人致歉。
一场欢天喜地的结婚喜事,意外地变成一场闹剧,先是女主人闹双胞,后是新娘闹绯闻,以致一对新人反目,婚事告吹。
众人多少能够体谅白马公子的感受,自然不会对他太过苛责,加上玉剑书生一脸强笑故作镇定,那里还有人不识趣?没多久众人便托词告退,草草结束这场闹剧。
玉剑书生这时候才一脸尴尬的向贵宾席上的一名美少女致歉道:“家门不幸,以致闹出这许多的笑话,倒叫侯小姐看笑话了,白某在此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
美少女淡笑道:“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大侠是作大事成大业的人,何必为此小小挫折而耿耿于怀。”
五毒宫主这才注意到这位气质下凡的美少女,心中不禁电转道:“原来她就是兵部尚书侯世邦的掌上明珠,素有‘女诸葛’之誉的侯忆如了。”
玉剑书生也是胸怀大略的厉害人物,自然听的出她所谓‘大事大业’是指何事?
却顾左右而言他道:“今天是犬子大喜之日,因而未曾与侯小姐多请教国家大事,如今婚事告吹,侯小姐如果无事牵绊,且等‘外人’离去之后,我们再找地方当面细谈如何?”
侯忆如听他将“贺客”说成“外人”,立刻明白这个外人,所指的是反客为主的离异前妻五毒宫主了。
因此,她会意一笑道:“白大侠太客气了,倒是尊夫人对于国家大事,另有独到的见解,小女子正想再一次恭闻高见。”
玉剑书生这才想起离家出走的梅兰花,确实知道太多的秘密,万一落入敌人手中,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吃惊之余,连忙吩咐手下出去寻人。
五毒宫主虽然听出两人话中有话,只可惜弦外之音所指何事,任她再三推敲回味,依然是茫然不知所以,只气得她暗自咬牙切齿,一拉朝阳仙子转身离去。
梅兰花负气回房之后,原本以为玉剑书生会将她追回,并且给她一个交待。料不到玉剑书生竞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让花玉仙取代她担任女主婚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口气让她如何忍下。
一怒之下,她便带著女儿收拾行李,含恨而走。
“娘!我们这样不告而别好吗?”
“你没看见你爹和那个狐狸精眉来眼去的模样?搞不好你爹正在计画和她重修旧好呢。”
“娘可能误会了,爹绝不是这种人。”
“怎么不是?他让那个狐狸精坐上主婚人的位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大哥既是她的儿子,由她来主婚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娘又何必……”
“什么?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净帮著外人讲话?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
白雪儿无限委屈的道:“女儿只是就事论事,而且她们也不是外人。”
梅兰花冷哼道:“那个狐狸精早就被啸天休妻了,还敢厚著脸皮回来,分明是别有企图。只怪那死没良心的色迷心窍,居然没有发觉异状,等我回娘家派人调查清楚之后,再回来找那狐狸精算帐。”
“哈哈,只怕你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
“谁!”
人影连闪,两女立即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住了。
梅兰花一见为首之人,不禁脸色大变道:“娱蚣王林文田!”
娱蚣王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本座。”
梅兰花大惊失色道:“本庄与五毒宫并无恩怨是非,你率人拦路究竟有何企图?”
“哼!你这不是在装儍吗?武林中有谁不知道,凡是被本宫找上的人,最后的下场是如何?”
“你要杀我们母女?”
“不错。”
梅兰花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花玉仙故意将我气走,然后再收买你们这群杀手在半路截杀,以报复我夺夫之恨,事情是不是这样?”
“你无须多问,反正你问什么,本座是绝不会告诉你的,你就乖乖受死吧。大家上!”
娱蚣王暴喝一声,随即放出一只青色大娱蚣飞向梅兰花。四周的黑衣人也同时大喝一声,暗器纷飞射向她们母女。梅兰花怒叱一掠避开大娱蚣的攻势,立刻剑飞如虹的展开反击。
白雪儿深得乃父“如来剑法”的真传,身影一旋已不见,同时万点寒星乍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间便刺倒三名黑衣人。
娱蚣王见状,不禁有点后悔自己太过自大,低估了对方的武功。以为两女并无过人之处,轻敌之下才会放弃杀手的一贯作风。公然现身正面对敌的结果,除了大娱蚣占了上风之外,其余的手下显然不是白雪儿的对手。
“该死的臭丫头竟敢逞凶杀人,本座就来会会你,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娱蚣王愤怒的飞扑上去,“当!”地一声,一爪架住白雪儿的宝剑,接著又一爪抓出,隐含沉雷爆响的爪风乍起,腥风大作的攻向白雪儿。
白雪儿大吃一惊,连忙挪身避开。
“小姐休慌,属下姜河前来会会他。”
一道人影挟著森寒剑气猛扑而至。
娱蚣王暗惊连忙避开,道:“穿云剑客你敢管本座的闲事?”
穿云剑客怒道:“娱蚣王,你敢对本庄的主母和小姐无礼,分明是不把天马山庄放在眼里,本总管现在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你既然存心找死,本座就成全你。”
“天马山庄的子弟们,今天就痛宰这批阴毒的杀手,替武林同道出一口气。”
天马山庄的人答应一声,豪情万状的猛攻下已,双方人马立刻杀成一团。
娱蚣王眼看情势不利,立即放出大批的小娱蚣撒向天马山庄的人。
惊呼惨叫声不断传出,可见战况之惨烈。
白雪儿虽然剑术高超,加上穿云剑客的助阵,仍然无法对娱蚣王产生威胁。只因女人天生怕虫蛇,每次娱蚣王作出抛物动作时,她都会吓得躲开,完全失去主动攻击的优势。
突听梅兰花一声惨叫,接著便见她迅速挥剑砍去左臂,只见断臂落地不久,便迅速变为乌黑,显然已经中毒。
“娘……”
白雪儿惊呼出声,再也顾不得害怕地扑了过去,剑光飒飒地逼退青头娱蚣。
梅兰花忍痛连封左臂的道止血,叫道:“雪儿你快点回山庄求救,这只大娱蚣竞长了翅膀,攻击迅速凶猛,绝不是你我可以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