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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江与白一边喝着摄影小哥给倒的茶,一边偷偷瞄向季砚的方向。
挺拔的鼻梁、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精致五官,看人的时候会微微抬起下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
不过或许是因为得了厌食症,季砚的侧脸显得比常人要清瘦许多,也难怪网上那么多人会相信那个谣言。
一杯茶喝完,江与白收起心神。
季砚那边仍然僵持不下,他狠狠揪着刘明伟的衣领,力度大到青筋都露出来了。一群人围在季砚身边,不停理论着,但迫于季砚的气势,居然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上去拉。就连季砚的经纪人也只是站在旁边弱弱的劝阻着,不敢上前。
江与白忍不住想到一个画面——
葫芦娃救爷爷。
没有一个能打的。
季砚这还是个病人呢,他们就怂成这样?以后要是治愈了厌食症,这还得了?
眼见季砚的手臂上又被某个化妆师的锋利美甲划出一道血口子,江与白忍不住出声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季砚冰冷的眸子里闪烁过一阵暗芒,微微失神,终于让旁边的人抓住机会,拉扯开两人,得以解救下刘明伟。但是由于刘明伟身躯实在过于庞大,一下子跟着倒下来了三个人。
“哎哟,你们怎么不扶好刘导?!”
“导演!你没事吧?”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在包厢里响起,几乎所有人都满脸关切的围到了那个实际上毫发无损的刘导身边,而真正受了伤还一直在流血的季砚身边却无人问津。
望着孤零零站在角落的季砚,江与白心里莫名其妙有些不舒服。
他敲007:【有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的药剂吗?】
007在商店里寻找了一番:【有倒是有,需要一千还魂石兑换】
【那换一瓶吧,伪装成普通喷雾的样子】
007大吃一惊:【宿主,你没事吧?你你你、居然会愿意用还魂石来换东西给任务目标用?】
江与白被说得有些心虚,嘴硬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才一千还魂石而已,做完这个任务我们能得到十万还魂石呢】
一千还魂石对花无他们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是对自己视财如命的宿主来说,愿意花一千还魂石来给任务目标治一道小伤口,就实在有些令人深思了。
007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正想继续询问,江与白催道:【你倒是快点啊,又不是花你的还魂石,这么墨迹干什么?你再慢一点,伤口都要愈合了!】
……你也知道这是不用你上药都能好的伤口了。
007心里苦,但007不敢说。身为王牌员工的王牌搭档,他只能兢兢业业拿出药剂给江与白。
江与白摸着口袋里鼓鼓的药剂,趁着大家都围在刘明伟身边的时候,去了季砚那边。
喧闹的包厢里被自动划分成了两块,一群围着刘明伟嘘寒问暖连眼泪都挤出来了的剧组工作人员,和……一个安静站在角落独自滴血的季砚。
江与白唇上勾勒出一丝尖锐的讽刺,心想,还真是泾渭分明。
季砚正低着头看自己流血的五指,脸上的神色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一瓶绑着粉色蝴蝶结的药剂被递到了他面前。
“擦了就能愈合,记得用。”
江与白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这该死的007真是欠揍,把药剂搞得这么少女是闹哪样?!
季砚表情有些错愕,看着药剂却没有接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江与白手伸得都快酸了,那边却还没有任何要接下来的意思。
他撇了撇嘴,掩盖住失落的表情,正要把药剂收回口袋的时候,一双带着血的手拿走了他的药剂。
一道清冷好听的声线在他耳旁响起。
“谢谢。”
江与白黑色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装满了星辰一样闪啊闪,欣喜的回道:“不用谢,你快擦药吧,这样手就不疼啦。”
季砚把药剂装进了口袋,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带回家用。”
江与白紧盯着季砚看了许久,最后才挫败的道:“好吧。”
就知道季砚没那么容易相信他,所谓的‘带回家用’应该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他根本不信任自己给的药。
也是他一时把这个任务想得太简单了。
种植一万个胡萝卜拿到治愈药剂并不难,难的是怎么让季砚信任他,愿意喝下他给的东西。
总而言之就是,他要先取得季砚的信任,成为他身边最亲密的人,才能让他的治愈任务成功完成。
……虽然看起来很难就是了。
江与白给沮丧的自己打了一波气,又让007给他找出财神爷的画报瞅了几眼,这才调整好了状态。
他瞅了一眼包厢内的情况,感觉这就是自己的第一个战场,斗志昂扬地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咳咳,刘导。”
那边被众星拱月的肥胖身躯终于想起包厢内还有一个小祖宗在,腆着他的啤酒肚钻出人群走了过来,赔笑道:“刚才我们包厢里临时出现了一些状况,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请问江小少爷这是有什么吩咐?”
江与白不接他的道歉,淡淡的道:“既然觉得见谅,是不是该自罚三杯。”
“这……”刘明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有想到江与白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就下他面子、让他难堪。
“江哥,咱们刘导酒量是真不行。再说了,喝酒多伤身啊,咱们喝几杯茶,好好聊聊天,这多和气呀……”
“对啊江哥,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包厢里的人都是刘明伟的心腹,三言两语的帮刘明伟推阻起来。
江与白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望向季砚座位,那里的酒壶已经空掉了一大半。
他突然道:“刚才你们让季砚喝了多少?”
角落里的季砚猛地抬起头望向江与白,他的眉心全都皱在了一起,眼里也多了一份探究的意味。
刚才划破季砚手臂的化妆师咯咯笑了起来:“出来聚餐嘛,图个高兴,也没让他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