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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尴尬的沉默。
黄莉和周益民还没从惊恐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就看到两头怪物烟消云散的场景,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压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笃。”
脚步声响起,是颜桢踏上了第二层楼。
就好像播放键重新按下,黄莉和周益民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对视一眼,都有些言语艰难。
这个,这个……
黄莉忽而吐出口气,小声说:“大师不愧是大师。”
周益民点点头:“我们赶紧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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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给人的感觉更加不祥,颜桢按照黄莉的介绍朝左边走,一边走,一边仍旧从兜里掏出五彩玉,捏碎后把粉末一路撒过去。随着这些粉末的落地,那些不祥气息的浓度变淡,逐渐消失。
很快到了主卧,门是关死的。
黄莉和周益民紧盯着那扇门,只觉得上面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引诱着他们去触碰,但因为有五彩玉在身上,这种引诱的感觉虽然强烈,却没有让他们失控。
但是无疑,如果身上没有驱邪的物品,一旦真正碰到门,就一定会失去理智。
黄莉和周益民额头上冒着汗,心里都很紧张。
颜桢满不在意地伸出手,按在把手上旋转——
门开了。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黄莉和周益民都微微松了口气。
颜桢可不管身后两个人类的心情怎么样,直接走进房门。
跟他心里想的一样,这里的气是最浓的,而且非常驳杂,充斥着一种引人争斗的戾气和蛊惑人做坏事的恶意。两种气混在一起的时候,会让好人非常难受逐渐被放大哪怕是一点点的坏念头,让好人变成坏人,而坏人如鱼得水地互相坑害甚至不管不顾地动手,动手到最后就是互相厮杀,让这里的气氛更坏,可以说是恶性循环。
颜桢撇撇嘴,抬脚走到床边。
一个身材削瘦的中年男人正躺在大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看他这样,差不多就是快没命的样子。
颜桢看得清楚,男人的胸口心脏那里盘旋着一股黑气,在他的脑袋里也盘旋着一股黑气,这两股黑气控制着男人的思想,也造成他之前做事的种种怪异。
黄莉看到男人的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忍不住扑过去,趴在床边哽咽:“怎么就瘦成这样了?上次看见的时候还有小肚子呢……大师,您看他这样,这样还有救没?”
周益民也很唏嘘,他以前见过刘兵远的,很健康一人,现在这样儿,就是他不是学医的都能看出,离死不远了。
颜桢听她哭,抿了抿嘴:“你让开。”他才不喜欢听人哭,以前总有人到他山头哭。
黄莉慌忙让开,生怕自己走晚一点就让大师不高兴。
“您、您能救他对吧?”她慌乱极了。
颜桢没跟她说话,只是伸手朝刘兵远的胸口那抓了一把。
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那股黑气就这么被他抓出来,又一收紧手指就捏碎了。随着这股黑气的消失,刘兵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转,似乎已经健康很多。
黄莉立即就发现了,忍不住欣喜若狂,死死看着颜桢的下一步动作。
她的老公,还没醒呢……
颜桢再次伸手,抓向了刘兵远的脑袋。同样的一股黑气被抓出来捏碎,刘兵远的脸色更好了,而且睫毛微微颤动,明显马上就要醒过来的。
更奇异的是,随着这两股黑气的消失,房间里的气也都飞快地散去了。跟被五彩玉驱除不同,这回事没了根源,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发现丈夫异样的黄莉,急急忙忙去抓刘兵远的手,不知不觉间眼泪就糊了满脸,看着早没了之前雍容的仪态。
颜桢才不想当人类的电灯泡,直接说:“他好了。”
接着,就示意周益民跟他一起走。
周益民也不想打扰这对夫妻,就跟着颜桢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黄莉强撑到刚才,情绪已经有些崩溃,这时候也没注意到他们,直到他们走到楼下,她也依旧忐忑等待着刘兵远的苏醒,什么没有发现,依旧在痛哭着宣泄自己。
颜桢对后续的事没什么兴趣,吩咐周益民说:“你在这等着,我走了。”然后抬脚就往外走。
周益民先是一愣,然后连忙说:“大师,您这就要走?我跟您一起吧?”
颜桢脚步不停:“你跟他们说。”
周益民更急了,匆匆追过去:“大师,我这还不太清楚呢,这里是没事了?以前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啊,之前您一甩手就打碎的怪物是死了还是怎么样?还有没有再回来?”
一连串的问题听得颜桢直皱眉,不由暗想:人类可真是啰嗦。
但是等他回头看到周益民确实挺焦灼的,才回答:“没事了,那不是怪物,再不会回来。”
周益民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追问:“不是怪物?那是什么?”
颜桢说:“两个头的没有名字,最喜欢看人打架,还被人当作神明的。像牛的那个是穷奇,最喜欢唆使人干坏事。”他总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益民听得一个哆嗦:“那、那……”那不还是怪物吗?
颜桢看出周益民的疑问,小小地叹气:“只是沾上了怪物的气,等刘兵远醒了你去问他。”
之后,颜桢也不想理周益民问来问去了,就在他一个眨眼的工夫,已经走到门口,再一个眨眼,就走得很远了。
周益民追到门口时,就只能看见颜桢远远的背影,于是干脆关上别墅大门,坐在沙发上等黄莉夫妻俩处理好情绪。
大师走就走呗,高人确实没必要留在这里等,掉面子。至于大师不在这,黄莉他们会不会说话不算数可不用担心。他相信,已经见识过颜大师的本事了,也没人敢赖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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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桢坐在高背椅上,拖着下颌打盹儿,百无聊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