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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回来了。
他的神情虽然很疲惫,但是他的眼神中,却带着说不出的欣喜与激动。
白淼看着他走来,也没有显得太过意外,而是很平静的说道:“回来了?”
师傅点点头:“嗯,回来了。”
一如老友于昨日阔别之后的重逢,很平淡,但却很真实。
人常言,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们平淡的话语中,或许透露出的就是这个意思。没有太多热血或是深情的话语。白淼说,师傅是在完成他们这一代人的夙愿,但是待师傅归来时,只是轻轻的一句回来了,便足以抵过千言万语。
他们只相互点了点头,便能明白彼此心中想的一切。
白淼负手而立,看着神色疲惫的师傅,有些感触,他长叹了一声:“我们这一代人,还在的,不多了。”
师傅走来,挥了挥那满是伤痕的手,仿佛毫不在意的说道:“他们是走了,可是我们却要好好活着。生活还在继续,命运的齿轮,不会因为碾碎了一两个人而停下。”
“我知道,我知道”白淼转过身去,背对着师傅,有些落寞的摆了摆手,示意师傅不要再说下去。
“我知道你是个念旧的人,但是你要知道,生老病死,是谁都要经历的过程。逃不开,也躲不过。”师傅缓缓的闭上了眼,说道。
悲伤似乎在空气之中弥漫着,那股闻不到,却让人难受的想流眼泪的味道,这一刻似乎充满了这片空间。
这其中似乎夹杂着很多情绪,但是我却感觉不出。我只知道,白叔叔和师傅此刻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是师傅率先打破了这一片令人压抑的宁静,他强挤出一抹微笑,对着我说:“徒弟,师傅来接你回家了。”
“师傅”我看着师傅那微红的眼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吧,回家。”师傅伸出了手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嗯,回家。”
临走前,师傅停了下来,对着仍然处于悲伤之中的白淼说道:“书呆子,你要保重住自己。”声音很低沉,很沙哑。
“嗯”白淼背对着师傅,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也是。”
“哈哈哈,走咯,回家睡觉咯。”听罢,师傅露出了爽朗的笑声,在这笑声中,我和眼中的白叔叔渐行渐远。
“”
回到家中后,师傅什么也没做,先是把我往家里面一丢,然后什么也不管的回房间睡大觉去了。留下我和鸡腿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师傅那一觉可真是睡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直睡到第二天正中午才醒来。起床之后,师傅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再也不复昨天的那种疲惫感。师傅挠着他那刚起床的鸟窝头,打着哈欠问我道:“徒弟,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