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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顾生玉真的在藏剑山庄呆的久久不挪窝, 比起前些年时不时就往出跑,一次数月不归的情况,他安分的堪称诡异。
本来对他到处走最有意见的纳罗都不习惯起来啦。
想想看, 习惯一个人做功课, 现在有个人叼着烟时不时扫一眼你做的功课,背后汗毛直竖经常体会, 平时的感觉就是不对味。
考试时候有老师盯着和没老师盯着感觉能一样吗?纳罗就是这么想的!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他叼烟啊!叼烟啊!
苗疆没这玩意儿, 她有次好奇向顾生玉讨来尝尝, 但顾生玉给她做了新的, 烟嘴嗦起来也是甜滋滋的。
纳罗虽然没有抽过烟,但也知道正常烟草不是这个味儿, 她直觉顾生玉给自己假冒伪劣产品啦, 一时气结,趁着顾生玉某次洗澡时候, 她悄悄偷出那杆通体漆黑有絮状黄纹的烟杆, 擦擦烟嘴, 往嘴里这么一叼……
“噗通!”
水流炸开的声响。
顾生玉披了件衣服从浴室里冲出来, 夹着昏迷不醒的纳罗赶往药炉。
紧急施救之下, 吸入化功散的纳罗总算保住一身武力, 但以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平日还需要吃药抑制体内充足的阴气。
化功散,取天地间至阴至寒之物捻于石末重塑其形,再以特殊药草点燃,吸入体内五脏惧焚, 烧尽精气。
习武之人,精气等同于内力,内力足者血旺气盛。
顾生玉制作好黄纹烟杆之后的举动就是在分分钟耗干一名武林高手的内力,连带着生命力,可他在日日吸食的情况下,仍能和正常人一样没有半分不适,可见他的内力到底深厚到何种程度。
无穷无尽,方能说明他此时内力的极限变化。
从武道入仙道,首先转换的就是内力与真元力,等到彻底脱胎换骨,那么他将对凡间之物百毒不侵,唯有侥幸在灵气不足的凡间生根发芽的“仙物”才能对他有效。
这本就是他用来给自己使用的,堪比饮鸠止渴,强行抑制还未转换成真元力的内劲,所以那怕以顾生玉的能力,将那种药草制造成药就已经是极限,想要毫无后遗症的治好纳罗,他不能,唯真仙可能。
纳罗这一口,要不是顾生玉救治及时,她的下场不会好到那里去。就算如此,她也像是藏剑大小姐叶婧衣三阴绝脉那般,不得不喝药度日,再难像以前那么张扬明丽。
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肤色隐隐能看到皮肤下面青色脉络,往日水润的嘴唇也是泛起青紫,毒性未去干净的纳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顾生玉坐在床边为她诊脉,然后抬手戳戳她额头。
“长记性吗?”
纳罗原本面无表情,但在他戳这一下之后,就像是找到亲人的小鸡崽,眼眶眨眼间就红了,抽抽鼻子,“哇”一声大哭起来。
天不怕地不怕,为人刁钻嫉恶如仇的苗疆小丫头这回是真长记性了。
顾生玉看着她哭完,等她抽抽噎噎说着自己错了,他才放下板着的脸。
“你先休息吧,等会我会让人把药送上来,要趁热喝掉。”
“嗯嘤……”
见她还有要哭的架势,顾生玉摇摇头,走出门去,不算意外的看见其余三个小家伙围在门口一副想进去又不敢的小心翼翼。
此时见他出来,毛毛瞬间僵住然后立马站直,叶琦菲也不好意思搔搔脸颊。
顾生玉睨眼他们,“不去做功课来这里干什么?”他看向唯一一个没有不自在的莫雨,话说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还真实非常有欺骗性。
到底年轻,情绪再怎么内敛被当场抓包莫雨沉色眼底也闪过一丝不自在。
莫雨道:“她怎么样了?”
毛毛赶忙点头附喝,“对啊对啊,纳罗姐姐怎么样了?”
叶琦菲也担心的望着顾生玉。
顾生玉拿出临时制造的烟杆咂了口,“还能怎么样,半死不活。”
叶琦菲眼眶当场就红了。
顾生玉这才不紧不慢的接下后半句,“生命安全没威胁,武功也保住了,就是以后要老老实实喝药别干重活,其他问题不大,你们要想让她不再严重下去就好好盯着她喝药,懂吗?”
叶琦菲立马转悲为严肃,道:“我一定会看着师姐!”
毛毛和莫雨也相继点头。
这些日子,几个孩子相处很好,类如莫雨这种心思敏感的,纳罗口是心非,别扭护短多相处一阵子就能被发现。而叶琦菲也是大方善良的性子,与开朗爽快的毛毛玩起来非常开心。
而真正让莫雨接纳她们的契机,则是她们四个小的领了从老师那里发来的零钱出门买糖葫芦的时候。
一开始叶琦菲和纳罗是去买绢花,让他们两个先过去。可是等她们回来,却发现本地一群出名顽皮的小兔崽子围着莫雨他们欺负人。
一看毛毛被欺负,莫雨本来打算出面把人赶跑,可他们后面又出来个大人,围着他们骂个不停,好像没动手的两个人才是欺负她孩子的坏蛋,直说的莫雨是狼心狗肺的恶人,毛毛是仗势欺人的坏小子,未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见已逝父母都要在这个泼妇口下被牵累,莫雨眼底泛起血气,这时从天而降一把重剑,金灿灿颇有土豪山庄风格直插在两人面前。
莫雨和毛毛一齐看过去,见叶琦菲笑着向他们招手,然后一向和自己不对盘的纳罗大步冲到莫雨身前,捏腰怒骂。
“说别人没家教你家教就好吗?这么大个人欺负孩子你的脸皮是不是双层的?撕下一面贴另一面啦!什么?你敢说我亲友是打你孩子的坏蛋,我**就呵呵哒,你家肥的跟猪似的的傻子跟我说他受伤了?”
纤手一指孩子堆里最胖那个,他嘴里还含着个糖人,鼻涕流下来。
纳罗当场被恶心的不行,呲牙冷笑道:“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他有什么症?虽然我觉得他早晚得肥胖痴懒馋俗称猪病,没救了,但医者仁心,我还是乐意试试看的,”一说,不知从身上哪处摸出一根银色细针,针头尖锐,在阳光下闪着寒芒。
泼妇曾骂遍村头村尾何时怕过人,更别说还是个妖里妖气的小丫头。她当即指着纳罗一身不似中原人的苗疆服饰咒骂起来,话里话外的歧视简直恶心的不行。
莫雨他们都忍不了,可纳罗呵呵冷笑,眼里不见一丁点儿怒意,向后一招手,叶琦菲配合的走过来,笑容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