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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隐一进帐子,就发现破虏的表情不对, 看着阴郁伤心的紧。他赶忙凑过, 双手捧着破虏的脸, 柔声问他:“破虏哥, 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二嫂死了,我二哥出家了?”
姬隐心里一紧,示意冯山去外面看着, 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才拉着破虏的手, 认真地说:“破虏哥, 我想告诉你的, 可你身上有伤, 我怕你听了不利于养伤,本打算等你伤势好一些再仔仔细细跟你说的。”
破虏想起一向娇俏的不得了的二嫂居然撞的脑浆迸裂而死, 对他十分疼爱的二哥也因此颓然出家,他心底的火气就根本压不住, “不是吴城干的, 对吗?”
姬隐沉吟半晌,还是把这事儿从石氏难产说起, 事无巨细地跟破虏说了一遍, 就连平胡愤而投靠太子的事也一并说了。既然破虏已经知道, 这些事儿早说了也好,免得破虏高高兴兴回京,就要接受这样大的打击。
听完姬隐的话, 破虏整个人都木了。
大嫂子是二嫂害死的,绣儿妹妹也是二嫂害死的,就是因为二嫂一直恋慕他,二哥得知真相无法接受,出家还不算,为了出这口气还调头加入了太子的阵营。
这一切悲剧的源头,居然就是自己!
破虏简直快疯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就发生了?
“不是破虏哥的错,不是破虏哥的错!”姬隐捧着破虏的脸,一字一顿道。
“不是我的错?”破虏懵懂地反问。
“对,不是你的错!我的破虏哥爽朗大气,对待所有人都真心相待,温柔贴心,可这不是你的错!袁芳菲此人偏执敏|感,她不是爱慕你,只是拿你当成了一种寄托,一种执念。”姬隐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破虏的额头,就像他当年安抚自己时一样。
“可我二哥怪我了,我爹也怪我,说不定连大哥都怪我。”破虏瘪着嘴,眼泪掉个不停。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宝儿说爹要找他算账,是不是在爹的心里,也觉得他勾|引了二嫂?
姬隐像只啄木鸟一样,不停地在破虏脸上亲|吻,笑弯了眼睛,轻声说:“不管他们怎么样,我心里是清楚的,这不是破虏哥的错。你站的端行得正,光明磊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
也许是姬隐的声音太温柔,眼神太温暖,破虏第一次在他面前出现了脆弱的一面,他把自己缩进姬隐的怀里,像孩子那样哭了起来。
“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自打那天哭过之后,破虏就一直懒洋洋的好像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就连被钟沛私下质问到底有没有对袁氏做什么越轨的事儿,或者给人家什么暗示,他也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就算钟沛明显还很狐疑的模样,他也没有任何辩解,就是笑着叹了口气而已。
京城。
姬昊穿着合身的龙袍,在御书房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文秋躬着身子快步走了进来,“圣人,余相求见。”
“让他给朕滚进来!”
余钧迈着八字步刚走进御书房,就看到自家玉树临风的外孙气的脸色铁青,眼睛里冒着森森的寒光。
他居然被这样的姬昊惊了一跳,下意识地弯腰行礼,“老臣见过陛下。”
姬昊完全没有兴趣跟他你来我往,直接抓起案几上的折子劈头盖脸地扔了过去,“朕的好外祖可否替朕解释一下,这科举作弊一事到底何解?”
也不怪姬昊几乎快被气死,自打杀了老爹坐上皇位,这三个多月以来他心中始终盘绕着一团阴云。他自知皇位来的不正,因着又是弑父又是砍杀手足,就算他不停地给自己找遮羞布,但总觉得朝臣对他不够恭敬,态度还是太敷衍了。姬昊就想着借这一年的春闱好生招揽一批年轻的俊杰,作为天子门生,待过上五年十年把朝中这些老东西替换掉,他这皇位可就稳当了。
哪里想到,自己的外祖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收受贿赂,私卖试题,大举舞弊!
一个江南盐商家大字刚刚能认全的人居然力压江南无数学子,成为今年春闱的会元!
滑天下之大稽!
江南文风鼎胜堪称全大梁之最,这满朝上下的文官有一大半都是来自江南一系,江南的学子们也最是矜傲。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猫腻,一众学子就抬着孔夫子的雕像闯了礼部,要求给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