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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顽固。
面子就那么重要？
重要到连她这个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外来者都可以不管？而且私下还没有人。
“国师，你爱怎么想都是你的自由，我来找你只有一件事。”
国师吐出一口气，“何事？”
“你要驱逐外来者，我不管，但是不要动我的人。”
“什么意思？”国师皱眉，有些不解。
“我说过了，我就是你口中的外来者，我的朋友还有一起过来的亲人，自然跟我出自一处，所以，不要动他们。”凤茯苓脸色微寒，“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责任，我的人不会做出扰乱这个时代秩序的事情，所以，也请你高抬贵手看到他们时放过他们。”
国师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整个人顽固的像一块臭石头，“我说过了，你不是外来者，许是有什么因果在里边，我看不透。
但是，如果你的朋友亲人因为某些机缘巧合来了这里，那也是因你而来，你们之间的因果线会有牵扯。
我不是什么人都杀，姑娘不要把我想的那么暴戾，因果线没有清理干净的，我不会动手，除非那人做出了让我觉得无法原谅的事情。
比如之前北蜀的徐飞，他身上虽还有一大堆的因果线，但是他制造了火药，这个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即便他身上的因果线还在，我也会将他驱逐。”
凤茯苓笑了，一笑融了正月的雪，暖入心扉。
国师虽杀人，却并不乱杀，这人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她喜欢有底线的人。
“多谢国师，你常年在外游历，不知可否见过一个老人，带着一个比我大一点的男子。”
凤茯苓从袖子里取出提前画好的肖像画，铺在桌子上。
画上画了两个男人，一老一少，老的沉稳，眸中总透着慈爱，小的有些调皮捣蛋，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
国师看了一会，朝她摇头，“这两位便是姑娘要找的人吗？以后见到，我会告诉他们你在帝京的。”
“多谢国师，国师行我方便，我也与国师方便，今日新年登门打扰，多有抱歉，茯苓告辞。”
这个国师，倒也不如之前看上去那么无赖弑杀，她能理解他所做之事，他的异能，算是老天对这个时代的弥补和馈赠吧。
穿越者横行，扰乱的岂止是时代的变化发展，更有可能提前将一片悲剧重演。
比如徐飞，他的火药是不是出现的太早了一些？战场上多少将士因他的火药送了性命？
出了国师府，凤茯苓刚翻身上马，周围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将她紧紧的围在中间。
倒也是看得起她，为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了这么多人，凤茯苓笑，透过人群，她看到站在最后方冷眼看着她的一张熟悉的脸。
……
……
雪越下越大，在林间路上铺展开一片一片白色画布，遮掩了行人的足迹。
竹子上的雪不堪重负，‘啪’一声掉到地上，下人刚清理干净的小路，刚过几个时辰就又被遮掩。
云楚坐在阁台上，旁边放了个小火炉，上边温着一壶酒。
他到这已经坐了好一会了，还是不见凤茯苓回来，
望着阴沉沉的天，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希望凤茯苓不要出事才好。
一直坐到天都快要黑了，还是不见凤茯苓的影子，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去了马厩牵了马就飞奔出了王府，朝着国师府而去。
等到国师府的时候，云华昭已经不在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最里边的院中，兀自推开房门，屋子里国师和老管家都在，阿钱因为玩的太累，已经去睡觉了。
国师看到他时明显的愣了下，起身道，“见过楚王爷，不知楚王爷来此，所为何事？”
“老奴见过楚王爷。”老管家也连忙站起身来。
云楚眸子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直奔主题，“凤茯苓呢？”
“凤姑娘？她早就回去了啊。”国师也有些不解，凤茯苓早就离开了，云楚现在来找他，难不成，凤茯苓还没有回去？
云楚蹙眉，“什么时候走的？”
“差不多未时的时候。”
他脸色一寒，阴沉的有些可怕，一句话不说转身翻身上马，匆匆的打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