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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白马上的状元郎穿着银衣锦袍,袍身绣着墨竹,整个人散发着高雅的气质。
四周的百姓纷纷朝那边拥挤,还有人朝他扔鲜花,荷包,绣球,手帕。最可笑的是居然有人朝他扔玉佩。那昂贵的玉佩在空中形成抛物线,落到了他的怀里。他愣了一下,看向扔绣球的女子,勒着马绳让马儿停下来。
他翻身下马,走向人群中的美丽少女。双手将玉佩递过去,温和地说道:“小姐,请收好了。”
少女绞着手帕,鼓起勇气看着他:“不能收下吗?”
“在下怕是要辜负小姐的好意。”裴千帆温和地说道:“小姐年轻貌美,必然会有一段佳缘。告辞。”
少女看着裴千帆上了马,直到身影走远了,这才收回视线。
“小姐,奴婢打听过了,这位裴状元是平民出身,家里只有爹娘。小姐要是……”
“多嘴。”
裴千帆重新上马,在人群中寻找着爹娘的身影。在看见他们时,笑容真实了些。
唐氏和裴大军看着他走远。
“夫君,我不是在做梦吧?咱们千帆真的……”
“你没有做梦。千帆不愧是他的孩子,真是好样的。”
“只是思琪说的话咱们也要注意。现在不是当官的好时机,千帆这样招摇,会不会给他惹麻烦啊?”
“真要惹麻烦,那也不用等到现在。麻烦总是会自己找上门的。”裴大军垂眸。“咱们就别想这些了。”
“好。”唐氏点头。
“现在千帆这里定下来了。咱们听思琪的,换个住处吧!现在的住处不适合千帆的身份了。”
裴千帆意气风发时,南宫晔之刚收到了消息。只见那人潜入皇宫,对正在那里喝茶看书的南宫晔之汇报情况。
“朝中大臣突然变了态度,那些阁老更是为阁主你说话,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放了阁主。”
南宫晔之放下书本,抬眸看向对面的人。
“那些老东西无关紧要。不管他们说什么,皇上都不会除掉我的。最终也只是闹剧一场。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手下的人垂头:“现在百姓们都在谈论阁主,说你嗜父杀兄,行着禽兽之事,将来必是一个大奸臣。”
“那也与我无关。我不想听这些。你少给我装腔作势。”南宫晔之眼眸微眯。“还是说,你想尝尝我的手段?”
手下连忙告饶:“属下不敢。阁主无非想知道邵家小姐对你的态度。那阁主大可以放心。那些阁老之所以改变了态度,就是因为邵家小姐用他们欠的人情找他们出面保你。原本如果没有他们保你,就算阁主你不会有事,也不会这么快出来。现在有了他们,阁主很快就能回来的。”
南宫晔之脸上的郁色这才彻底地消失。
这些日子以来,他最不想听见的就是邵思琪的消息。他害怕会听见让他难受的东西。
结果那丫头总是不会让他失望。他早该想到,她从来不是一般的女人,更不会像一般的女人那样道貌岸然。
“继续盯着那些大臣。等我出来之后,便是与他们算账之日。”南宫晔之勾唇冷笑。
“是。”
“邵丞相那个老狐狸有什么举动?”
“称病不出算不算?”
“哈!这是害怕受本将军的连累了?真是老狐狸。不过,想要坐山观虎斗,不想掺合进来,有没有问过我?”
邵思琪的书桌上多了一封信函。她展开一看,竟是唐弈琛留下来的。顿时,她的眼里满是疑惑。
这封信是谁给的?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现在她的书桌上,说明府里有他的眼线。
“来人。”邵思琪朝外面唤了一声。
没过多久,一人走进来,朝邵思琪恭敬地行礼:“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刚才谁进来过?”看见二等丫环,邵思琪皱起了眉头。
“奴婢不知道。”那婢女连连摇头。“奴婢刚才发现茶叶用光了,就去库房找李嬷嬷领茶叶了。”
“嗯。”邵思琪挥手:“下去吧!把琥珀姑娘叫进来。”
琥珀没过多久就走进内室。现在琥珀负责墨竹院大大小小的事情,权利挺大的,更受府里人的看重。
邵思琪还作主给琥珀配了个管事。现在琥珀是做管事,就算嫁人也不受影响,不像丫环必须是黄花闺女。
“你给我清理一下院子里的人。”邵思琪淡淡地说道:“查出刚才谁进过我的房间。”
“大小姐,可有丢失什么东西?”琥珀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她是墨竹院的管事,要是有什么损失,那就是他看管不力。哪怕邵思琪不打算追究,她的颜面也受到影响。
“没有。不过,有人在我的桌子上放了一封信。这说明我的院子一直有人监视着。”邵思琪冷冷地说道。“查出这个人。如果查不出来,就把院子里的人都换了。除了青霜和冬晴。”
“是。奴才马上就去办。”
青霜和冬晴结伴回来时,察觉邵思琪的心情不太好。青霜解释:“奴婢去传膳了。冬晴刚从库房回来。小姐,下次我们一定不会同时出门的,免得小姐这里没有人伺候。”
“你们确实不能同时出门。”邵思琪指了指桌面。“因为你们不在,这房间里就多了一封信。”
青霜走过去,拿起那封信函。
“小姐,这是谁写的?”
“自己看。”邵思琪一点儿也没有被别人撞破‘奸情’的尴尬。
从那封信的内容来看,就好像她许诺过唐弈琛什么似的,唐弈琛对她说了一大堆的甜言蜜语。要是不知道内情,指不定以为他们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事实上,这世的唐弈琛没有她的医治,身体没有恢复,现在仍然是病怏怏。再加上邵娉婷总是跟着他闹,让他烦不胜烦。别说对邵娉婷像前世那样死心塌地,甚至连看都不想看见她。
至于这信函,更是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