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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唐人街一街之隔就是挂着意大利国旗的各种意大利餐馆开始热闹起来,黑黑的东欧人开始像游客兜售各种来自中国的劣质小商品。
往西走去,纽约大学散落在华盛顿广场周围,街角有着明亮的玻璃窗的咖啡店坐满了低头学习或者发呆的年轻人,对着的广场恰好有街头艺人唱着纽约城市宣传曲empirestateofmind,纽约口音说这里叫nooyork。
对不同的人来说,纽约城叫法不一样。第一次来的人会叫大苹果,纽约城,待久的人叫city,地铁口卖艺的嘻哈青年高喊着nooyork,energy!
这时候阳光应该耀眼起来,正值初秋,迎面扑来的气息夹着大西洋吹来的寒流,深入到曼哈顿岛的每一个角落。混杂着街角的咖啡香气,纽约这座伟大的城市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时光。
西面格林威治村的艺术画廊等活动沿着高线公园悄悄展开,废弃铁路改造的公园一下子让城市立体起来,像是串联街区的珍珠项链。
布里克街,西四街球圣地,宾州车站,折射出不同景象,总可以找到让自己惊叹的一面。中城的曼哈顿严格意义上说不属于纽约,这里有世界的十字路口时代广场,向东延展的排列的麦迪逊大道,第五,第六大道,反映的景象更多是人类现代社会最直观的缩影。
第五大道高级时装店橱窗里模特怪异的表情,和不远处路边土耳其烤肉小摊发出的烤肉味道,都让桑洛丝毫觉得这里没有纽约的气息,因为过于高度集中了现代社会的最前卫的文明。
从而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冷落感。大量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建筑,冷峻的建筑线条,简单的形体,代表着一百年前这个国家最生动的活力。
木心先生在《哥伦比亚的倒影》一书把美国文明比喻成山洞文明,真正的智者都是躲在高楼大厦的“山洞”里,外面是人欲横流的洪水,这个比相当贴切。
而山洞的意思应该是指大都会,惠特妮,林肯中心,当代艺术馆(moma),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地铁里的艺术家,街区的涂鸦墙,街角咖啡厅发呆的学生们,华尔街的夕阳余晖里蓦然的表情,和藏在纽约城角角落落每一个来这里的人。
这才是美国文明的山洞,犹如宇宙中引力强大的黑洞。我知道纽约的魅力远不如此。更深层的意义在于,纽约远比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都让你感觉不是那么陌生。
尽管有时候夹杂着孤独,失落,怅然,或者喜悦,惊奇,慌张。就好比一群形态各异的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小岛,也许这里面充满了歧视,冷漠,嘲笑,讽刺,但总会留一个缝隙给你这样一个同样与众不同的外来人。
然后不停地问你stayortogo。
从学校里面试出来,桑洛想她应该有一个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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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是出于什么考虑,来到这座城市的。她都想留下来。
纽约城终于结束了一个星期的阴雨天气,露出来它应该有的笑容。午饭后从唐人街步行到南海港口,躺着公园长椅美美地睡一个午觉。
远处不时有直升飞机在高空盘旋,初秋明晃晃的阳光显得天空更加高远湛蓝。
而京城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徐枢之下班了以后去了一趟刑警大队,来人看到他都打招呼。
“徐先生,您提供的商业证据很有效,只是……”侦查队长面露难色“还缺一些关键性的证据,不然的话,无法伤及根本,怕是会放虎归山,卷土重来啊。”
徐枢之骨节分明的的手指敲击桌面,沉思。
“我知道的,我会想办法的。”
“好,谢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让那些不法分子能够尽早的被神之以法,希望以免伤及无辜。”徐枢之的眼里漆黑一片。
深夜的北京已经有些冷了,初秋的晚风吹在身上,凉凉的一片。徐枢之从刑警大队出来,拿着车钥匙去停车场开车,天上挂着的月亮圆溜溜的。
心里缺了一块。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他不是那么愚笨的人。
那天,祝沂亲他的时候就觉得很不对劲,这个姑娘不是那种人,那究竟是什么让她做出这样的行为?
去病房的时候路过楼梯口,听到了她打电话,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是有三个字听清楚了“沈小姐”。
与他有过纠葛的沈小姐就那么一个——沈媛。
下班之后去查医院的监控,果不其然,桑洛来过。
那些祝沂拿来的照片,他虽然嫉妒,但是有理智。宁铠轩和桑洛的事情,洛洛之前解释过了。
他也绝对相信,更何况这些照片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反倒是洛洛遇到了危险,让他心里打响了警钟。人潮拥挤的市中心,居然有人有胆子想要堂而皇之的带走一个人。
顺着这条线往上查,“惊喜”一片啊。
实在是不放心,和桑辰说给洛洛配些保镖,希望可以阻止事态发展。
谁知道对方打的算盘那叫一个响,伪造了他和别人上床的证据。
那条短信不是他发的,那个房间也根本不是他的。
是祝沂的。
洛洛很伤心,发来了分手的短信。
他知道,她一直想去国外留学,申请书都递交了。一直碍于自己不高兴,没有说。
既然这样,那就将计就计。
对方来势汹汹,他不想要自己心爱的姑娘出任何的一点意外。
只能顺水推舟。
伤了她的心,实属无奈。
想念都快溢出来了。
至尊宝有个顽疾,黄昏的时候,天边挂满晚霞,世界暖黄,当余晖在天地间流淌,他的头就痛到无以复加。
十万八千里,九九八十一难,再多的修行也磨不灭心底里的那一缕红尘,他在地上翻滚,嘶吼,泪水如雨,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自己曾穿着金甲,踏着七彩祥云去接一个姑娘。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无论经过几万年,总有些人和事,遗留在心底,像一道柔软的伤疤。
是的,思念是一种病。
你用她送你的杯子喝水,穿她送的衬衣,家门口总留着一双小号拖鞋。
走路,吃饭,睡觉,就连打喷嚏也会在无意间勾起回忆,她溶在血里,剥不掉,稍不留神就能让自己丢盔卸甲。
倒水的时候会想,茶水溢满了桌面,走路的时候会想,脚踝磕在门框,听歌的时候,歌声里满是她的笑脸,喝咖啡的时候,泪水滑落,在杯子里溅出一朵朵小花。
叹了一口气,徐枢之打开车门。
马路上车辆很少,稀稀落落的,徐枢之心情不好,车速稍微有点快。
转弯路口突然出现一辆装载货物的卡车,直直地撞上来。
徐枢之立刻刹车,瞳孔放大。
然而还是来不及。
意外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两车相撞,必是小车亡。
安全气囊及时弹开,避免的一部分的伤害。
惯性使然,重重一击。
……
“滴嘟滴嘟——”
徐枢之昏迷不醒,被医生从救护车上抬下来。
救护人员看着这人眼熟“这个人好像那谁啊……”
“这这这不是……徐医生吗?”
推着车的速度更快了!早有医护人员通知了主任,要请最好的麻醉师,最好的缝合医生。徐枢之虽然在医院里话不多,但是他的待人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怎么能不上心呢。
迅速地被推进手术室,在旁的医护人员打算掏出他的手机拨打家属电话,手腕好像被人抓住了。
抬眼一看是徐医生。
额头上都是血,还强睁着眼睛,半天挤出一句话“不要打电话”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