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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紫浔三人来到何夕宫何夕殿中。
何夕殿的装饰比较简单,却也不失优雅,不难看出主人为了装饰它费了一番心思,云紫浔她们却没心思去欣赏这些。
三人走到一个放满书的暑假前,云紫浔轻轻捏了个决儿,书架就不见了,入眼是一大片花海,有各种各样的花,可以说只要你说的出来,这儿就都能找到。
花海中央有一块能躺下五人的大石头,上面坐着一红衣女子,女子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又似一朵调零的花,惹人怜惜。
女子紧皱着眉头,样子十分痛苦,原本艳红的唇上多了几分乌紫,更让人惊讶的是,女子的容颜虽美,却已有了岁月的痕迹:没有子嗣的幽芸怎会变老?
云紫浔、云紫溪和芷鸾飞身来到石头上,“浔儿,芸姐姐她这是?”云紫浔咬了咬牙,别过头道“走火入魔!”简单的四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以幽芸的脾气,天地之间除了那人,还有谁值得她闭关时走火入魔?
芷鸾眼中闪过一抹痛,低头隐去,又抬起头来“我们快帮芸姐姐吧,晚了就危险了。”
云家姐妹点点头,三人盘腿坐下。
芷鸾打了几个手结,一股清灵之气顺着她的手臂飞进幽芸身子里,接着云紫浔、云紫溪也是一样。
此时受到控制的幽芸仿佛好了许多,眉头松开了一些,唇上的乌紫也消失了。许久,缓缓睁开眼睛,芷鸾抢先一说:“芸姐姐,你好点了吧?”没等幽芸开口,又道“既然好点了,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幽芸看着消失的芷鸾,有些不解的问:“浔儿,溪儿,鸾儿她?”
“义母,你……”云紫浔犹豫了一下,“你练功走火入魔了。”
幽芸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走火入魔……”难怪鸾儿会那么奇怪,原来是为了她。当年的六位上神,数她和鸾儿最是亲近,钟墨跟她分裂的时候,鸾儿还曾气呼呼地跑去找钟墨算账。她闭关时的确想到钟墨了,这里的一花一草都是钟墨亲自打理的,只要她一睁眼无处不是钟墨的影子,可是,现在的钟墨早就不属于她了,他的柔情、关心都属于另一个叫锦绣的女子。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痛得要死。
忽然,一道女声传来:“女帝,九熙姑娘和无符公子到了。”这声音云紫溪知道,是幽芸身边最信任的四仙婢之一的赋儿。
只是……无福,这名字……
“浔儿,溪儿,陪我去见见客人吧。”幽芸回过神来慈爱的笑了笑。
“是,义母。”二人虽然好奇这九熙和无符是什么来头,让义母亲自去见,要知道,从天下安定下来,义母几乎已经不见人了。却也不去问,义母做事,一定有义母的道理。
来到会客厅,九熙和无符已经坐在那儿了,而幽芸的前面垂着一卷珠帘,从九熙、无符那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大概。从幽芸那看,却是清清楚楚。云紫浔、云紫溪坐在幽芸的两边,刚好没被珠帘遮住。她俩身后又是幽芸的四大仙婢,歌儿、词儿、诗儿、赋儿。
云家姐妹打量着客席的男女,女子,也就是九熙,看不出多大,面上带着面纱,也看不出容貌,但行为举止皆是有规有矩,甚至堪比云紫浔、云紫溪的从小训练,给予人一种神秘感。而男子,也就是无符背靠在椅子上,一条腿搭着另一条腿,带着一个遮住上半张脸的银质面具,显得邪魅一些。
在此同时,九熙、无符也看着云紫浔、云紫溪。
忽的,无符起了捉弄的心思,假意咳嗽两声,“呃,女帝,这两个就是您要发卖给我们的丫头哇?嗯,长得嘛……还阔以。”说着,指了指云紫浔和云紫溪。
九熙面纱下的容颜似乎笑了笑,幽芸抽了抽嘴角。云紫浔和云紫溪脸上的黑线捞下来足够下一碗面条了。
“无福公子,原来幽默的不只名字啊!”云紫溪不无报复心理的道。
果然,无符的脸在下一刻就僵了下来,“咳咳,那个符是竹付的符。”
瞧见无符吃瘪的样子,云紫溪心中别提多快活了,面上仍不动声色的说了句“哦。是吗?”
幽芸也笑了笑,“溪儿,不得无礼,这两位,是九熙姑娘和无……无符公子,是义母为你们请的师父。”幽云说道无符时,忍不住笑了两声。
云紫浔、云紫溪却不淡定了,“义母,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给我们请师父呢?”请师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们从此在不能闲来无事时聊聊天、弹弹琴、跳跳舞,顺便偷喝两口酒,意味着她们的生活将充满了唠叨、累!
“你们不小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幽芸的话如一记响雷,劈得云家姐妹是外焦里嫩。原本只是请师父就算了,现在居然是要让她们去历练!
“九熙姑娘,无符公子,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此事明日再谈。”幽芸说着向诗儿、词儿使了个眼色诗儿、词儿立马道“九熙姑娘、无符公子已经准备好房间了,请吧”
九熙和无符起身向幽芸施了一礼,跟着诗儿、词儿出去了。
幽芸叹了口气,对云紫浔、云紫溪说:“跟我来。”又对歌儿、赋儿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是。”
云家姐妹跟着幽芸来到了,花海的石头上,三人坐下。
看着这里幽芸笑了,笑得很美也很凄凉,“你们看,这儿美吗?”
云家姐妹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美。”这儿确实很美。
“那,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幽芸讲得是她和钟墨的故事。
当年,盘古初开天地,六上神还不认识,幽芸还只是一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少女,却因为出色的容颜和不凡的法术倾了一大片男子的心,也招了不少女子的嫉妒。
天地那么大,幽芸却独爱那素晨湖。
幽芸时常往素晨湖边跑,是因为素晨湖的水很清,但却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闻着让人很舒服。
那天,幽芸在素晨湖边一颗树上睡午觉,完全没注意树下来了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正是钟墨。
钟墨原本是跟凤颜、凌睿有约,在白水亭见面的,后来觉得让他们等上一等更有意思,于是在路过素晨湖时,小小的休息一下,至于到底有多小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钟墨忽然感觉头上的树动了动,仔细一看,又不动了,只道是自己看错了,低下头,却又感觉它动了“靠!难不成这树成精了!?”
这时,头顶传来一个女声“不!我没成精,别收了我!”
钟墨猛地抬头:“卧槽!老子就这么一猜,还真特么猜对了!”
幽芸又装作露馅儿的声音“矮油,露馅儿了,当我没说!”
钟墨彻底无语了,“那个,我……没说过要收你的好吧……”这只妖想象力还真丰富!
“……怎么可能!”
“……”
看着钟墨铁青的脸色,幽芸在树上都快笑死了,偏偏还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憋得她脸通红。
而事实证明所有人都是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的。
下一秒,幽芸从树上掉了下来,钟墨一个没注意直接被幽芸扑倒,趴在钟墨身上的幽芸那叫一个悔啊!
你说说,自己没事办什么树精?办了树精也就罢了,笑什么笑?笑也就罢了,不能小心点吗?现在怎么办?要不,就说自己是被树精抓来的好人家的女子?不行不行,树精压根不会动,太扯蛋了!要不说,自己是树精的元魂?可元魂怎么看得见呢?总之,咬紧牙关,死也不能说自己耍了他,被骂一顿事小,被打一顿事大呀!哎!要不,使个美人计?呃,这个主意不错!牺牲点色相,总比被揍一顿好吧。此时的幽芸完全忘了自己的法术在这世界上数一数二,要真打起来,指不定谁输谁赢呢!可后来在跟钟墨斗法的时候,幽芸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
强装镇定的爬起来,拍拍裙子上的尘土,在钟墨以为眼前的红衣女子要扶他起来的时候,红衣女子,也就是幽芸全然不顾钟墨还躺在地上,努力用自己最嗲的声音喊道:“公子,刚才没砸疼你吧?”
钟墨鸡皮疙瘩掉一地,一直以为缠着自己的女子已经很嗲了,今日才知,神马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为了聊表奴家的歉意,奴家原为公子献舞一曲。”幽芸眨眨大眼睛,故作无邪地道。
矮油,不错,还有舞看,不过她是不是该顾忌一下自己还躺在地上呢?
似乎是为了证明钟墨的想法错误,很错误,十分错误,非常错误,特别错误,幽芸已经开始了她的舞蹈,只不过,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幽芸的舞呢?惨不忍睹?呃,可以用来形容地上的钟墨,因为他的手、腿、身子,无一没被幽芸踩过。
其实,如果幽芸跳舞跳得好的话,钟墨被她砸、嗲、踩也没什么了。毕竟可以看美人跳舞嘛。
可是,幽芸跳得还能更烂点吗?
钟墨已经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爱了,一脸死寂的躺在地上,看着幽芸的舞思索着人生。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躺在地上看着这菇凉雷人的舞蹈是因为他跟树精讲话,他跟树精讲话的原因是因为他看见树精动了一下,他看见树精动了一下是因为他站在素晨湖边树下,他站在素晨湖边柳树下是因为他想耍凌睿、凤颜!原来真的是有报应这么一回事的!苍天!大地!小的错了!饶了我,让这菇凉表跳了!
其实,只要钟墨稍稍认真的欣赏一下幽芸的舞蹈表面上糟糕,事实上很有章法。如果有懂舞的人在的话,一定会惊讶,因为幽芸的舞每一个动作都差的标准,甚至很多舞蹈高手也做不到她这样的。
这时,钟墨突然站了起来,和正在做旋转动作的幽芸头碰头“碰!”嗷,提神醒脑!
幽芸整个头朝后摔在了地上“碰!”,钟墨撞了一下,头晕乎乎的,又被幽芸的脚绊到了,朝幽芸方向摔了下去。顷刻间,两人脑中一片空白,唇上软软的糯糯的感觉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