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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婧琪寻来的时候，云晗正在抚琴，她二话不说按住了云晗弹琴的手，一双眼睛红红的，“云晗，你在比试的时候去哪儿了啊？一个月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只是得了一些东西。你哭过了？”云晗皱眉。
陈婧琪眨了眨眼，故作轻松道：“谁哭了？我是那种动不动就以泪洗面的弱女子吗？”
“声音不一样。”
“说了没哭就是没哭。那是本小姐这两天嗓子不舒服。”陈婧琪说着，伸手揉了揉云晗的头发。
云晗抿了抿嘴，陈婧琪有一个小习惯，在外人面前自称“本小姐”是为了嚣张跋扈，可她在熟人面前这样自称，那就是心虚了。
“不说这个了，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这次大比结束，我就要回去了，可能很久都见不到了。”
云晗站起身，问道：“你这告别是不是有些早了？”
“不早了，接下来的比试再怎么慢一个月也都结束了。我是怕到时候没机会和你说。”陈婧琪说着，在云晗身侧坐下。
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但云晗也不好多问，“我记下了。你放心，通天塔我都能活着出来，没道理栽在修真界。”
“那不一样。通天塔里的都是同辈，甚至修为相差不多的人，在修真界可不一样。你还是收敛一些吧。”陈婧琪伸手点了点她的头。
云晗淡淡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再不济，就让云晗这个人彻底消失吧。”
陈婧琪眨眨眼，尽管四下无人，但还是谨慎的又摆了一道隔音阵盘，“那要以寒大师的身份出现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寒大师也是个男的吧？”
“可男可女。”云晗道，“没有人见过寒大师的真容。”
“就算没人见过，但你心里还是倾向于男性吧。”
“我只是觉得，男子会更方便一些。而且，我无依无靠的，恢复女儿身不是找死吗？”
听到这话，陈婧琪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是这样。不过云晗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确实麻烦。修真界可从来不缺少强取豪夺。
只是——陈婧琪的目光落在云晗的双眼之上，“之前没有那话说清楚，你这眼睛到底什么情况？”
“曾在通天塔得到了一篇瞳术，修炼的最基本要求是失明。我原本还没有下定决心，倒是玄月帮了我一把。”云晗如实道。
陈婧琪目光一寒，“这么说是她毁了你的眼睛？”
“只是伤到了，如果即使治疗，是可以恢复的。”
“所以你又涂了蚀灵草？”
听出她话语里隐隐的怒气，云晗解释：“长期涂抹蚀灵草，虽然会毁掉原有的眼珠，但配上那篇瞳术，却能生出一双完美的眼睛。”
完美的眼睛？听她都这么说了，陈婧琪也不好再说什么，“什么瞳术这么变态？”
“《破妄》。”
“什么？破妄？那不是自上古时期结束后，便失传了吗？”陈婧琪不由大惊。
破妄之瞳——小则窥破世间一切虚妄，大可看透天道轮回，乃至人心善恶。在上古时期曾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存在。
“所以，我是在通天塔偶然找到的。”云晗笑笑。
通天塔连通上古战场，最初经常可以找到一些上古时期的东西，只是近些年才少了许多，《破妄》如果遗漏下来，被云晗意外得到，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处，陈婧琪也不再质疑，叮嘱道：“这东西你可千万要收好。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无妨。承载瞳术的上古卷轴只能用一次，现在已经毁了，而我这眼睛也快要成了。”
“还要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