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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了。
上一章加了几句话,是茵茵喝醉酒的自我反省,不用重看,我贴在这里,看一下就行,不过我觉得还挺重要的,引出这章的内容。
卢茵一顿,皱了下眉,似乎努力想了想那个人:“他…有什么好聊的。”
“婚怎么没结成。
“…他看上别人了呗。”卢茵目光落在远处:“就没有婚礼了。”。
陆强眸光沉了沉,说不出什么感受,“你们处几年?”
“六年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大学认识的…毕业就都留在漳州,买了房,装修的很用心结果是为他们准备。”
“那小姑娘刚二十岁,比我小七岁,又活泼又阳光…我换做是他也喜欢…可这不是最关键,关键是我不能有宝宝…”。
她声音哑了,拼命咽了下喉。陆强心里钝痛,心疼她又像自虐,突然觉得自己太他妈不是爷们儿。
卢茵缓了缓,又喃喃着:“太失败了,我这辈子没活明白害怕别人说三道四,总是敏感多疑,有什么又不敢说,都在心里胡思乱想”
“畏畏缩缩又胆小怕事看到他们从餐馆出来,不是挺胸抬头走过去转身就想逃跑
“二十七岁了,真害怕一直活在他的阴影里”
她手撑着下巴,半眯眼,身体有些晃动。目光飘忽,却条理清晰,把自己缺点罗列的头头是道。
陆强眯眼瞧着她:“你这醉没醉?”
“醉了。”
“逗我呢!”他推她一把,卢茵往旁边倒,被他一把捞回来,大掌扶住她的腰,再也没松开。
面前的酒还剩一大口,卢茵举杯,猛的灌进去,陆强给抢下来,她猛咳,到最后眼泪都呛出来。
陆强的手往上移,捏住她腋下,轻轻一提,她坐到他腿上,大掌拍着她的背:“现在还难受吗?”
“嗯。”她没抗拒,很乖的贴着他:“…咳的胸口疼。”。
“…”陆强换了种问法:“现在还惦记他?”
卢茵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今天看见他了…其实也没多难过,就觉得我挺失败的,一把年纪,被人耍着玩儿…”。
呼,呼,呼,早起让我看到你们继续撒花砸我,爱你们(づ ̄3 ̄)づ╭&10084;~
第二天,
微风轻启纱帐时,卢茵睡醒。
清醒后,并没多少宿醉症状,只头皮微微发胀,昨天的记忆断了片儿,停留在陆强坐对面,一直给她添酒上,至于两人聊了什么,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
卢茵拍了拍额,在床上躺了几分钟,直到肚子抗议,才下床找吃的。
赤足挨着地面,站起来,她动作一顿,地板冰凉的触感从脚心一直窜到后脑。余光里,地上扔一摊衣服,白色背心、短裤和黑外套,都是她的。
卢茵脚一软,又跌坐回去,猛的低头,她身上只穿着最贴身衣物,白裸的皮肉在光下近乎透明,两块布料只遮住最要紧部位,聊胜于无。
卢茵惊讶张着口,心狂跳不止,两手紧紧攥住床单,过了足有五分钟,才稍微冷静下来。
她试着动了下身体,一切正常,并没感到不适和异样。卢茵狠狠照大腿拧了把,后悔昨天放松警惕,被他灌了酒。那男人恶劣成性,能怀什么好心思,即便没发生任何事,她这身装扮,能好到哪里去?
又呆坐片刻,她弓身捡起地上衣服,翻到下面,还是潮的。看着心烦,一并团了团,直接扔进洗衣机里。
客厅的餐桌已经收拾干净,上面只有一个玻璃杯,卢茵闻了闻,是清水。
她拿着放厨房水槽里,瞟到新换的水阀,银亮表面把她照的扭曲变形,不禁又想到,那男人昨天站这儿修水阀的样子,简单汗衫下,背脊如山,臂膀刚劲挺拔,个头很高,看他的眼睛,需要抬头仰望
卢茵出神许久,才发现手里还攥着那杯子,她咬了下唇,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本来打算找些剩饭,热热来吃,却只看到半盘儿花生米,昨天的菜被他吃光,瓷盘干干净净码在架子上。
她在厨房站了一阵,才换了衣服去外面找吃的。
时间已进入九月,天气不似之前闷热,阳光还是明晃晃,但偶尔吹来的风是凉爽的。
卢茵出了门洞,下意识抬手遮太阳,没走两步,一眼瞧见那男人。陆强蹲在花坛上,正抽烟,他脚跟没踩实,手肘撑着膝盖,肩膀微耸,目光已投向这边。
卢茵有一瞬的无措,掩饰性挺了挺背,装没看见,绕着花坛走。那匆匆一瞥,她觉得他今天有些特别,太慌忙,又一时分辨不出来。
陆强眼神一直追着她,她走过去,他没动,又狠劲吸几口手上的烟,把烟蒂碾在水泥面上。
她已走出十几米,陆强才从上面跨下来,几步就追上她。
他侧头:“昨晚睡得行吗?”
卢茵没理。
他笑着:“怕你感冒,帮你把湿衣服都脱了。”
卢茵呼吸一滞,突然停下,他多走出一步,也停下,回头看她。
陆强一脸无辜:“走啊。”
“你…”
“我怎么?”
卢茵脸颊已经涨红了,气咻咻瞪着面前的人,“…你做了什么?”
陆强成心逗她,放肆地往她身上使劲儿扫:“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过了几秒:“…你撒谎。”
陆强说:“骗你这个没用。你都那德行,我不干点啥,还是老爷们儿?”
卢茵的脸由红转白,双睫颤动,半天说不出话。
陆强见她表情,“信了?”
卢茵眼神动了下。
“不识逗?”他把她往前推了把:“要真干了,你今天能好好站这儿吗?”
“你”
“屁事儿没有,就把衣服给脱了,顶多看两眼。”
卢茵耳根烧起来,大太阳下,轻飘飘有些眩晕。她暗自咬了会儿唇,对他多少还有忌惮,负气不说话。
这男人成功刷新她的下线,不止粗鲁凶悍,有时还无耻不要脸。口无遮拦,什么都能说,更不知哪句真话哪句假话。
陆强跟着她往外走:“上哪儿去?”
卢茵低着头,余光看见旁边的大脚,穿一双素色的平板鞋,不禁侧头瞅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今天的不同。
他那身随性装束终于换掉,穿了条黑色运动收腿裤,腿太长,踝骨在外露着。身上的旧汗衫也换了,是一件质地柔软的圆领T恤,裹着上身,手臂肌肉突展,胸肌发达,腰劲瘦。
他刚刚剪过头发,短短一层,贴着头皮,看上去精神又利落。
卢茵只看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陆强:“问你呢?”
“…吃饭。”
他说:“那正好,一起吧,昨晚也没吃饱。”
“”
两人吃了顿早饭,十分钟不到就完事儿。
陆强问:“你回家?”
卢茵‘嗯’了声,往小区门口走,走了几步,见他还跟着,卢茵回头:“你是去上班?”
“晚上的班。”
她张了张口,“那这是”
陆强说:“你跟我去个地方。”
卢茵指自己:“我?”
他没看她,随意“嗯”了声。刚巧路过公交站台,有车驶来又陆续开走。
陆强站边儿上看站牌,卢茵想溜,被他抓住腕子拎回来。
卢茵一扯,“我不”话没说全,他扶住她腰侧,一把提上刚进站的长途中巴。
车身写着,“新力客运站——齐罗山”,而他们的方向是往齐罗山。
卢茵扭开他,折身想下去,被陆强一挡。
她小声抗议:“我不去。”
陆强皱眉,柔声呵斥:“老实待一会儿。”
车上人不多,交了钱,坐到后面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