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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甯抿了抿唇没有应声。

“甯甯,你明明知道那些对于我来说无济于事。”江德昌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住在一起了,以前的事情自然也会杜绝发生的。”

江甯看着这种话从江德昌的口中平平说出,她顿时喉间一更,努力压制住自己心间的愠怒,“你现在说的平淡,可这个家到现在这种地步,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结果?如果不是你,我妈怎么可能会自杀,江年又怎么会成现在这幅模样?”

江德昌眸中带着几分愧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你妈妈已经去世,我已经忏悔过了。”

“忏悔有用吗?她能活过来吗?”江甯鼻间一酸,“我妈已经不在了,可江年呢?方栀呢?他们都是人,你却硬生生的将他们逼成现在这幅模样。”

“甯甯,你是我现在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骨肉,纵使我从前真的糊涂对不起你,可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以后……”江德昌话还没说完,江甯就像是听见了什么话一样突兀一笑。

“你是不是想说,以后再也不会喝酒了,也再也不会出现暴力行为,还是说承诺以后好好生活。”江甯说到这里,她收起了唇边那嘲讽的笑意,“这话我听够了,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然而有用吗?”

江德昌没有接话,他眸眼深沉的凝视着江甯。

她又继续说着,“你刚刚也看见了江年的情况,包括那个住在精神病院里的方栀,他们现在的样子都是被你一手造就,可你却对此只字不提。”

“江年虽然姓江,可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方栀……她是咎由自取。”江德昌沉声说着。

江甯听见他这话,皱眉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江德昌,你没有心。”

“你……你是不是不想管他了,你可以不用管他的,我让人将他送去国外的治疗中心。”江德昌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口。

江甯闭眸好似是在忍耐什么,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睛周围已经布满了些许血丝。

“江年当初是因为帮我挡了你的毒打,才会导致这副模样,如果他没有去挡,如果现在这幅痴傻模样的人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去做?”江甯说这话的时候,唇边还带着轻颤。

“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我怎么会……”江德昌好似意识到话语中的不妥,他又及时改口,“方栀在医院我给她安排了最好的治疗条件,江年我也可以给他请国外的医生进行治疗,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

他看着江甯没有应声,又继续说着:“江年毕竟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尽心去照顾他,我知道,那是我造的孽,可我也不想让我的女儿去承担这个后果……”

“你想多了,我照顾江年,并不是因为你。”江甯直接止住他那些多余的想法。

“你也这么大了,我现在打拼的这一切,最终都是你的,甯甯,忘记过去,行吗?”江德昌再次说着,神色中带了几分的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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