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nbsp; 可爱的小动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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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寂是谁?
他满腹经纶才气斐然, 在仙域的文学大典上多次摘桂冠。七岁随口『吟』诵的诗便被不少人称之为绝句,每一篇文章都被誊抄数千份传阅观摩。
夸赞一个人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萧无寂先是熟练地运用字成语, 短小精悍而一针见血地表达了对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感激之。
南遥说:“我比较想听你多方面的角度深入一下剖析我。”
萧无寂沉默了一下,于是他用一大段风花雪月等隐喻,在结合一系列比拟的手法来表现南遥的正面形象。
南遥说:“我觉在深入的同不要忘记浅,你说这么文绉绉, 万一窥神镜前有些文化不太的修士听不懂怎么办?”
【文化不?她在说谁?】
【反正不是我啊,打小课业先生就夸我才思敏捷,我那勤奋好学了,每天都不耻下问, 课业成绩好到让有同窗好友都堂目结舌。】
【……?】
萧无寂咬牙切齿,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南遥好像说什么, 他心中萌生一股躁意。就好像有人指着他画的太阳一会说不够大一会说不够红, 一会说想要五彩斑斓的红。
他忍。
因为他要以大局为重。
于是他重新改了一版,将隐喻和浅显的夸赞相融合最后还不忘使用藏『露』的手法, 让人更加记忆深刻。
这一段话滔滔不绝地完整夸奖下来,足足用了一盏茶的间。
【不愧是萧无寂, 居然能此流畅脱口成章。】
【天呐,我居然听都对这南遥姑娘产生了莫大的敬意,竟然忍不住潜然泪下。】
【这下,南遥应当满意了吧。】
然后南遥说:“好长啊, 我突然觉还是第一版比较好。要不然咱们还是重头再来,在第一版的基础上再修改一下?”
“……”
萧无寂头一次爆发此强大的力量,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拼了命地想要挣脱床上的阵法。
他要下床!
他要下床给这个恶女一刀!
他黑化了,他彻底黑化了,他不再是霁月清风的大师兄, 而是一个改稿改到想要杀人的大恶人!
阵修碎魂被吓不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萧无寂体内爆发的那股惊人的力量镇压了下。
萧无寂重重地跌回床上,咳嗽几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像是一条放弃了生存希望的鱼。
不愿再改。
阵修觉再这么拖下不是问题,于是他蛊『惑』般的怂恿道:“你看,这恶女此不把你放在眼里,不咱们二人合力杀了她,然后看着她痛哭流涕给你磕头认错的样子……”
萧无寂闭上眼,安静许久后再次睁开。
不行。
即便自己再为气愤,也不能做此之事,否则和这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恶魂有何区别。
正当他想着该何将讯息藏在夸奖词中暗中传递给南遥的候,南遥突然说:“算了,你先歇一会吧。”
她倒了杯茶,然后朝他走了过来:“刚才说了那么久,不先喝口茶。”
萧无寂瞪大眼睛:“不…”
他刚张开嘴,发现自己好似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一个音节都发不来。有股看不见的力量在床榻上翻涌,阵法催动,似乎是在等待着猎物。
南遥停住步子:“不?”她思索了一下,“你是不想我过来吗?”
显然,那阵修已经忍无忍,他强行钻进了萧无寂的灵府,借着他的口说:“不,当然不是。南遥姑娘,我胸口发闷很不舒服,你以坐在我旁边替我看看吗?”
南遥:“那我搬把椅子。”
“不用。”萧无寂听着那阵修用自己声音说无比娇柔做作的语气,“坐在我床上就好,南遥姑娘,像你那么心地善良的人,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吧。”
南遥点了点头:“你说对。”
说着,她端着茶杯走了过来,离萧无寂越来越近。
萧无寂在心底拼命呐喊,发不一点声音。
他眼睁睁地看着南遥来到自己旁边,她指了指床:“坐这是吗?”
“萧无寂”点头:“错。”
“好。”南遥答应着,她缓缓弯下腰,将茶杯递到萧无寂跟前。
下一秒,她捏碎了杯子,凉茶溅了来。
南遥握住其中一枚碎片,碎片划破手掌渗些鲜血,她用鲜血附灵在碎片上,迅速将那尖锐处扎进了床榻之中。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黑气源源不断地萧无寂身体里冒。
床榻上一瞬间现了一道金光闪闪的阵图,那浑圆的图案迅速扩开,眼看着就要将南遥吞入其中——
一把刀擦着南遥的脸颊过,迎上那阵法,与金光相撞。
顷刻间,那金灿灿的阵型图案被击碎,化作无数粉末。
刀『插』进墙壁之中,刃尖离萧无寂的鼻尖只差毫厘。
这把刀的刀柄上绘制着竹叶纹路…是谢悼的?
南遥转过头,谢悼依旧坐在那,只是腰间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刀鞘。他一只胳膊搭着椅背,似乎是觉察到她的目光,稍稍抬眼同她对视。
这是南遥第一次见谢悼用自己的刀。
初识的候他解决那些杀手,都是赤手夺过他们的刀刃。
他来都是按刀不发。
这也很正常,夜隐说过,一些强者总是会有些怪癖,比尘无心。他那把莫邪剑不轻易召唤来,就算召唤来多数候也只是震慑一下敌人,极少况才会拔剑。
对于这人来说,兵器是一象征。
他们觉自己的武器,只值用在实力相匹配的强大对手面前,若是对付什么臭鱼烂虾都拿来,则是对手中那把剑的侮辱。
夜隐显然有尘无心这么讲究,他向来都是随心欲的一个人,不然也不能笑眯眯地看着南遥那他的斩魂刀切萝卜。
谢悼…在刀这方面,和尘无心叔叔很像。
他为什么会在这候□□自己的佩刀?
黑气在头顶上盘旋不散,那阵修阴恻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为什么?以你的道行…根本不能感受到我的气息。”
“的确感受不到,我母亲说要小心花言巧语的男人。”南遥说,“刚才萧无寂居然能夸我夸上整整一炷香而且还不发火,实在是太花言巧语了,以我觉小心他。”
“那你扎他啊!”
黑气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小丫头身上节节败退,他气有些语无伦次了:“你扎床干什么?”
“因为我母亲说正经男人是不会喊才认识的女生上床的。”南遥叉着腰,“考虑到萧无寂看上还是比较像个正经人,以我觉能是床不太正经,然后我就想先捅床试试啦。”
阵修:…恶。
阵修:原来我输在了一个听妈妈话的好孩子身上。
黑气转头朝向谢悼:“那你呢?你也听你母亲话吗?”
“我有母亲。”谢悼站起身走到南遥旁边,弯腰拔嵌入墙中的刀。
不知道是不是萧无寂的错觉,那把刀在被拔下来的候好像故意压低了些,只要他稍稍动弹一下,就随能割断他的鼻梁。
…怎么感觉好像被针对了。
阵修问谢悼:“那你是怎么发现……”
“这个啊。”谢悼收刀,语气平静,“因为我比较强。”
周一片沉默。
“……”的确是只有你才能说来的话了。
若是寻常人说这话,阵修必定会肆无忌惮的嘲笑。谢悼说这句话,阵修只觉感到一股濒临亡般的压迫感。他只看着眼前那安静的少年,就能回忆起昨天晚上被连捅七刀的清晰痛感。
平静。
在那七下里,他只能谢悼眼里看到这样两个词。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杀人的候能『露』此平静的表?
或者……看他这天生敏锐地对人感知能力,万一他甚至并不是人呢?
阵修不敢再想。
他还苟延残喘的想要活下。
既然这个不行,这屋内…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祭品吗?
原本平静的黑气突然翻涌起来,然后猛地冲窗户,朝着一个方向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