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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先生所想,宜生刚继位徐王便派使者到了祁国准备以弑君未遂的罪名向祁王锁拿我,看来我一日不死宜生母子便一日不得安生!”这天傍晚,溪契看着新送到的邸报不由一阵感慨。
一则他与宜生本为手足兄弟如今却势同水火,二则多亏了士渊的深谋远虑一眼就看穿了桓叔的阴谋安排自己逃离祁国,不然现在自己一定是引颈待戮。
士渊轻笑一声:“桓叔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他这手段在百余年前滕国便有人用过了,只不过欺崔燮兄妹少读书而已。”早在祁国太学做博士时士渊便遍读九域各国史籍,桓叔这点计谋自然瞒不过他。
溪契再次对士渊躬身施礼:“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他日我能回到徐国继位必尊先生为太宰总揽国是。”溪契明白即便自己能回国继位徐王也需要有自己的力量,这才能跟国内宗室大臣分庭抗礼,不然只能是那些权臣大族的傀儡而已。
“王子万不可如此!”士渊听罢断然回绝:“士渊一介书生怎可受王子以国事相托,自古新王继位大肆启用亲信者无不引发朝野动荡望王子引以为戒。”
“不瞒先生,最近我心中常常忧虑他日我若继位,国中没有自己的势力,朝野遍是桓叔的党羽行事处处掣肘又当如何?”溪契将他近几个月来最大的困惑讲了出来,希望能从士渊处得到良策。
士渊似乎早有准备:“主少臣强权臣干政古已有之,强行收回大臣权力而被弑杀的君王如邢殇王与曹伯,殇王一死曹伯另立祢康继位便是现在的邢王,毫无根基贸然夺权下场大抵如此。”
眼见溪契面色凝重,士渊又道:“自然也有顺从权臣安享余生的,如宋宣王与景候。纵观宣王一生将所有权力都下放到景侯手中,自己乐得逍遥最后无疾而终风光大葬也算说得过去。”
溪契依旧默不作声,士渊继续分析:“王子若是能等可学崔睿王,睿王继位时正值宗亲栾著专权,睿王一面向栾著示好一面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等栾著一死便发下栾著十大罪血洗栾氏三族,您意下如何?”
溪契苦笑一声:“如今桓叔权倾朝野、党羽无数,在他眼下培植亲信谈何容易?再者即便桓叔去世他的子嗣也会趁机上位,继续依靠着桓叔生前的势力左右朝局。那时我身为徐王空有壮志恐不得施展,每每念及于此心中如万刀齐搅痛彻心扉!”
“既然如此,王子何不学申昭王之于吴忌,”士渊三策试出溪契真心便不再拐弯抹角:“申昭王继位之初吴忌势大,以吴氏为首的四大氏族相互勾连操纵申国政坛,一些小氏族和王室小宗不得不依附于四大氏族才能在申国安身。”
溪契默默听着,他感觉申昭王当时的处境跟他未来要面对的一模一样:“请问先生,申昭王是如何扭转局面的?”
“还是等。”士渊呵呵一笑,在溪契不解的目光中继续道:“申昭王一面提拔小氏族安抚大势族,并通过姻亲方式把自己亲信安插到小氏族内,渐渐地小氏族有了脱离四大氏族的资本,一面网罗受到四大氏族迫害的旧氏族使他们从新回到朝野为官,最后他还以执政官为诱饵引发四大氏族内部矛盾最终覆灭了吴氏也令其他几个大族不能专权。”
“好谋略!”困扰自己数月的心结一经解开,溪契瞬感神清气爽:“先生学贯古今,能得先生辅佐真乃天佑我徐国,请受溪契一拜!”
士渊忙起身回礼:“岂敢岂敢,不过是照本宣科之空谈罢了,具体操作还是要因时制宜随机应变。”同时一盘针对桓叔而布置的棋局已在士渊心中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