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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然和云姿相约来到新竹会馆。
二楼最大的那间包房内，云暴已等候多时。
房间内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昨晚打斗的痕迹。
“昨晚，在场的十几名大老板解除了与新竹会的合作，重新和暴龙公司签订了合同。”云暴指了指桌上一大叠文件。
陈然点点头，他也懒得细看这些所谓合同，不过就是一堆保护费的数字而已。
“新竹会的下属，一半离开，一半自愿加入暴龙公司，但咱们公司是否接收，还得看两位的意思。”
陈然心想云暴应该是吓傻了，连这种破事也要自己来定，对云姿道：“你说了算。”
云姿沉吟道：“按照公司现在业务发展，一时也没必要扩充太多人手。这样吧，我来把关，只收新竹会的精英。”
云暴点点头，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手写的a4纸，说道：“这是我自愿辞去暴龙公司董事长的辞呈，同时提名陈先生为新一任董事长，我已经签好字了。”
陈然和云姿同时一惊，他接过云暴的辞呈，看了看，摇头道：“云老大，你这是何苦？暴龙公司是你一手创立，于情于理，你都该继续干下去。”
云暴苦笑道：“昨晚之后，我才明白。暴龙公司生死与否，全在陈先生一念之间，既然如此，我再赖着不走，还有什么意义呢？”
陈然转头问云姿：“你什么意见？”
云姿心中百感交集。
按理说，云暴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但发生了昨晚的事后，陈然不追究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他这个董事长也该识趣，乖乖滚蛋了。
所谓一念之差，真的可以决定人生的走向啊。
云姿定了定神，道：“既然董事长心意已决，我尊重他的决定。”
云暴看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少女，心中一片惘然。
陈然翻了个白眼：“既然你没意见，那这个董事长还是你来当吧，我哪有时间。”
……
……
随后的日子，陈然每天前往胡家大院修炼。当年那位仙师用了一个厉害的阵法，将方圆百余里的灵气都汇聚于密室中，又经历近百年积累，因而极其浓郁。根据冥师的估计，可以帮助陈然突破至凝气圆满。
时光如水，冰冷滑过，陈然每天待在密室中，更是心如止水，不知人间几何，直到有一天下午，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在这么深的地下，居然还有信号，陈然觉得很神奇，掏出一看，是老李头打来的。
“今天除夕，赶紧的，回来吃年夜饭了！”
……
……
回家路上，陈然看到家家户户都在张罗贴春联，不时有饺子香味飘入鼻端，这才意识到，又是一年过去了。
回到家，他意外看到了云姿的身影。
老李头笑呵呵道：“小丫头照顾了我这么久，今天我特意请她来，一起吃个饭。”
陈然看着少女额头渗出的汗珠，笑道：“你这不是请人吃饭，是请人来给你做饭吧。”
说罢挽起袖子走进厨房，和云姿一起忙活。
不到半个小时，一大盘热乎乎的饺子，鸡鸭鱼肉一应俱全，陈然偷偷尝了下，味道竟是出乎意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