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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义点头接过,转过身来,冲着各路江湖人马,荡声道:“各路英雄,各位好汉,在下是华山七剑之一,君子义,今日众位齐聚华山英雄台,是为了武林公道,我华山派,当仁不让,愿为武林除害。”君子义的声音也不甚大,却每一字都清清楚楚地钻进听众耳内,顿时间燃气一腔热血,有使不完的力气,大声喊道:“除害!除害!除害!”
他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后,与了青对峙,凿凿问道:“少林武僧了青,你可知罪?”
了青巍然不动,怀里花无心哭了许久,昏睡过去,他瞧着只是心疼,面对发问,淡淡说道:“贫僧不知。”
“好,那就一条一条来,运城宋三等人,皆死于大力金刚掌下,你可认罪?”
“不认,当日吴青在场,死者确实死于金刚掌下,但非贫僧所为,掌痕为证!”
吴青迈出一步,说道:“君七侠,了青说谎,在下当日确实在场,但死者掌痕,与贼僧一致!”说罢,叫人抬出几具尸首示众,果然胸前有掌印。
了青十分不解,等人把尸首抬至跟前,一对,确实与自己相符,但这伤与当日并不一致。
“了青,你可还要辩解?”君子义趁势问道。
“贫僧不解,当日曾经对过掌痕,不是今日这般大小,焦帮主可以作证!”了青没有提孟守仁,怕给他惹上麻烦。
“哼,你还敢提焦帮主!”吴青又叫人抬出尸首,正是焦达尸身,胸前掌印无二,“君七侠,焦帮主当日识破此贼,出手捉拿,不成想了青断然反击,一掌将焦帮主打死,随后逃离。”
“满口胡言!”了青正要辩解。
“住口,了青!”君子义喝道,“这你不认,那天龙帮的三位好汉,黑水寨的二当家,石头山的大头领,苗家庄父子二人,虎拳门大弟子,咸阳帮堂主林烨、蓝田公子岸、潼关老掌柜等人的死,你是不是都要否认!”他每说出一人,对应门派的人便抬出一具尸首,亮出胸口掌痕,了青一一瞧去,虽没有对比,但也瞧出与自己手掌一般大小,知道遭人陷害,很可能就是吴青做的局。
“贫僧不认,这几位施主我从没见过,更没有去过潼关、蓝田、黑水寨,出了运城,我们走的是山路,除了农人,并不见其他,又如何杀人?”
“了青,可有人证?”吴青幽幽说道。
了青听出味道,自觉失言,这些人无恶不作,若要人证,只怕也要遇难。
“了青,你认不认罪,想好了再说!”
了青依旧挣扎,虽然知道说不过,可他没有别的法子,只能为自己辩解,只求有心人能听出端倪,“贫僧不认,就算是大力金刚掌所为,与贫僧手掌一般大小,那我为何杀他们!”
“还不是因为这些英雄,瞧见你跟妖女的奸情,你才杀人灭口!”吴青继续说道。
“贫僧不认!”
“好,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来问你,了青,你可曾犯了酒戒?”君子义咄咄问道。
了青犹豫片刻,“确有此事,贫僧回少林后自会领罚。”
“我再问你,你可曾犯了色戒,同妖女采薇共处一室,衣衫不整?”
了青不言,他不知道如何解释。
“好,你还是个男人,了青,华山与少林皆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我问你,你杀人是否因为受了妖女蛊惑?若是如此,今日便给你赎罪的机会,只要你承认,是受这妖女蛊惑,才出手杀人,华山愿向各位武林同道替你求情,留你性命,遣返少林,按你们门规受罚!至于妖女,不死不足以平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