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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高三的罗曼蒂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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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杨梅也没想到高三居然大半都在家度过看着身边的同学进步和自己的退步想努力却不知从何下手最后100天逆袭和蜕变真实记录杨梅的高三生活并不枯燥有友情和自认为可以吹一辈子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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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行走在午夜的深宫中,衣袂间掠起带霜的冷风。

他在慈仁宫前求见,已经睡下的太皇太后诧异地起身,心却不安地跳了起来。

这半夜三更,他是怎么忽然进宫的?

这时辰进宫,他就不怕陛下忌讳么?

太皇太后竖起耳朵听,并没有听见令她心惊肉跳的兵甲声响,皇宫里如常的安静,但这样的安静在此刻永王异常的到来情形下,依旧是令人心惊肉跳的。

张嬷嬷赶进来为她披上外衣,门外一个小小的影子一闪而过,太皇太后怔了怔,随即想起这是香宫新进的小太监,听说是被德妃要去的,很是伶俐,明明照应着那个不得志的女人,却还得到慈仁宫的关照,连张嬷嬷都似乎很喜欢他,她听说了,心中一动,便要来了,想亲自瞧瞧,只是人到了晚间才来,她今晚又特别疲倦,也就没理会,先睡下了。

此刻自然也不会特意去看那孩子,只等永王进来。

永王行路间有种特别的风姿,行云流水,风华隽美,匆匆点亮的宫灯的光,几乎留不住他的影子。

随便儿躬身低头,守在门侧,永王正要进门,忽然停一停,偏头看了看随便儿。

他倒没多想,只是觉得这孩子年纪这么小,竟然能进慈仁宫伺候,他知道自己的母后骨子里是个挑剔的人,因此这孩子定然有不凡处。

就这一瞬,他忽然便想起了文臻的孩子,他知道文臻一定生下了孩子,想必就藏在刺史府,但是这些年文臻保护得严密,也无从下手。如今不知道那孩子在哪里,算起来也不过三岁不到,想必已经远远送了出去。

想到孩子,他心中便是一痛,垂下眼,抬腿跨过了门槛。

母子对坐,屏退众人,太皇太后诧然问:“如何深夜入宫?怎么护卫也不带着?”

护卫自然是带的,只是没有带太后推荐来的那些。

永王缓缓揭开茶盖,顿了一顿,道:“夤夜前来,是要通知母后,陛下已经驾崩,请母后心里且准备着。”

太皇太后先是一喜,以为是说永裕帝,再看永王神情,霍然醒悟,大惊站起,“信儿!你说什么!”

“哦,当然,对外不能说驾崩,只能说,陛下因为毁容伤身,无心皇位,已经让皇位禅让于儿臣,自己云游四海去了。”永王扬了扬手中一张明黄笺,“陛下亲笔留书在此。”

太皇太后瞪着他,永王面不改色,把纸往她手里一塞。

纸上有新帝印鉴,有玉玺,有闻近纯模仿新帝口气和笔迹写的禅让诏书。

她曾红袖添香,伺候先帝笔墨数年,早就学会了他的笔迹和口气。

一张薄薄的纸,太皇太后却似乎抓不住,半晌抖着手道:“信儿,你疯了!”

永王沉默一瞬,幽幽道:“母后这话奇怪,让儿臣做皇帝,不正是您多年的夙愿么?怎么,如今夙愿得成,您却不乐意了?”

太皇太后吸一口气,缓缓坐下,道:“陛下现在怎样了?驾崩或者云游的消息还没公布是吗?如果还有机会挽回……”

“没有机会了,死了。”永王漠然地道。

“……你何必这么着急!我们还没找到先帝!你现在冲出来,先帝就会全力对付你!所有人都会全力对付你!”

永王讥诮地一笑,“那又如何?就继续让我忍?让我等?让我看着鹊巢鸠占,让我有家不能回有妻不敢认有……一日他不冒头,我就一日龟缩着不能做皇帝,他活着我不敢,他死了我还是不敢!”

太皇太后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信儿!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该急这一刻!先帝藏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冒头的!我,我在皇帝身边有人!”

永王眼眸一缩。

“谁?”

“一个普甘大能者,身具大神通,能生死人肉白骨。原先是我殿中的护法……后来被皇帝笼络了去,但皇帝其实不知道,是我故意让他被笼络的……”

“既然还是母后的人,为什么母后至今还找不到先帝?”

“我也不知道,许是他们藏身之处太过严密,他也找不到机会和我通信……但是你且再等等,一定会有消息过来的!”

“是啊,”永王木然地道,“皇宫这么大,慢慢等,等不来就慢慢挖,哪怕他狡兔十窟呢,挖上个十年八年,也总能挖到的是不是?”

太皇太后凝视着他的眼睛,忽然放开手,退后几步,颓然坐下,道:“信儿……你变了……你让我太失望了!”

“母后失望什么呢?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坐上皇位了吗?坐上那么一阵子,传位你给唐家的子弟,唐羡之啊,唐镜之啊,唐怀啊……那些年轻优秀的子弟,谁都可以,反正我不能生,我没子嗣,我夺来这皇位,千秋万载,不都是你唐家的山河吗?”

太皇太后霍然抬头,似乎好半晌都没能理解他的话。

“信儿,你……你在说些什么!”

“我在说母后藏在心底多年的野望和夙愿,我在说我身为一个棋子和傀儡还沾沾自喜的无味的争夺。”永王凑近太皇太后,轻声道,“怎么,母后,不对么?”

太皇太后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声音都变了。

“信儿……谁对你这么说的?谁蛊惑你的?谁!”

说到后来她声音尖利,几乎控制不住地在嘶喊。

永王冷笑一声,往后退去,淡淡道:“今晚天京已经被我控制,明日朝会就会宣布陛下云游禅位。母后你放心,你想要的,不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总要让你心心念念的唐家,和你一般万万年才好。”

太皇太后无力地向后倒去,永王并不看她,转身向殿外行去,边走边道:“来人,将慈仁宫保护起来,从今日起,不许任何人打扰太后修行。”

殿外有杂沓脚步声响,又有轰然应声,太皇太后怔怔抬起头,知道自己已经被儿子软禁了。

隐约听见外头永王的声音:“……从现在开始,太后说什么,做什么,也都不必报于我了。”

太皇太后猛地捂住了心口。

信儿……

他这是要软禁她一辈子,到老,到死,都不打算和她相见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那么想!

为什么她苦心孤诣,忍辱负重,为了他和唐家周旋这许多年,好容易看见希望曙光的那一刻,他却把自己那些笼络蛊惑唐家的话当了真,因而负气决裂,不顾一切毁了这局!

为什么!

忍了等了那许多年,却毁在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刻。到头来她却连怎么毁却的原因都不明白,太皇太后怔怔坐在地上,半晌呕出一口黑血。

殿外杂沓脚步声起,张嬷嬷一脸惶急地冲进来,后头跟着那个小太监,太皇太后心头烦恶,不想见人,猛地抓起身侧的香盒便扔了出去,“出去,都出去!”

太皇太后素来慢声细语,体态端严,从未有过这般疯狂失态,张嬷嬷吓得往后便退,一脚踩在随便儿脚上,随便儿一声尖叫,与此同时香盒撞在隔扇门上一声巨响,整个慈仁宫和隔壁香宫都似乎震了震。

张嬷嬷急忙拖着随便儿往外走,随便儿也不敢再呼痛,忽然脚步急响,一人冲了过来,一把揽住了随便儿,道:“随……李渊!”

却是德妃。

她本来在香宫和慈仁宫相连的月洞门附近散步,却忽然听见随便儿尖叫,大惊之下不顾一切奔来,此刻见随便儿无恙,刚刚松一口气,心中便咯噔一声。

随即她慢慢抬头。

隔着半掩的门缝,正看见门缝里,太皇太后坐在地上,半抬着头,正死死地盯着她。

那双黑中带青的瞳仁里漂浮着憎恨、绝望、痛苦和疑惑。

憎恨苦痛是她自己的,疑惑则是对德妃的,万事不着心的德妃,什么时候对一个小太监这么上心?

筹谋了半生的人,遇事多想是本能,几乎立刻她便放下自己的苦痛,麻木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德妃,眼底疑惑更浓,又去看随便儿。

德妃看得心中一紧,下意识想揽紧怀中的孩子,但知道自己先前已经做错了,此刻不能再错,将怀中随便儿一推,还在想用什么理由,随便儿却忽然往她怀里一扎,德妃一边心中一痛,心想孩子受到惊吓了,一边又为难这时候扎入她怀中实为不智,却听随便儿尖声道:“娘娘!娘娘莫打我!我……我下次不敢偷了!”

德妃一怔,立即反应过来,原本她就是抓住随便儿肩头的,此刻十指尖尖,将随便儿衣裳一拎,喝道:“还想抵赖!本宫寻了好久的那个镶红宝盘金丝香囊,那香气本宫都闻见了!以为跑到慈仁宫来就能躲过吗?走!本宫倒要搜搜你,看你这个老鼠到底藏了本宫多少东西!”说着拎着随便儿便走。

并没有人阻拦,她稍稍安心,却没看见张嬷嬷已经回了殿内,并在太后示意下,忽然端起了一盆水,道:“德妃娘娘!”

德妃回头,张嬷嬷猛地一抬手,一盆水当头对她浇下!

哗啦一声,德妃从头到脚透湿,连带随便儿也湿了半身,这一下实在太突然,德妃和随便儿都没反应过来,张嬷嬷已经拿了张帕子冲了上来,抬手对德妃脸上一抹。

这段时间用黄油膏子故意涂出的发黄脸色被水冲掉帕子抹掉,露出底下雪白莹润的肌肤来。

太皇太后目光一凝。

她先前看德妃冲过来的时候,衣袖翻飞露出的手腕晶莹如雪,心中便是一动。

抽了那许久福寿膏,量又特别大,应该枯瘦焦黄,哪里还来的这般丰润?

果然!

这贱人这段日子,根本就没抽烟膏!

她的目光再次盯住了随便儿。

叫这个小太监来慈仁宫,原本没有多想,只是听张嬷嬷屡次提及这小子会伺候人,一时随口吩咐罢了。

然而今日德妃举动,还有此刻德妃的形容,都仿佛在告诉她,这事儿,不简单。

她慢慢坐起身,坐回缭绕的烟气之后,又恢复成了那个平静而阴气森森的老妇人。

信儿不会忽然变成那样,一定是有人作祟。

不管是谁作祟,不管那人藏在哪里,她都要把她们一个个揪出来,亲手碾死。

对面,德妃挽了一把湿发,怒道:“你个老货!你做什么!”

张嬷嬷端着盆,嘿嘿笑道:“得太皇太后吩咐,看娘娘急出了汗,给娘娘洗个脸儿。”

德妃也不和她罗唣,此刻心里砰砰地跳,知道事情不好,急于回到香宫,拉了随便儿要走,却听后头太皇太后阴恻恻道:“那个小太监,叫什么来着?”

“回娘娘,原名李菊,德妃娘娘给改名李渊。”

“让他自己来和哀家说。”

德妃手一紧,随便儿挣了挣,肉肉的小手在她手上悄悄一拍,示意放心,随即便转过身,乖巧地上前几步,给太皇太后行了礼,甜甜地道:“见过老佛爷。”

太皇太后怔了怔。

东堂没这个称呼,她乍听意外,随即便觉得这称呼着实不错。再看随便儿时眼神一动,心想都说这小子伶俐,果然非一般伶俐。

只是这年纪这么小,要说是哪家细作,实在是不像……

眼前的孩子,不过四五岁年纪,一张雪白的团团脸,一双天生带笑的眸子,长相是极好的,也天生喜相,果然是很容易入选宫人的那种。此刻身上湿透,微微发着抖,越发显得荏弱可怜。

太皇太后的眼神里却并没有因此生出多少怜惜,也不管他在发抖,细细打量他的眉眼,并无所得,却又隐然有种熟悉感,但又寻不出端倪,不禁有些焦躁,面上却笑了一声,道:“果然是个伶俐孩子。既然入了慈仁宫,便留在哀家身边使唤。迎香,带这孩子下去洗漱。”

张嬷嬷便应了。德妃揪紧了衣襟,半回头正看见随便儿回头使眼色,她咬咬牙,只好收回牵念的目光,在背后那老虔婆阴鸷的盯视中走了。

一回到自己的屋子,来不及换衣裳,她便喊来菊牙:“去找那个离虹!文臻告诉我们的那个香宫眼线!”

……

那边随便儿在张嬷嬷监视下换了衣裳,从里到外,连小靴子都换了。这是怕他身上有夹带搜身的意思。但随便儿身上这些东西,大多都是贴体肤藏的,换到最后,娇羞地一扭身,说声嬷嬷不许看,张嬷嬷啼笑皆非骂一声:“嬷嬷家孙子都比你大!这小鬼精!”但也稍稍转了转头,趁这一转头,随便儿抽出了原来衣裳袖角的一个小包。

等张嬷嬷转过头,他已经把小包转移到了新衣的腰带下。

靴子里的垫高来不及抽出来了,好在那是隐形高跟,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现在的问题是换上的靴子是普通靴子,马上身高就要出纰漏。

随便儿之后便一直踮着脚走路,一边走一边想总不能一直这样,看来某些计划得尽快执行了。

他过去的时候,怀里抱着一盆水仙花。说这花清心益神,要献给太皇太后。

张嬷嬷原本不许,但是仔细检查了那花,实在没有问题,且开得确实极好,她素来喜欢随便儿,心里有点怜惜,也便不再阻拦了。

随便儿便抱着花去慈仁宫伺候。太皇太后已经歇下了,今夜宫中明显气氛不一样,外头脚步声一阵一阵地过,到处都灯火通明。

实在不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随便儿一边这么想,一边顺手在柜子上放下水仙花。笑眯眯地去端太后的燕窝羹。

他目光在银盘银盏上一落,心中呵呵一声。

光知道用银器,却不知道银器只会遇砒霜而变黑,而天下之大,毒物何止千万?更不要说那蛊,什么器也验不出来。

袖子一动,一颗黑珠正要滚出来,却听见身后太皇太后缓缓和张嬷嬷道:“听说陛下出了事……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哀家这心里,忽然也惴惴的,你说哀家要是忽然怎么了……”

张嬷嬷立即道:“太皇太后还年轻着呢,且一向虔诚礼佛,洪福齐天,凤寿还长远着呢!”

太皇太后恍若未闻,“……一个人走太孤单,到时候,便带着德妃一起走吧。”

随便儿手一颤,滚出去的黑珠瞬间收回了袖子。

背上的汗毛刹那间根根竖起。

这老妖婆,好端端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试探他?警告他?

她如果有事,就要奶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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