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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齐林还有点担心老鼠们带来的是治安官,那些明面上的流氓并不比一般的老鼠强到哪里去,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是他们经常干的事情,为了应付治安官,齐林还专门准备了一点东西打算行贿呢。
而现在来的是牧师,相比于治安官,代表神权和信仰的牧师在民间的风评就要好多了,最起码在明面上他们还是能够维持公正的。
看来那些老鼠对于这间粮食店是志在必得的,经过昨天的探查,他们也能够确定比洛多的身体状况了,一旦经过牧师的确认,那么粮食店的易主就会变成铁打的事实,到时候就算是伯爵也难以改变。
老鼠想将这件事情坐实,没有想到这也给了齐林机会,他趁着小个子老鼠还在不停的跟牧师讲述自己是如何辛苦的照看比洛多的时候,拿出了那根从万界超市买来的大头针。
接着齐林直接将大头针插到比洛多的人中之上,作为一名医生,虽然只学过西医,但是齐林起码还是了解一点针灸的内容的。
再加上比洛多现在只是陷入了嗜睡之中,并没有完全休克昏迷,如果扎一下人中还是能够将他唤醒的。
当然这种唤醒只能是短时间之内的,比洛多现在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整个人都油尽灯枯了,齐林这一下就算是能够将他唤醒,也顶多是给比洛多一个回光返照的机会。
捻动了一下手中的大头针,比洛多的眼睛明显动了一下,这说明确实有效,不过昏睡了这么长时间,想要苏醒过来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齐林将大头针从比洛多人中上拔下来之后,几个人正好推门进入比洛多的卧室。
当头的一个人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长袍之上绣着一轮柔和的明月,而在明月之上模模糊糊好像有几个人影正在商议着什么,这位应该就是圣教的牧师,这一身长袍也是圣教特有的牧师袍。
跟在牧师身后的还有几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男子,齐林第一眼就在其中看到那个自己曾经见过的小个子老鼠。
“埃尔,这位就是你说的你叔叔雇佣的小伙计吗?你不是说他也同你叔叔一样生病了吗?我看着他还挺精神的。”进门见到坐在比洛多床边的齐林,牧师皱了皱眉头有点疑惑的转头问那个叫埃尔的小个子老鼠。
埃尔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天晚上虽然因为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干扰,他没有测齐林的心率,但是单从当时齐林脸色上看,齐林的身体状况甚至还不不如比洛多,而且埃尔清楚的记得,他看到两个人一起吃下了被下药的大米粥的。
“你怎么没中毒……哎呦,你好了真是太好了!”
由于实在是太过惊讶,埃尔竟然将心里话说出来了,站在他旁边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直接踢了他一脚,这才让埃尔马上改口。
不过一直在审视比洛多状态的牧师此刻却颇有深意的将目光投向埃尔。
齐林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埃尔,之后压根不搭理他,而是直接站起来对牧师鞠躬后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牧师大人早安,不知道您来我们这个简陋的小店有什么事情吗?”
牧师也不隐瞒,指着躺在床上的比洛多说:“我来此是为了这个即将回归圣神怀抱的人,这个可怜的老人没有子嗣,按照法律,如果他没有遗嘱的话,他的所有财产将在死后奉献于神。”
接着牧师又指着埃尔说道:“他今天早晨来到教堂,手中拿着这位老人的遗嘱,我来此是为了验证遗嘱的真实性。”
“那个遗嘱是绝对真实的,而且我确实是叔叔的子侄,在市政厅的户籍登记上可以查到我们的血缘关系。”听到牧师的话,埃尔有点着急的争辩道。
不过无论是牧师还是齐林都没有搭理他,齐林此刻指着床上的比洛多说:“我同老板已经共同生活过半年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曾经立下遗嘱,而且以他对于圣教虔诚的信仰,我相信无论生死,只要圣教有需要的话,他绝对愿意将所有的财产都捐赠给圣教。”
“我这里有遗嘱,这是叔叔早已经立下的,你只是他的雇工,你没有任何权利处理他的遗产。”埃尔听到齐林的话,马上反驳道。
齐林愤怒的看向埃尔质问道:“遗产?比洛多还没有死呢!从何而来遗产这一说,再说你所谓的遗嘱上可有他的签字,遗嘱的签订有什么人公证吗?”
“我可以做公证,我南斯可是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几年前你还不认识比洛多呢,那个时候他就是我的好朋友,当时就是在我的见证下他签订的遗嘱,由于他不会写字,所以只是按了自己的手印。”
一个跟着牧师和埃尔一起进来的魁梧男人突然站出来反驳道,刚刚在埃尔说错话的时候,就是他踹了埃尔一脚,而齐林听到他的声音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他就是昨天晚上同埃尔一起闯入的老鼠大哥。
此刻那位牧师从埃尔的口误中已经稍微推断出了事件的大概了,无非就是几个老鼠谋财害命图谋人家的家产。
可是明白虽然明白,但是身在他这个位置,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的话,最后他还是会随波逐流,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伯爵的市政厅不管,圣教自然也不好管。
老鼠们做的又确实是天衣无缝,该有的东西都有,除非比洛多自己否认,否则谁也无法证明他没有签订过继承契约。不过秉持着内心最基本的正义感,这位牧师还是将目光投向齐林,他内心之中还是有点期望齐林能够力挽狂澜的。
听到南斯的话,齐林开始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比洛多的状态,齐林又充满自信的笑了笑说:“我无法相信你的公证,当然我确实也没有权利去质疑,但是有一个人却拥有绝对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