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端倪:我挺后悔的,看到他就恶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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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去,周景川全程都是黑着脸。
季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没事的,我现在也不疼了。”
周景川瞥了她一眼,绷着脸不说话。
周景川生气的样子,季善着实招架不住,一路上,不断地道歉,奈何人始终高冷,倨傲地不得了。
回了家,周昊在写作业,周子谦趴在桌子上,翘着腿,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昊,“哥,好无聊的,你陪玩一会儿吧。”
周昊抬起头,宠溺地拍拍他的头,“乖一点,等哥哥写完作业,就陪着你玩。”
周子谦哼了一声,“你这话已经说了太多次了!”
周昊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戳弄周子谦的头,“臭小子。”然后又重新低下了头。
季善进来后,就见到这一幕。
嘴角勾起来,她阔走两步,越过周景川,走到两个孩子面前,先是鼓励了周昊,然后拍拍周子谦的肩膀,“别打扰哥哥写作业。”
周子谦仰头,“才没有。”
“给你带了礼物,你要不要?”季善挑起眉头,冲周子谦眨眼。
“要。”
“我也要!”周昊把笔一放,立即起了身。
兄弟俩顿时跟着季善上了楼,季善的确买了点东西回来,不过是从非洲带来的一些手工艺品。从箱子里拿出来,季善跟炫宝似的都放在周景川和周昊的书桌上,“喏。”
“哇!”周子谦眼睛顿时亮了,“这是什么?
季善解释:“这是非洲的工艺品,都是用不同颜色的细绳编织成的。”当初在非洲,季善救了一位专注于手工业的妇人,虽然语言并不通,但妇人是个善良又知恩的人,得知她有两个孩子,并且马上要回国,用大半个月给她编织出一套完整的手工艺品。
就是面前的非洲动物小型版。
“小婶婶,这也太像了吧,我在书上看到过非洲象的,跟这个一模一样,就是这个很小。”向来比较沉稳的周昊眼睛里也散发出喜爱。
季善听着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周景川洗了澡换了家居服,推开侧卧的门,看到母子三人和睦地相处,季善在两个孩子中央,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老头,看招!”周景川眯起眼睛,空中骤然落下一条软绵绵滑溜溜的黑色‘长条’,是‘蛇’。
周景川虽然不怕这种爬行生物,可触感实在一言难尽,脸色一沉,“时间到了,睡觉。”这话是对着兄弟俩说的,尔后,瞥了眼季善,“过来。”
周景川走后,季善跟兄弟俩耸耸肩。
周子谦也摆出一样的姿势,“老周头真怂,怕蛇。”
季善噗嗤一笑,刚才周景川皱紧眉头,肩膀微颤,连忙向后退半步的姿势,的确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伸出手指戳了戳周子谦的头,“老爸是要尊重的,知道没有?”
周子谦哼了一声,“你也怂。”说完,叹着气跟周昊吐槽,“家里就没有一个人不怕老头子的,黑势力已经侵占了领地,哥哥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周昊无奈又宠溺,“弟弟。”
小孩子的想象力太丰富,自己就能创造出一个世界,季善笑过后,站起身,“我走了,你们两个赶紧睡觉。”
周子谦这时扭头盯着季善,哼了一声,“你不陪我们睡觉吗?”
儿子第一次表现出亲昵和依赖,一瞬间,季善停住了脚。
“小男子汉不应该随随便便跟女孩子睡觉,不过你喊我声妈妈,我倒是可以考虑陪你睡觉啊。”季善打趣道。
周昊在一旁温温和和地笑着,甚至身后戳一下周子谦,“弟弟快喊,我也很久没跟小婶婶一起睡了。”
周子谦的笑脸顿时变得通红,好一会儿,他哼了一声,转过身,凶巴巴说,“不要了不要了。”
口是心非。
跟他老子一样。
季善轻笑,“行了。”她上前,把周子谦抱起来,另一手牵住周昊,“走啦,去睡觉。”
周景川躺在床上,长腿交叠,大腿上放着一份杂志。他有轻微的近视,所以带了眼镜,不是金框的,就是简单的黑边,季善只看了一眼,就感觉有点腿软。
金边是斯文败类,黑框的是完全的禁欲。季善想,这个人大概是完全按照她的苏点去张的。
“都带过来干嘛?”周景川吝啬地瞥了兄弟俩一眼,一脸嫌弃,“都回去。”
“就不!”周子谦从季善怀里碰下来,跑过去,跳到床上,在中间找了个位置,同周昊招手,“哥哥过来。”
虽然周景川照顾这两个孩子三年,却从来陪着一起睡过,而且他有点洁癖,除了季善,不大喜欢别人在他的床上闹腾,当年允许周昊一个人睡,已经算是隐忍了,如今……
瞧着周景川脸上的嫌弃,季善双手合十,嘴唇轻轻翕动,“求求了,求求了。”
周景川:“赶紧收拾,困。”
季善隔空飞吻他,便去了浴室。
季善不想让两个宝贝等,洗得挺快的。
换上睡衣,季善出了浴室。
一出去,面前挡了一道漆黑的暗影,在灯光的照射下,季善踩在周景川的影子里。
怔怔地抬起头,“你不是洗澡了吗?”
周景川嗤了一声,“咱们的事儿,还没完。”
季善讨饶,“明天,明天再说。”
周景川冷厉道,“都睡了,用不着你。跟过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被子弹伤到头部,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从来都不说。
季善知道逃不过去了,只能跟了上去。
……
一楼客房里,季善摆正态度,好好跟周景川解释,“其实真的是没事,手术很成功。以前就是下雨天,会疼,其他时间都不疼。”
见周景川表情越来越差,季善轻轻咬了咬嘴唇,去抓周景川的手,“别生气了,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周景川拂开她的手,闷声靠在床上,手臂横在眼前。
季善被他这生闷气的动作弄得心里软绵,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简直比儿子还幼稚。
“可能真的就是一点后遗症,我问过好几个医生了,都说是心情影响的,也可能是最近夜班上的多了,休息不好。”
周景川闭了会眼,将手放下来,盯着季善,“你救的那个人是梁子卿?”
季善:“对啊,当时不认识他,看到人倒在血泊里,就救了。不过后来,挺后悔的,不是个好人。”提起梁子卿,季善眉头紧皱,几乎是下意识的厌恶,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讨厌。
周景川揉了揉鼻梁,漆黑的眸子里幽深不见底,过了一会儿,他说,“我重新联系医生。”
撂下这几个字,周景川抓住季善的手,把人扯在怀里,把被子一拉,“睡觉。”
季善亲亲热热地缩在他怀里。
主动扣住他的大手,“别担心,真的没有事。”
周景川反握住她,默了一会儿,喑哑开口,“别用你的没事来安慰人,没用。心情不好,闭嘴睡觉。”
耳朵贴在周景川的胸口,听到砰砰的心跳声,季善的爱依旧在不断地增长,她无法控制,甘愿将这一心完完整整都放在周景川的身上。
……
次日清晨,季善是被医院的电话吵醒的。
又有一桩比较大的手术,季善必须要赶紧过去。
碰上刚锻炼回来的周景川,季善简单给他解释,“有手术,我先过去。”
周景川眉头皱起,自从知道季善脑袋里中了子弹,他恨不得将季善捆在身旁,时刻带在身边。
沉闷地嗯了一声,他又说,“我送你。”
季善抱着他的脖子,好笑地伸手理顺他的眉头,“别皱眉了,容易老。你要是不想我去医院工作,我就暂时辞掉工作,去小舅舅那里管医药,等好了再去医院。”
一边是过度繁忙,一边是虎视眈眈不安好心的温峥嵘,周景川眉头锁得更紧。
季善本来就是打趣他一下,谁知,一路上周景川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医院门口,他停下车,严肃地同季善说,“辞职吧,去温峥嵘那里工作。”
季善无奈叹息,“周老师,你相信我,我真的没事,不要大惊小怪了,你看我,不是活蹦乱跳的?”她打开车门,跟周景川挥手作别,“路上注意安全,晚上见。”
并不是周景川疑神疑鬼,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里隐隐有股恐慌。
等季善的身影渐渐消失,周景川叩击方向盘。眸内一凛,他同温褚扬说,“梁氏最近有什么动作?”
对方说,“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暂时没有与星河冲突,全是冲着周氏去的。不过,越是这样越是不对劲。”
星河现在最重要的两个案子,一个在周景川手里,一个在温褚扬手中。
思忖过后,周景川说,“不一定是他在对付周氏,可能只是障眼法。”
“你是说,梁子卿目的是我们?”
周景川不置可否,“组织开会,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周景川面色沉沉,讥诮地嗤了一声。
当初以为季善出事,那种刺痛,他不想遭遇第二次。
季善的头疼,不可能这么简单,不然,梁子卿的走狗岂会那么巧,偏偏在他和季善之前去了脑科?况且,非洲本就是梁子卿的地盘,改一个诊疗结果,轻而易举。
按了按太阳穴,周景川再次想起了季善所吃的‘止痛药’,明明是止痛药,成分为什么是维生素?
周景川的手倏地握住方向盘,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子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