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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尴尬不止于此,乌苏由于心虚,一路跟在后面都不怎么抬头,只是偶尔回过头去看一下刘默,希望得到一个鼓励的眼神,但是……但是,乌苏有点泪目,古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友好,刘默全程无视她的注目,目不斜视地走在她的后面,她敢发誓,尼玛刘默绝对感受到了她的眼神的,为了不自讨没趣,只能更加低眉顺眼地跟着。
她其实想说点什么,比如聊点天气或者是攀点交情什么滴,不然这一路的低气压真的十分怪异,还是说只有她这一个现代人觉得这样的气氛诡异?其实她倒挺好奇曾经几次自己来这个世界,除了救他于危难,还和他有过什么故事,虽说大不了就情情爱爱,但是毕竟是自己经历的事,再狗血桥段,她也好奇得紧。
不过如今看这个对自己爱理不理,看不出丝毫感情的人,她有点打退堂鼓,会忍不住怀疑,难道曾经的自己和这个将军交恶,并没有什么惊天泣地,感人肺腑的故事。
越想越忐忑,但面皮子总得绷住。好在过了一个回廊,在一个亭子里,冬生下摆大气一撩,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乌苏轻舒一口气,顺着视线看过来,石桌上有热气袅袅的茶,想必他事先吩咐过,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恶劣。
将军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恍若才想起旁边有人站着,轻笑着说道,“乌苏小姐这次来,是本将又有什么危难烦扰小姐相助吗?”
听到冬生这句话,乌苏明天以前的自己应该是向他坦白过,难道他们以前的关系并没有她想的那样,也许两人仅仅只是恩人的关系?不过这样的话,她心里反而轻松,这样一来,自己不用担心那些情情爱爱,只需半年后解除他的困境,然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行医点墨养小龟,快意人间。
她自行走到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眼睛里没有惬意,满面笑容地看着他,“将军确是有危难,半年后。不过我会助将军脱离险境,还望将军到时候配合。”
此刻恰是百花盛放的好时节,院子里花卉甚多,风过,百花摇曳,隐香浮送。乌苏看着满眼的美景,有些痴。她在现代因为爱花,总是跑去各种花展看,也看过很令人印象深刻的美景,但是总是觉得自然不足,匠气太过,总是有一分不称意的感觉在心里徘徊。如今看着这个院子里美不胜收的景色,那丝不称意被痴醉代替。
她看了一眼冬生,他也看着一院子的春色,眼里虽然没有太明显的笑意,但也是一片柔光,褪去了战场上的肃杀与狠厉,他也是一个能让人觉得温暖的男人。
她原本有些担心这样一个完全被动的自己被丢在这个将军府,自己会过得各种约束,谨慎。她其实是有些排斥甚至是不乐意的。如今看着这怒放的生命,她心里有些怦然的欢喜。
她没去找话题,她看将军自顾自把玩着茶杯,眼睛看着满院的花,偶尔目光会停留在她身上,但眼神不像初次见面时那样令人不安。便下了亭子旁的台阶,信步走到一簇花前,她眼睛很亮,看着这如楼阁般撑起自己花形的植物,虽然近了问会有偏于苦涩的味道,但是花型甚是独特,所以她很钟爱它。
她从小喜欢偏于微苦的东西,甚至是如苦瓜这样的苦味食物。家里奶奶如果熬煮中药,她会挑出用剩后的黄芩黄连栀子等苦味的药材,于太阳下暴晒,等完全干了后,用纸巾小心包住,塞到枕芯里,一般量不多,因为熬煮暴晒过,枕头里的药材味道总是会变得轻苦又
安宁的味道。
“你知道它的名字吗?”将军估计是看她久未曾移动,出声问道。
她声音轻快,手指还轻轻拉弯了一支带花的植物,转过头,“将军,它叫重楼,很别致的名字,不过很符合它的形态,”她微微错过身子,指着手里的植物,“和别的花不同,它的花总是一层一层如同楼阁一般,不过因为这花太过常见,且花儿的味道不怎么香甜,喜欢的人并不是很多。”
“你很喜欢?”他又问道,眼里其实没有太多情绪,但乌苏却并不在意,只是欢快地应了是。
乌苏虽然喜欢此地,但是时间久了不免无趣,且有冬生这般半天不说话,面无表情的人在这里堵着,实在是有些疲倦。
她总在说话,想了解了解二人以前的相处模式,二来也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谁料这一天下来,她刻意散发出的友好与热情,落在了棉花上,让乌苏觉得泄气。
她没有退路,她只能接近他。不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也为自己这半年左右的生存问题。
最后在两人长达一个时辰左右的沉默中,冬生吩咐亭边站着的一个小丫鬟,让她领着乌苏去抚梅园。乌苏打起精神谢了将军,跟着小丫鬟开到了那个院子。
院子很干净整洁,布置得也合她心意。不过不怎么看得到植物的影子,只剩下满院子光秃秃的梅树枝干。倒有些让她喜欢不起来。走近自己住的房间门口,那里也有一棵梅树,不过在树杆上有大大小小的齿痕。她今日实在有些累了,进屋子洗漱后便一头睡了过去。
着墨院
将军依旧沉默地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手里有烈酒,他的眼睛看着抚梅园的方向,想着过往曾经,想着一次次对面不相识,只觉胸中闷痛,无人可说。
他又快饮了一杯酒,感觉苦涩难当。他厌烦了所有感情在他这里累压,他越陷越重,她却翻身就忘,他一生恒久地爱一人爱一次,她却如儿戏一般次次重来,他们的感情于她而言,单薄地如同纸翼。
他不甘心,她一次次地出现在他生命里,堂而皇之地抓住他的心,然后一走了之。他甚至等不到任何解释。
他无数次想要放弃,因为他一直做加法总是未曾中断一直累积着,而她总是一次次归零重新开始。他或许不是一个爱得伟大的人,他计较得失,他希望他的爱能得到应有的回应,而不是他一个人的长情再加另一个人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