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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村民大闹河坝后挖金升级
第二个槽子基本撵完金线,当帐篷里只有二娃和秃子张二人时,他们便打开保险柜,虽然思想有所准备但两人还是都不约而同的暗自赞叹一声。这么多黄金,说实话,不仅二娃头会遇到,就连秃头张也是很少遇见……
整整五十公斤,按当时最低金价,最少一百六七十万。这是什么概念,?在那个年代,在那个时期,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还是秃头张见的世面多,他告诉二娃千万不可声张,不能对任何人说,一定要稳住。这东西不可在这河坝放的时间太长,必须就在这一两天出手。
二人商量好,今晚就把黄金悄悄运到街上,找地方放好,明天租车到市里卖。这必须找个大金行,一般小金店不会有那么多现金。
秃头张应该知道那里有大金行,这个难不倒他。
由于来去市里可能要两天左右,槽子正是出金量好的时候,河坝没有关键人坐阵肯定不行。思来想去,因为二娃二姐能力也够还认识不少人所以只好把它叫到杨树河坝,让她帮着看管几天。
自不必说,今晚两人肯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两人包了个车就到了最近的天成市,天成市是一个一二十万人的中小城市,但对于周边来说已经是最大最繁华的地方了。找到当地最大金行,‘裕丰’黄金店,老板姓陈,别人都叫陈总,秃头张也就跟着这么叫。
说真话,私人一次运这么多黄金过来,陈总也是不多见。这是大买卖,当时看二人的眼都泛着光。虽然说他们已把散金,也就是所谓的毛金烧成了金饼,可并达不到人家收金的标准。人家还要用高温氧煅烧,就最后烧出来标号也才能达到九五左右,还不可能达到成品黄金九九的标准。反正多少纯度的黄金是什么算法,这个有人家的一套固定计算方式,虽然谁都知道其中肯定有一定猫腻,但也只能这样,行行有利这个谁都懂。最后是一百五十二万成交。他们不转账,都是现金成交。当二娃看到那一摞摞百元大钞在眼前码成山时,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改变了……
有些事件的发生是没有预兆的,即使你想到了,可它偏偏就提前发生。刚吃过早饭,就像一阵风一样,井上村几十号村名浩浩荡荡就扑向杨树河坝,带头的是吴家三兄弟和村长吴建民。
大多数各持一棒,有的手里拽着一截钢筋,不用猜想,他们是要干什么。
只是来的太突然,但不会不来。
叫你们老板过来。没等村长说话,吴家三兄弟就冲了上来,挥舞着手里的棍棒。
吴家三兄弟是井上村村吴运全的三个儿子,他老子做生意多年,家底丰厚。三兄弟占山为王,一时也没人敢动得了他们。老幺去年刚和人打架动了刀子,脸上还留有一道疤。不用想,这帮人肯定是这三兄弟纠集起来的。
此时,已有人去找二娃二姐张培花。
吴家老二冲在最前面:停了,停了,狗日的,胆子也太大了。开始还以为你们挖挖沙也就算了,没想到还要把河坝翻一遍。吴老二说着就拿起手里的斧头把悬在头上的电线一顿乱拨。秃头张肯定是不能出面了,三毛、四娃、张海平都赶紧上前去:莫这样,有话好好说。二娃出去了,两天就回来。
吴老二指着走在最前面的三毛:说你妈个逼,说什么说,河坝都挖这样了。吴家老大一个箭步上去横在三毛和吴家老二中间:赶快给老子赔钱。跟在后面的几十号人也跟着大喊大叫:赔钱,不赔整气你们。
三毛指着挡在身前吴家老二说:莫骂人啊,我们都不管事,老大马上就回来。说是吴家老大挡在三毛前面,可他那个身材整整就矮了三毛一个头。
这时毛培花已来到跟前,挡在二人中间:有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乡亲们,千万不要动手。毕竟是女人,看到这阵势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吴家三兄弟都还是认识毛培花的,因为打了几次官司,她在这上下还是小有名气的。
吴老大仗着自己人多,此时的他怎么会惧怕一个女流之辈呢?他伸出手就去推,边推边吼着:女人靠边。
河坝满是石头横七竖八躺着,就他这一推,毛培花的一只脚正好夹在两个石头中间,由于身体失横,来不及拔脚,狠狠的摔在沙地上。不巧的是身体落下时,前身又正好架在一个尖顶石头上。
三毛那受的了这个气,脸涨的和猪腰子似的,竟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猛的回头,直冲帐篷跑过去。
他去干什么,拿刀?他从案板上哪起菜刀就往外冲,本来不想出去的张银看见这架势,也跟着往外跑。
吴家老大看见三毛拿着刀,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往前又蹿了一步,然后回过头冲身后的几十号人喊:要砍人要砍人了。他这么一喊,大家你推我攘又往前挤,可等他喊完再回头,三毛已到了他跟前,手起刀落就往吴大手上剁去,吴大下意思地一躲,可惜,还是没躲过三毛那闪电般的速度,两根手指血淋淋地掉在了石头上滚落在沙地里。这下像桶了蚂蜂窝,身后的人群爆炸了,都拿起手里的家伙恨不得像标枪一样向三毛投去。三毛像疯了一样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向人群嘶吼着:谁要敢来,老子今天就剁了他。这时的吴大已躺在沙地里乱蹬乱叫,人群中有人喊:先救人。顿时安静许多,吴二和吴老幺上去就抓住吴大,后面上来几个人撕衣服的撕衣服,包裹的包裹乱成了一团。
这边秃子张已带了所有人,把三毛围住,四娃和另外一个紧紧抱着三毛双臂往帐篷里拖。
血淋淋的现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谁都不会想到是这个结果。忽然听村长说:不行,不行,赶紧往医院送,再晚就血流完了。村长吴世贵身先士卒背起吴大就跑,几个人扶的扶推的推向医院方面飞奔,后面的大部队跟着,这时谁恨老娘少生了两条腿,都生怕拉下了。
张银看见毛培花还躺在地上,赶快过去扶她,当她扶起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毛培花时,看到那个垫在毛培花身下的石头上面有血迹,她一惊,此时才想到她已怀孕好几个月了......
回到帐篷,谁都没说话,毕竟是头一次发生这样大的事,大家都没有心里准备。但秃子张却显的异常的平静。他那削瘦却很硬朗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惊恐,看着粗壮的身形行动还是那么坚毅。他坐下后,习惯性的两腿一翘,眼睛不停的眨巴着,好像在过滤好多的问题。这时大家才发现,他脖子上有道长长的疤痕,几乎绕了脖子半圈,好像脑袋是后来按上去似的。
二娃回来了,他已听说了一切。进帐篷后就给大伙说:没事,散了,都干活去。然后告诉秃子张,供电所让我们必须自己装备变压器,光靠那台肯定是带不起的。然后两人就一同向外走去。
吴老大的后续情况是:在乡卫生院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立刻转院到县医院。
而张培花则流产后由于身体的特殊原因,无法再次怀孕了!残酷的现实让每个人都无法接受,二娃使劲砸着自己的头,痛苦万分。还好,张培花有个女娃已经好几岁了,要不二娃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张庆生所长找到二娃说,他们已经报了警,这事你们先自己处理,最好别闹到公了。我们尽量给你们压着。由于双方都有伤害、都有损失,所以对吴家三兄弟二娃并不觉亏欠什么。但事业再在上升期,他不希望受到任何事情的干扰。他掏出一沓钱塞给张所长,一切由张所长去周旋和处理,如果钱不够,随时张口,事解决后二娃答应再给张所长好处费。
张所长年纪虽然不是很大,但深知,就这个社会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但他提出,为了不让事情再扩大,他建议二娃拿些钱摆平井上村村民,这些村民要求并不高,白来的钱多少他们都会觉得高兴。
二娃找到村长吴世贵,吴世贵也深知二娃现在的势力。其实那天发生的事本来也不是他的初衷,但最后就无法控制收不了场。吴世贵已近五十的人了,土生土长的农民,本本份份过日子,不适合打打杀杀,那有不怕事之理。
二娃过来找他,他也没给二娃难堪,再说那天的事二娃也不在场。
二娃拿出十万元给村长,让他去按排临近槽子有地的村民。当二娃拿出一摞钞票时,吴世贵脸上露出的笑容足可以说明,没有钱摆不平的事这个道理。吴世贵知道这些钱足够了,因为不是村里每家挨着河坝都有地,顶多也就一二十户。
这场‘剁指’风波在整个邱元坝乡激起了不小的风浪,久久难以散去。各种各样的猜测,各种议论不绝于耳。可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事情好像一发生就没事了,往日趾高气扬的吴家弟兄也没了动静,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这让有的人很不解气。不知是对吴家兄弟往日积怨还是对二娃暴富事实的嫉妒,反正觉得这事不应该就这么完了。
马彪从槽子里分的了一小笔钱,高兴的几夜睡不着,这个他自己已是相当的满足了。他几乎都没来过槽子,就现在二娃不断扩张的势力,说实话,就是一分不给他,估计他都不会拿人家怎么着。
但二娃别看年纪小,想的可多,目标很远。有的人天生就胆小,有的人从小就不能负重。二娃不一样,他天生心理承受能力就强,一般的打击奈何不了他。他虽然读书不多,但懂的的事理却不亚于同龄人。现在的他不是不敢惹马彪,而是不能凭空给自己增加一个不必要的麻烦。他现在不是守财的时候,而是散财的时候。他知道,这条河道百十公里,地下的黄金不知有多少。以后有人就会有钱,有钱了才会什么事都如自己所愿。
他为什么愿意为三毛的鲁莽买单?并且还毫无责怪的意思。这个一是自己姐姐受到对方伤害,二是他很清楚,往后自己的事业这样的人少不了。等你壮大到一定程度,肯定会有一些想不到的事发生,一帮懦夫肯定走不远,在这个唯利是图金钱为上的年代,这种人将会给自己创造意想不到的价值。
要想提高知名度,要想让别人都怯你,你就得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干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后来,事实证明二娃这看似愣头青的想法是对的,特殊时期特殊环境你要用了特殊办法或手段,也许就能造就特殊人才。在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人们祖祖辈辈靠天吃饭,有些改变根子上的事,他们肯定会从不认识到不习惯或不接受再到认可、跟风,但好多事等有的人反应过来时黄花菜都凉了。
原先是没钱,手里没刀杀不了人。现在不一样了,好多原先不敢想的事现在拿钱就可以解决。他能早点切身感受金钱带来的巨大实惠,他就能早些投入所有精力再去创造财富。他脑子很清醒,即使是拥有做梦都没梦到过的那么多钱时,他照样定过神后稳如泰山,这一点要不是天生的,就没有别的解释。
杨树河坝的使用权肯定就暂时归二娃和秃头张所有了。
机会已经成熟,二娃决定脱离秃头张单干。秃头张是何许人,老江湖,他知道早晚有这一天。但他们不是因彼此矛盾分道扬镳,这点两人心里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