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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有些为难地从后视镜看了后座的两人一眼，抿嘴没有作声。
实际上，也是不敢出声。
正在闭目养神的慕千城睁开眼看着她，邪肆涔冷的眼神似是要将她看穿，“所以，你是不打算老实交代了是么？”
慕云卿愣了愣，故作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的薄唇紧抿，眉宇间似是覆上了一层冰霜，半晌，“《清幽传》的女三一角今天上午试镜，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果然……
慕云卿的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弧度，他从欧洲提前赶回来就是为了阻止她吧？
她以为可以逃离慕家，她以为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但也只不过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我没打算瞒着谁……”她鼓起勇气直视着他深邃的双眸，强作镇定地说道，“我有追求梦想的权利，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慕千城抬起手禁锢着她的下巴，许是因为惊慌，她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扇动，一双杏眸清澈灵动，“别逆着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又是威胁……
难道她生来就是该被掌控的么？
“你凭什么？！”
慕千城轻哼一声，随即俯身，薄唇覆上她的，微微用力地咬了一口，脸上的笑意邪魅，“你说呢？”
慕云卿看着他，眼底尽是绝望，“一定要这样折磨我么？”
闻言，慕千城的眼眸微眯，身上散发出一股暴戾的气息，“这是你应有的惩罚，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残忍杀害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追求梦想，得到快乐？！”
他的声音犹如地狱的撒旦般传来，一字一句传入她的耳膜，侵入她的脑海，刺激到她的眼角泛酸。
他总是能让她觉得人生灰暗，生不如死。
慕云卿无力地垂首，原本清澈黑亮的眸子变得黯淡无比，身上散发出一股悲凉的气息。
她抿着薄唇，努力地抑制住眼泪，无力再说什么，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如此吧。
慕千城漆黑修长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顿觉心脏处犹如被重物狠狠地撞击了一般疼痛。
本能地，他高大修长的身躯倾向她，捧起她的脸，俯身含住她娇嫩的粉唇，动作带着一丝粗暴。
顿时，慕云卿似是再也抑制不住般，眼泪猝不及防地夺眶而出，被迫仰着头，任由着他将她脸颊的泪吻干。
良久，他终于放开了她，慕云卿抬首看着他，哽咽着，“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闻言，慕千城顿住，眼底泛起一抹冷然，“别想着逃离，更别忤逆我，或许我哪天心情好了，会考虑放过你。”
慕云卿怔怔地看着他布满阴沉的脸，痛苦，无奈……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她吸了吸鼻子，抬首看到车窗外，前面有个公交站台，“我要下车。”
这里距离中环公交站还很远，但是再跟这个男人同一个空间呼吸，她怕她会痛到窒息。
这一次，慕千城倒是没说什么，挑了挑眉示意杨振靠边停车，而慕云卿逃也似的打开车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