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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时刻关心着渭水的事,吃完早膳后便迫不及待的来到前殿询问大臣们对渭水的解决情况,得到大臣们肯定会修复好渭水的话语之后,甚是感到欣慰一点。大臣们陆续的退去了,独留刘邦坐在榻上,一手揉着太阳穴,想起淮阴侯称病不朝的事,心中不免有些积怨。

自韩信软禁长安以来,刘邦起先的时候经常去侯府坐坐,以安抚韩信。时间一长也就没有经常去淮阴侯府看他了,韩信也以生病为由不来朝见刘邦,二人可以说有几月甚至半年一年不见彼此,只是刘邦时时叫人留心淮阴侯的一举一动,淮阴侯也知道刘邦将他困在长安的目的,所以他也没有做出些什么叫刘邦害怕的事情。倒是侯府里安静得很,每日上门拜访的也没什么人,只是偶尔见先前在韩信帐下做副将的三两人进侯府一趟,不多久又出来,每次的时间都不会很长。韩信除了陪夫人儿子去街上逛逛以外,也就是在郊外的湖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倒是刘邦说过叫张良和他一块儿整理先秦时代的军法,每日入夜,别人睡下了,他却挑灯整理起军法兵书,除此之外,不见他还做什么。

“韩信啊,好久不见,朕也该去看看你了。”刘邦呢喃着,眼前涌现了当初将韩信捕到长安的情景,那时的韩信无论表面还是内心都觉得一股寒意,刘邦知道韩信怨他,所以常常去侯府看他,陪他下下棋说说话,之后由于平叛燕代地区臧荼和韩信的叛乱,有时也会出关中巡查民情,渐渐去侯府的机会就少了很多,之后也就是半年甚至更久才去一次。但是对韩信的一举一动刘邦却是了如指掌的。这次渭水的事情惊动了长安所有的官吏,唯独还是不见韩信现身,刘邦立刻觉得韩信有些不识抬举,觉得也是好长时间不去韩信府上了,趁着这次渭水的事情去看看他,和他说说话,适当的打压一下他。

刘邦决定去一趟淮阴侯府,也许他也觉得韩信这是在向他抵抗,抵抗自己对他的不公平,两次夺韩信兵权,韩信是在怪皇帝。

刘邦吩咐舍人找了两个不知名的容貌姣好的小宫女,叫他们和自己一起去探望韩信。

以往都是几十个人开路,乘着六马车驾,今天刘邦不乘车驾,仅仅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就去了,随行的人也就是几个舍人和小宫女。他的近身护卫担心他的安全,正言提出要追随刘邦去韩信的府邸,毕竟臧荼和韩王信的余孽并未完全消除,护卫很怕他们半路杀出来对皇帝不利。刘邦先是也有一些疑虑,一手叉着腰原地踱了几步同意近身护卫跟随前去。

淮阴侯府就在长安城的西南角,奔波半个时辰就到了。韩信的府邸三丈有余,门前石狮威严蹲着,口中含着双珠,眼睛炯炯有神,甚是叫来往行人颤栗,门前倒是无甚看守之人,每日大门皆是虚掩着,过往的行人很少见韩信出门。

往常也来过韩信府邸,如今他的府邸无甚改变,几乎无人上门的冷清叫刘邦心下独喜。一个谒者轻车熟路上前叩门。

俄顷,一个个子矮小的门官从里边探出头来,瞧见这么多人严肃的原地等候,门官左右打量了一下刘邦的队伍,一些人带着宦官帽子,一些看得出来是宫女,一些是将军护卫,门官觉得陌生却也觉得威严至极,许是刚来不久,没见过刘邦的面孔,门官颤若若的问,“来者何人?”

“皇上亲临,速叫淮阴侯接驾。”谒者说。

门官脸上突现质疑,把着门依旧打量着所谓的皇帝,束着高冠,一脸美须髯,神态悠闲傲慢的骑着马。门官蹙眉思索一下,半身藏在门里断然道,“胡说甚了,皇上远在宫中。怎会来这里?”许是觉得皇帝刘邦痞子气十足,不像皇帝德行故有此说。

刘邦双眼一亮,怔了怔,连自己都不认识,感觉十分丢面子,刘邦心底有些怨恼,从马上一跃而下。谒者方要动怒指责门官,刘邦一手拦下,站在正门前,双手恰在腰间,指着门官不屑的说:“速去叫韩信出来见驾,再放肆,夷三族,朕今日不想开杀戒,快去。”

门官几番打量下来,终是觉得眼前的人不寻常,又被刘邦吼了一通,门官紧闭了大门往里去报告韩信了。

不一会儿,韩信就随那个门官出来了。韩信者,七尺九寸身高,腰板刚直,束着高髻,英气逼人,一身干净的衣服增添不少英姿。几年时间忽见韩信更加的成熟老练和稳重了许多,再也不是第一次见他时的傲慢和自大,眉目间也多了几丝岁月染过后的沧桑疲惫。

韩信出来门前一看,正是那个曾经两夺他兵权的刘邦,叉着腰两腿分立站着,甚是有些痞气。此刻他还是显着一副桀骜不羁,却更加的有了帝王风范,一种内在的无法抗拒的帝王威严,韩信立刻弯腰恭敬的作揖行礼赔罪:“臣不知皇帝亲临,有罪。”

刘邦捋髯哈哈大笑,一手搭在韩信肩上,“将军见外了。”

韩信将刘邦等人请进府邸,韩信走在前面为刘邦引路,韩信府邸内部确实不错,边走边有亭台楼阁高桥别苑呈现在眼前,刘邦都忍不住的点头称好。韩信无罪被软禁长安,刘邦不能不对他好一点,这个府邸是刘邦亲自为韩信选定的,府邸里准许尽可能的美好,却不准看到一丝兵力的迹象。忽然刘邦眼前出现了一棵落了叶子的大树,这大树并不十分抢眼,古怪好玩的是大树上的枝条间系有五色布条,分别是红黄白绿蓝,他看到这些觉十分好奇,指着那些布条问韩信:“大树上为什么要系这些布条啊?”

“哦,没什么,只是好玩而已,平常没事了就喜欢弄这些东西。”韩信答道。

刘邦相信的点点头。

再往前走就是韩信自家观赏用的池塘了,池塘边上有一个小亭子,名曰畅雨亭。小亭子四角外翘,角下设有风铃,亭子里简约的挂着清色的纱绸,风一吹,飘渺如蝶,风铃叮当作响,池塘里游鱼欢快嬉戏,在亭子上观鱼,自是有一排悠闲之姿。二人便在这个优雅的小亭子里坐下了。

刚坐下便有两位柳腰翩翩,衣裳自舞,面容娇好的年轻丫鬟拿着酒壶碎步走来。身体前倾,玉手轻扣壶环,美酒随之即出,二人姿态轻盈如仙家女子。刘邦待在宫里久了,很少有时间见到宫外的漂亮女子,这一见看的眼睛不眨一下,只觉得二人犹如天女下凡尘。韩信余光看到了刘邦的作态,他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觉轻轻一笑,拿起酒杯端在眼前敬刘邦酒。

“皇上,臣有罪,臣请自罚一杯。”韩信端着酒,不等刘邦说话就一饮而尽了。

刘邦方在观赏二位女子,见韩信敬酒,才又从女子身上转移了目光,也笑呵呵地端着酒一饮而尽。

“韩将军不像是有病的人吧,为什么一直在家待着而不上朝呢?”刘邦说着又让那个美艳丫鬟倒了一杯酒,还不时的向她频频微笑着,那丫鬟自是觉得不好意思,眼睛远离了刘邦的视线。

“你叫什么?”刘邦端着酒觞笑盈盈的问丫头。

“奴婢孟姚。”丫头恭敬的低头而对。

刘邦故作话题说到此处,解压刚才的话语给韩信的压力。

韩信就知道刘邦一定会问这话,这话刘邦想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今天既然来看韩信,那么他就要把这看似自然实则心存好久了的话说出来,喝酒最是自然不过了的,以拉家常的形式边说边喝酒边和丫鬟传情递意,让韩信不会觉得是在责怪他,又让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自然,这才是智慧。

韩信停下手中的酒樽,若所思的说:“最难受的不是身体的病,而是心里的病痛,不能因为心里的病无法治愈就整天的不高兴,将忧愁传给他人,皇上说对么?”

刘邦眼神笃定的看着他,遂而脸上显得一丝尴尬,然后又放下酒樽,抚着韩信的背笑了笑,目光有些闪躲,“将军说笑了。”心底立刻警觉起来,“心里的病?”

韩信立刻站起来,拱手作礼,正色道,“皇上,臣早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如今只是个小小的淮阴侯,请皇上称臣为君侯就可以了,将军之称号,韩信受之有愧啊。”

“呃……这……”刘邦更是怔住了,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将要入口的酒停下了,伸出的手欲要扶韩信却又在半空悬着,许是尴尬。韩信说这话不正是埋怨刘邦夺军权,两次贬王为淮阴侯么?将军之称,韩信怎会受之有愧,是暗示刘邦心里有愧吧,刘邦又是涩涩的一笑,扶起韩信,“呵呵,韩卿又说笑了,大将军之职始终为韩卿留着啊。”

韩信也是漠然一笑:“谢皇上还念着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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