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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人如何会听从于晋的吩咐,也只望了这个“亮眼”的男子一回,就要离开。于晋拦住了他们,立马也就起了冲突。很自然,那四个人快速地被一一放倒在地上。于晋本身没有目的要伤害他们,也不会使用基因融合后的力量和他们打斗,只用了一些在入伍时训练的格斗技巧,把他们打服了,收回了钱,就让他们走。
童宇经过了那次残忍的刑讯,也见识过了更为暴虐血腥的手段,刚才被那些人围堵推倒时所呈现的怒气是由内而发的,望着他们连续被于晋打倒在地,但他已并不能感到满意。
于晋对童宇说:“跟我走一趟,有事问你。”说着,已把钱递到周伯通的跟前。
童宇有些话不方便让周伯通听见,让他拿了钱先去,等他走的远了,对于晋说道:“问什么?昨晚的事?”
于晋没有回他,只是用不太善意的眼神望着童宇。童宇有把握能猜出他心中的疑问,又说:“我知道你们组织实力雄厚,便是让一个活人消失那也是很轻易的一件事。这样吧,你再把刚才那四个人好好教训一顿,我就诚恳地回答你的提问。”
这样和组织的人讨价还价,童宇也不知当时何以有此种底气,可能是那些日子积攒的怨气太多,而恰好又在那四个人身上找到了合适的发泄理由;也可能是见识过更凶狠的手段,导致一般的打斗已经没有了报复的感觉。
于晋来之前,也在组织里做过童宇的功课,知道他有被李哥和阿潘刑讯逼供过,听到他对组织的说法,也并不感到惊讶,倒是突然畅快许多,都是明白人,自然再不用去伪装什么来突显自己的正常。
于晋说:“你都知道,就不应该再谈条件。”
童宇说:“你也都知道,这是我第二次接受你们组织的提问,你们还有更残忍的法子让我开口么?”
刚才在童宇面前很是威风的四人,被于晋制服后,现在正按抚着身体的疼痛处,慢慢地走在前面。于晋看了一眼他们,说:“怎样你才能满意。”
童宇说:“随你的便。”上一秒,他还想狠狠地报复他们,但在听到于晋的答应后,又突然想到了组织折磨手段的残忍,一时又有了同情。
人们每经历一次讨厌的事情,对讨厌事情的接受程度也是逐渐增加一点,但很难在接受上达到饱和,童宇也是这样。他一方面有了上次刑讯经历的影响,一方面也不是完全能赞成在他人身上施以痛苦的折磨。
只见于晋已经一个箭步跨了过去,抓住其中一个人,说着:“我看到了,刚才你是用这只手拿的钱,对么?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行为么?”说完,于晋双手用力,那人手臂就被折成了两截,接下来,就是惨叫和昏厥。剩余的人则被完全吓住了,不敢再动,倒是那为首的还有点情义,过去扶住了他,喊着“弟弟”之类的话。于晋眼神肃杀,立刻又望向另外一个人,正要冲过去时,却被童宇叫住了。
童宇被他的行为骇得不轻,这里毕竟是学校,与血腥的行为太有冲突,这对他比那晚在黑屋里遭受阿潘的折磨更有强烈的震撼,所以片刻间才让他有了这许多矛盾的心理:想别人接受更严厉的报复,但心里终究又没能忍受下来。但事情还是发生了,对别人造成了伤害,自己也再次目睹了血腥。
童宇说:“我们走吧。”
至于事后如何去处理,童宇一点也不太担心。组织能将白局长的死变成完美的畏罪自杀,那他们一定也能为了一个优秀战士而布置一场完美的骗局。他想到最残忍的结果,就是那四人会莫名死去,成为永远也不能被侦破的悬案。但之后有一次在网吧时,他看到了他们其中的人还有好好活着的。
童宇跟着于晋一路走着,校园里还是一样的清净,偶尔有学生骑车经过,但也是须臾间便消失在视线里。于晋已经帮他解决了难题,现在他如果反悔的话,心里怎么也是要背负愧疚的,况且于晋是组织的人,他能想到言而不信会给他带来何样的悲惨结果。他点了根烟,礼貌性也给于晋拿了一枝,却遭到了拒绝。看到于晋提手推开的动作,让他竟有一股格外的严肃与尊重,让他感到了一个有纪律性组织的威严,像是军人所特有的。
于晋拿出一张照片问道:“你认识他的吧。”童宇看出了是净悟,不过是另外一套装束的样子,穿着迷彩的军服,正笔直地站着。
于晋等他的答复,像是在做着试探。童宇也不是没想过说不认识,这样能省很多麻烦,但他知道自己一直处于被监视的状态,昨晚与净悟的会面,已经暴露在组织的视野。童宇说:“认识。”
于晋问:“他在哪?”
童宇回:“不知道?”
于晋又问:“你们昨晚如何见的面。”
童宇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诚恳是对朋友的背叛,他有些跨不过自己道德的门槛,但最后还是说道:“电话联系。”
“你现在约他出来。”于晋有些迫不及待,但童宇却说:
“我答应回答你的问题,可没答应听你的差遣。如果没有问题了,我想你该让我走了。”
童宇想离开,于晋直接扣住他的手腕,面貌凶狠,说:“你也想和刚才那个人一样么。”
童宇思绪百转,着急想着解脱的法子。突然,他记起了昨晚净悟和于晋的对决,于晋是处于下风的,这么一来,就算约净悟出来,他也有法子逃开;而且就算现在打了电话,那在他出来之前也可以偷着给他传输提醒危险的信息,让他做着准备就好了。但其实,另一方面童宇也想到了就算净悟是不怕于晋的,可组织抓人怎么会只派一个人去和他作斗,总之通知了他来,就是把朋友净悟推倒了危险的边缘,这是不忠诚的。只是个体在做抉择的时候,无论是偏向正义还是邪恶,心中总是能编撰到合适的理由。所以理由说教辩解都是无意义的,关键还是最终的选择以及之后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