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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姑娘!”蒋青若有所思,行至萧湘儿面前:“即是姑娘姐姐断为蜈蚣之毒,敢问姑娘,令姐何在?可否……劳驾姑娘引见!”
“这……”正至萧湘儿左右为难之际,只见花羽自不周堂内缓缓出来。
“蒋师爷可是想要见我?”花羽换了装束,回到之前的道姑模样,迎到蒋青面前:“素问蒋师爷道行高深,乃是百年来千清观之神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是观其药汤,便知妙用,花月实是钦佩不已!”
“阁下便是花月仙姑?”蒋青转身,满脸不屑:“恕蒋青语无遮掩,此药汤配得妙,甚妙!”
“喔……”花羽故作不解,笑问蒋青:“道长可否明言,却是妙于何处?”
“以断肠草为引,可见仙姑绝非等贤之辈!”蒋青浓眉深锁,满脸寒霜:“敢问仙姑,师门乃是何方圣境,仙姑又是师承何人?”
“道长慧眼如炬,观之则晓,实是不易!”如此相面而语,花羽更加确定那匿于老道体内的便是越戈,顿时谨色倍增:“想必道长应是熟知昆仑山,山南有座青松寺,花月便是自小修于此寺,恩师灵阴已经仙逝多年!”
“恕贫道孤陋寡闻……”蒋青拱手示愧,嘴角半丝冷笑:“仙姑只道是此毒出自一条巨型蜈蚣,甚而知其颜色,却有少许蛛丝马迹可寻?”
“蒋师爷言之有理……”一直不曾言语之迟瑞昌突然迎了过来:“仙姑可曾寻得蛛丝马迹,若是不曾寻得,何以如此肯定乃是黑蜈蚣所为?”
“迟大人!”见迟瑞昌迎过来,花羽转身见礼:“花月既然如此笃定,自然绝非无中生有,信口雌黄,大人请看……”花羽转身指向其中一口大缸,长行至缸前:“此缸沿之绿液,便是最好的说明,大人尽可取之少许,交给医官勘验,自知详细!”
“这……”迟瑞昌近观少时,却不敢沾得绿液半分;毕竟一介凡夫,应是惧怕中毒。
“大人莫要沾染!”见迟瑞昌贴鼻而嗅,蒋青慌忙伸手拦下:“此乃黑蜈蚣之毒液,沾得少许,轻则神志错乱,重而毙命当场!”
“啊……”迟瑞昌微退,脸色发灰:“竟有如此剧毒之物?”
“大人莫惊!”蒋青微微摆手,晃望花羽:“属下这便施法寻妖,捕之,以绝百姓惶恐!”
只见蒋青盘坐于不周堂外,合双掌之三指于胸前,顿时短须微拂,头顶飘雾,似是尽然神游;许半盏茶功夫,整个身体缓缓飘起,离地丈许!
“大人!”半空中,蒋青微启双目,神色未懈:“速引众人后退五丈,且紧闭双目,未得贫道许可,不可靠近半步,……”
“啊……”闻言,迟瑞昌大惊失色,左顾右盼,转身冲花羽等吼道:“我等速撤五丈,速速后撤,不得有误!”
待众人撤罢,不周堂外顿时黑雾飘飞,数口大缸悉数碎落,缸中药汤缓缓朝空中飘散,未留半点;迟瑞昌未敢直视,只双眼紧闭,闻其声响!
‘原来是想毁尸灭迹,瞒天过海?既如此,本姑娘便助你一臂之力!’花羽驻于迟瑞昌身旁,神游于半空,见蒋青之所为,顿时晓其企图,遂拔得青丝一根,化作一条长约两丈,背壳发亮的黑蜈蚣,直直的扑向蒋青。
“啊……这……”迟瑞昌还是不禁转头窥视:“果然是条黑蜈蚣?”
“大人莫惊,且看贫道手段……”蒋青缓缓落地,挥舞着拂尘冲向黑蜈蚣;拂尘之丝响微弱,旁人却能听得真切;蒋青竭尽全力与那黑蜈蚣纠缠,身子周围始终裹着一层紫色;一盏茶的工夫,只听一声脆响,那条黑蜈蚣疲倒于地,不得动弹,其貌甚丑,极其恐怖,果真不宜直视!
“竟是这般妖孽为祸米县?”迟瑞昌缓缓行至蒋青身旁:“师爷果真好手段,本官倒是小瞧了;如此妖魔,若是长久驻于米县,百姓该当何以安身;师爷大功,本官自有重赏!”
“蒋师爷果真好手段!”见大缸皆碎,药汤全无,花羽短思,行至蒋青面前:“如此庞然大物,蒋师爷竟能轻松降服,实是无愧神道之称号,花月甚是钦佩!”
萧湘儿佯装胆怯,倚于马旁神色慌乱,目光呆滞;花羽见状,符合着迎了过去:“妹妹无需惊恐,妖魔即除,百姓安矣,我等姐妹亦当离去!”
“嗯!”萧湘儿假作惶恐未散,神色灰暗的微微点点头。
“仙姑既启不周堂,何以如此匆匆将去?”闻得花羽欲离,蒋青拂袖行至跟前:“仙姑医术不凡,释毒有方,该当继续驻足米县,为百姓造福才是!”
“师爷言之有理……”闻言,迟瑞昌凑到蒋青身旁:“花月仙姑济世为怀,医术精湛,该当留于米县,为百姓消灾散疾……此番,蒙仙姑大爱于民,释其蜈蚣之毒,稍后本官自有赏赐……师爷!”迟瑞昌转身笑望蒋青,义正词严:“回府衙后,立即启得告示,差人贴于不周堂门侧,蒙仙姑医术精湛,配得药汤,尽释百姓之疾,念其功勋,五年内,免去所有赋税!”
“遵命!”见迟瑞昌神情严谨,振振有词,蒋青不敢懈怠,遂拱手而回。
“既是如此,花月先行谢过知县大人!”花羽柳眉微锁,拱手笑道:“承蒙大人抬爱,往后府衙一干大小之病疾,不周堂将全然担起,且不计酬劳!”
“姐姐……”见花羽突无将去之意,萧湘儿欲启红唇,又被花羽挥袖打断。
“啊呀……”迟瑞昌闻得花羽这般阔气,随即微抬锦袖,半拱以谢:“只道是女流持家勤俭,未料仙姑如此大气,本官代府衙大小吏卒,先行谢过仙姑!”
“大人言重了!”观得迟瑞昌半拱致礼,花羽连忙抱拳而回:“大人携师爷,为民除害,当是恩德不凡;不周堂药草丰盛,配而释毒,不足挂齿……”
“来人啦!……”蒋青手指不远处一干小吏,似是有意打断花羽:“尔等速速备得绳索,将此妖魔拖至荒野,以火焚之!”
“嗯!”迟瑞昌微微点头,气息犹乱,往侧微闪:“须得拖至荒野,以火焚烧,莫要染了周围清新之气;尔等……尔等须得谨慎,不可怠慢!”
“大人与师爷除魔,想必疲意不浅,不如……且至寒宅饮杯清茶?”待小吏拖得黑蜈蚣行至数丈开外,花羽突然侧身笑望迟瑞昌。
“如此甚……”迟瑞昌转身,实是有些口干舌燥,微笑启齿之际,却被蒋青打断。
“大人!”见迟瑞昌有意驻留饮茶,蒋青连忙拱手打断:“禀大人,府衙昨日之迷案,午时闻小吏来报,疑是进展不小,望大人回得府衙,及时参旧而审!”
“额!”迟瑞昌微感失望,观蒋青之眉目紧锁,似是话有隐意,短思,笑道:“既是如此……速速回去府衙便是!”
“仙姑之美意,本官甚是欣慰,待得他日闲暇,再来品饮;迟某……告辞!”迟瑞昌半拱而转,携蒋青及一干小吏匆匆离去。
“姐姐!”见迟瑞昌行得不见踪迹,萧湘儿缓缓凑到花羽身旁:“幸得有姐姐之界外金霞护体,否则,那蒋青定然识得湘儿真身!只是……”
“只是为何不在不周堂外,将其擒获?”花羽转头,打断萧湘儿:“妹妹无有神目,识不得其间详细……那知县体内尚有妖魔附身,若冒然行事,迟瑞昌原身必然陨于当场……”
“原来如此!”萧湘儿若有所思,柳眉轻颤:“故而……姐姐是想逐一降服,免得伤了迟瑞昌之原身?”
“不尽然!”花羽往前半步,凝望大缸碎片:“原想简而擒之,未料另有蹊跷……想来米县之妖魔,定然不只越戈等辈!此事尚需从长计议才好!”
“既然迟瑞昌有意免除不周堂之赋税,不如……索性以此为据,再作计较!”萧湘儿短望不周堂,行至花羽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