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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么精明为何会被人算计?如妃为何会自杀,宫妃自戕是大罪,还是在太后的寿辰期间,更是犯了大忌。可当菜嬷嬷将当日的血书给梓宁看后,梓宁反倒镇静了下来,这背后的黑手终究还是动手了。如妃自戕撒的血书字字句句说的是月荷用了妖术,吸取了她孩子的龙气,所以月荷日益丰腴,而她日益消瘦。
梓宁冷笑,难怪要给月荷泼血,黑狗血驱邪?可是空口白话,还需要实证才能定了月荷的命!背后的黑手不可能绕那么大弯子,不可能不准备实证。梓宁想到这,彻底的坐不下去了,这院子里定然有黑手的同党!鬼神之术皇帝最忌讳。梓宁千思万想,院子里如果有黑手,只要借助黑手将施妖术的道具埋在或者藏在双喜宫中,再将东西暴露,那么月荷就算是废了。与菜嬷嬷商量了一会,两人将双喜宫找了一遍又一遍,竟然没有!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一天一夜没找到,宫中莫说是翻土的印记,梓宁甚至偷偷查了所有人的包裹,也没有丝毫进展。梓宁也开始慌了,菜嬷嬷带来消息也是外头传疯了,更是将月荷妖魔化,皇后下了旨意,不许宫中传流言蜚语。根本没用。月荷与皇帝的爱情也被传成了,月荷施法迷惑了皇上,所以皇上才会突然迷恋,宠信后又立马抛弃。那是没了处子之身所以妖术破了。流言渐渐传的有理有据。一时间双喜宫门前都冷清了不少。
梓宁不怕流言,有孩子,只要没有实证就不会有人动皇子。
可迁宫的旨意来的如此突然,钦天监上的旨意,皇上竟然准了了。让月荷搬去软月楼,说是避疾。却要求即可就搬,甚至双喜宫众人不得无故离开软月楼。可不到半时,梓宁的手上手都收了一份密函。写的是钦天监上旨昨日夜观星向,西北坠星,置地者皆非祥瑞。有妖现世。霍乱主位。什么意思呢,梓宁不懂,反正没好事。给菜嬷嬷看了,竟是吓的她将纸都掉了。
“菜嬷嬷这话何解?寓意是什么?和迁宫有什么关联。”梓宁深深觉得这后宫看不懂,抓不住这事情的中心思想,又在图谋什么?
“梓宁姑娘,不好啊,西北妖现世指的是我们的小主子。这话字里行间说催选侍怀了个妖!来祸害皇上太后的,甚至将太后无故昏迷之事与小主子关联。”菜嬷嬷喃喃道“难怪,难怪!这西北角的软月楼是个凶楼,先帝在位时,出了不少事!于是后头建了个佛堂。请了镇国寺的108尊佛像。用以镇压,这才相安无事,皇上是想接着佛楼镇压小主子。若是顶着这克亲的名头出世,这一切都都要完。”
梓宁久久沉吟不语。无力感再次袭来,作为小人物,梓宁一点办法也没有。抚着额头梓宁坚定道“菜嬷嬷!无论如何这孩子都得平安降世。”
菜嬷嬷嘴里发苦“这样的孩子就是生了出来,也是废了!还不如...还不如....”
“住嘴!”梓宁厉声道,却又马上平静了下来,盯着菜嬷嬷“小声些,月荷还未醒。”掀了帘子,瞧着月荷还算睡的沉。警告似的瞧了菜嬷嬷一眼“且不知这份密函的真假,菜嬷嬷你就慌了神?”这鬼神梓宁从来不怕,钦天监!自然是受人指使。
“肯定是真的!梓宁姑娘只有这个能解释为何要去软月楼!软月阁软月阁,分明是软禁崔选侍之意吗!软月阁建了上百年了!竟与崔选侍撞了名讳!不就是冥冥之中....”
“我叫你住嘴!菜嬷嬷。”梓宁封了菜嬷嬷的口,将她按在墙上。
气不过的想,竟被几句话吓破了胆子!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静。知道封建时代最信鬼神,不想竟严重到了这份上,甩手冷静道“这些日子你不必在主子跟前了!让丹鹤过来,去准备搬往软月阁!”
“不过菜嬷嬷嘴还是严些,免得人心惶惶,也算是全了崔嬷嬷的一番因缘。”梓宁定定的望着菜嬷嬷“往后有活路,嬷嬷只管自寻。不必挂念。”
瞧着菜嬷嬷那一脸惶恐又欲言又止的样子,梓宁有些不耐烦,“还不快去收拾!”
这绝对是预谋啊,桩桩件件都指着月荷肚子里的孩子来。或许还算计上了月荷本人,要是月荷信了自己肚里怀的是妖孽,不要孩子,那么大的月份必定一尸两命。想到这梓宁透出深深的无力感。
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全面了,这段日子,面上稳住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头发都掉了不少。不想还是来了!无论如何,孩子....一定要保住。梓宁暗暗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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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往往难如人意,至少月荷的依仗在皇上一旨迁宫后,月荷仿佛再也不期待什么了。
到了迁宫那日,平日交好的不会来,陌生人更是嫌弃晦气。只有月荷一步一步稳稳的迈出双喜宫,至少面上是看不出喜乐。只是扶着她的梓宁能感受到,她在害怕的颤抖。可是梓宁没有看上去那么稳健,她也慌,她现在抓不住头绪,心思很乱,敌暗我明,梓宁害怕护不住月荷。如果月荷还是宫女,接触的不是这些深宫中深不见底的手段,或者如果自己能如其他穿越同好一般,有个金手指该有多好。
搬进软月阁不过三天,月荷就开始憔悴了起来。夜里风大的可怕。即使门窗紧闭也是刮的哗哗作响,地方大却十分空洞没有人气。月荷开始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精神一再受到磋磨。梓宁担心是药物作用,于是一应花草不留,带香味的东西全丢。身边的东西都是往日用久了的才敢给月荷用。尽管如此也止不住月荷的日渐萎靡。
沉默压抑,这样的氛围远比在冷宫中还要难熬,终于在月荷不愿意见她,用饭只能吃下三口粥就用不下后,梓宁先爆发了。
冲到里间吼道“你想死吗!”
月荷这几日原本就柔弱,被梓宁这么一吼,更是惊的一跳,脸色可见的发起了青。梓宁这下懊恼。明知道她难受,自己怎么能吼她。连忙抱着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月荷就这么搂着梓宁,搂的甚至有些发狠。死命的抠着梓宁的后背。眼泪鼻涕哇的一声全出来了,像是要将今生的眼泪都流出来才罢休。
“梓宁,啊.....我只想要...个孩子,为什么...都不放过我!”皇上的恩宠我不要了,家族我也脱离了,只要梓宁和孩子在身边而已,为什么走进了如今的地步。
梓宁叹气“当初让你三思而后行,你却被乱花迷了眼。皇上子嗣单薄是为了什么?他的后宫有平静的时候吗?”皇帝年纪不大却妃嫔多的数不过来,孩子却没多少,夭折的流产的,多少命都葬送在了这个紫禁城。
梓宁想着,我也错了,错大了,从啦仗着多活一世的阅历,超前的思维,想着不求呼云唤雨总归能平安富贵。真是可笑,自己超前为自己带来的从来危机多过好处,自己的阅历在这深宫中保不了任何人。那么多次挫折,一次次被打入泥潭,如今的境地更是自己从未想到过,终究是自己小看了古人,小看了这紫禁城。
“梓宁,初遇时,我仿佛以为他就是整个世界。”
“你说的那些故事,男女主人公历尽波折总是能在一起”
“我误以为,我也能成为女主人公而皇上就是我的良人”
“其实我错了,自以为是,哈哈,自以为是。”
“她们一个个的都瞧不上我”
“觉得我是卑贱之人”
“身旁伺候的也不是好东西,所以我得让她们死....哈哈”
“死了好,我还是把你换出来了,可你总瞒着我”
“什么都瞒着我,安子也远着我,好几次我都瞧着他看我看可怜人一般。”
“哈哈.....哈哈............”
话到后期,几乎是一个音一个音迸出来了,怀里的人笑的越发张狂,梓宁也察觉到了异样,月荷的指甲深深埋进梓宁的后背,梓宁原以为她只是发泄,也就由的她。
可是如今竟是怎么都推不开她。声音中可见的痛苦与隐忍,梓宁开始慌了
“你快松开我,月荷你怎么了!我不瞒着你了,我们一起养孩子啊。”不知什么时候梓宁开始泪流满面“我们就住在这,即使穷困潦倒,关在这又如何,无人接济又如何。我们一起养大他可好。听她叫你阿娘,我教他爬树,月荷你快松开我。”
月荷终究是松开了,无力到搂不动梓宁才松开的。
梓宁这才看清,哪里是鼻涕眼泪,鲜红的血液占有了大多液体。梓宁扶着她“为什么,你吃了什么!”
月荷气若悬丝“不要怕,我原不想吓着你的,”
“是谁?究竟是谁?”梓宁喃喃问道,七孔流血,我救不了她,梓宁瘫坐在地上握着月荷的手。血一滴滴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