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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中午的课“雨雨,你眼睛怎么了??”小嘉吓了一跳盈姐则是抱着我,“什么事,跟姐说。”我哭了一整晚,眼睛红肿得不像样,今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花了一番功夫尝试消肿,但看来都不怎么有用。
“啊啊,美容来了,然她帮你遮一遮。”小嘉提议道。我这样的眼神,真的会让人很担心。
结果小嘉才说完,“咦????美容你的也眼睛怎么了???”“呵呵……很明显吗?”美容苦笑。她的眼睛和我一样,红肿,显然是哭过的痕迹“昨晚和男朋友吵了一架。”美容苦笑,“然后分手了。”这么巧????
“啊?!?!你和家宏分手了!!”一厢情愿的小嘉在那大惊小怪“什么啦!”美容被小嘉逗笑了,“不是早说了我有个别校的男朋友的吗?”“但是,家宏真的比较好啊……”小嘉在替家宏感到委屈跟小嘉相处过一段日子之后,大家都知道这样跟小嘉聊下去会没完没了的……所以大家也就很习惯的无视她说的话。
“小洁怎么了???”美容也看见我红肿的眼睛了我无奈的说,“和你一样……昨天……分手了……”“咦?”他们三人同时发出这样的声音“这么巧?”美容一脸惊讶“为什么??不是好好的吗?”盈姐一脸担心“啊~难怪!”小嘉一脸恍然大悟我摇摇头,表示暂时不想回答这问题……(无视了小嘉)要说分手的理由的话,会牵扯到许多东西……这些理由,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澹澹的说,“分手很痛苦,但也不至于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我这样澹澹的表现,又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岩风。这是我们共有的自我保护机制……所以我心里又是一整刺痛,而表情却是更显得无所谓。
别人或许会被我这样澹然的态度所骗,但盈姐可不会。
“一下上完课之后,一起吃晚餐吧。”她搂着我。
冷漠的只是我的态度,见她这样不放心我,我顿时感动得鼻子酸酸的……“嗯……好……”——今天上课总觉得气氛怪怪的,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我一直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有点不自然。
美容最后也没帮我补妆“今天暂时不画了,让眼睛休息一下吧。”她只拿了一副没度数的眼镜让我戴上,稍微遮掩一下。
或许我的眼睛还是太明显了吧。
而且,今天课堂上没见到段旭,和阿正。
两位一起逃课了?
段旭就算了,阿正可是从来都不会无故缺席的。
我心中虽然好奇,但也没去理会。
现在的我,实在是不怎么想理会太多的东西,也没能怎样去专心的听课。
恍恍惚惚间,就在班上发了半天的呆。
放学了也是盈姐拉了我一把我才从放空中清醒的——我,小嘉,盈姐,和家宏到了餐厅,发现翘课的段旭和阿正已经在那里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段旭在我们一坐好之后就跟我说“嗯?”“你和岩风的事……”段旭说,“他今天一早就在学生会的组群里宣布了。”“咦???”我有点意外,他这样是为了什么??
“这混账!好像是迫不及待想让人知道是他提出分手的。”非常难得阿正会骂人对了,今天的阿正……似乎……有点凌乱……衣衫有点不整,头发也是……“他……说了什么??”岩风主动在学生会组群里宣布分手?那就是公告天下了。
段旭也是学生会代表,所以这件事他是我们之中第一个知道的。
但一向说话很直接的段旭这时候却尴尬了,支支吾吾的“他说……他回复单身了……然后……原因是……嫌弃你没身材……”“什么!!!”盈姐气得拍桌,“看不出他这么渣!!”“是吧!所以我刚刚约了阿正和家宏去和他对质。”段旭说的时候白了家宏一眼,显然是在意家宏没答应一起去。
“然后呢?”我问。不怪得刚刚阿正和段旭缺席了“然后?”阿正依然气在头上,“像我之前答应的,他敢对你不起我就揍他一顿啊!”呃!不会吧??????
“他真该被揍!”这时小嘉也这样说,“干嘛不带我一起去揍他啊?”“他……没事吗?”我有点小担心,阿正的体格偏壮,揍起人来真的会受伤的……盈姐皱起眉头,“这种人,你怎么还担心他?”“对呀!我明天还要去揍一顿呢!”小嘉不甘寂寞我叹了一口气,看着今天一整天都一言不发的家宏“乌鸦嘴!”我说的是家宏之前预言我们会分手的事。虽然他说的没错,但我还是骂他一下。
我接着对大家说,“事实上……岩风并没有嫌弃我的身材……他这样说是为了让他自己当坏人……为了保护我的名誉……”我的身材最近开始发育了,这岩风是知道的。岩风这样说其实不是为了伤害我,因为大家很快的就会发现他有眼无珠。
“尽管如此,我觉得你也不需要为他说话……”家宏说道“我……还是跟大家坦白吧……”我看着家宏,而家宏耸耸肩表示没意见“其实,我在上学期假期……被陌生人下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失身了……”这往事我说起来特别艰难……不止是因为羞耻,还有痛楚……不知不觉我开始哽咽起来。“这件种事……他接受不到也很正常吧……”盈姐忙制止我说下去,“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个年代,大学生已经有过性经验也不是什么非常奇怪的事。但被迷奸,这事情的严重性就不一样了。
这事情太过震惊,大伙儿都不知要说什么。就连小嘉都愣了。
“但我还是觉得,你不需要为他说话。”这时家宏重复了他刚刚那句“同意!”阿正接着道,“为这事,他和你分手???说他渣男还真抬举他了,他根本不配做男人!”“对啊!!原本我是气他的。现在我根本就鄙视了。”段旭也赞同“废物!”小嘉也骂起来了。
盈姐措辞比较小心,“他是昨天才知道的?”“不,那之后不久就告诉他了……他这段时间也在努力……尝试过接受……”“我真觉得,你不需要为他说话。”家宏第三次重复“难为他了,不是男人还硬装男人。”阿正非常不屑“瞎了他!神经病!!”段旭骂道,我也不知道他在骂什么“废物再努力还是废物。”小嘉骂道。我也没看过一向可爱的小嘉这样骂人。
“哼!本来该是由他来给你支持和安慰的,他却更过分的伤害你。”盈姐脸色不善,“连我也想揍他了。”“你们别这样……好歹他编的这个理由是为了替我掩饰那件事啊……”“你真的没救了。”家宏对着我摇摇头“病入膏肓。”段旭也说“没希望了……”阿正捂脸“蛤????”小嘉掉线“我们的小洁还是太善良了……”盈姐无奈看见他们的反应,我突然发现我好想笑,然后眼泪就涌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段旭手足无措“都是你们啦!!怎么还骂雨雨!!”坐在身边的小嘉搂着我,生气的骂大家“不……不是……”我擦着依然红肿的眼睛,“有你们……真的太好了……”我是感动……大家在听到我被迷奸的事情之后,完全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很自然的继续在为岩风抛弃我而愤气。
我才明白刚刚段旭为什会骂“瞎了他!”在大家眼里,我还是我啊。
就算失去贞洁了,我还是我啊。
段旭显然是不了解为什么岩风会介意这事,他才这样骂的。
不介意吗?
当初岩风是这样说得,甚至为了证明,他和我做了那回事。
但,真正的不介意,应该是像大家这时候一样,根本不了解为什么需要介意啊。
“雨雨你这笨蛋!”小嘉骂“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小嘉刚刚不是护着我的吗?
“别理他。”阿正说,“她又搭错线了。”“不是……要骂雨雨吗?“小嘉果然一脸茫然沉重的气氛,这样就被小嘉搞得大家哭笑不得了。
“对了!”家宏说,“段旭,不是还要什么事要说吗?”“这种时候……不太好吧??”段旭有点犹豫“迟早都是要说的。”阿正看来也知道内情,“什么时候说,无所谓吧?”“还是……下次吧……”段旭非常的扭捏“刚刚是谁在鄙视人啊?”家宏这时落进下石“你看你都扭捏成小姑娘了。”阿正也不客气“吼!!好啦好啦!!”段旭拗不过他们两人的夹击,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目前和苏霜正在交往……”“哇!!”小嘉兴奋的喊了出来“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向敏感的盈姐这次也没看出端倪“是大美女啊~~她怎么会看上你?”我揶揄他。
“严格说来是……上个星期正式开始吧……其实之前是有点互相有好感了的……”段旭支支吾吾的段旭其实不差,课业上过得去。可他是班上的第一活跃份子,各种活动他都非常积极参与,而且非常善于处理人际关系,所以才能在第一学年就被选为学生会代表。
像他这样的人,和班上的班花在一起,也不会让人觉得有违和感吧。我个人还认为他们俩挺般配的。
“段旭你别担心,她敢伤害你的话,我这拳头会送到她脸上去。”小嘉摆了个很壮的姿势“你在说什么啊?”阿正皱着眉头说“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的啊!!”小嘉不服气对了,这是我和岩风刚刚在一起,对大家宣布的时候,阿正这样说过。而且不止是说说,今天他也实践了。
“这种时候该说,段旭要敢伤害苏霜的话,大家都把拳头送上他脸上吧。”家宏补充说“对对!!你乱来的话我也饶不了你哦!!”我附议段旭哭着脸说,“你们对我有点信心不行吗?”“信心是有,但警告还是必须的~”盈姐坏笑道小嘉这时委屈的说,“阿正……你呢?”“你可别指望我会跟你去打苏霜啊!”对于小嘉的脱线,只有阿正读得出她的小心思在想什么。
“好吧……那希望苏霜不要伤害段旭……我一个人不敢去打她……”小嘉顿了一顿,“也希望段旭不要对不起苏霜……我不要段旭被你们打……”这是……小嘉的祝福???
小嘉说得很是真诚,也感染到在玩闹的我们……“别担心,他们会幸福的。”盈姐虽是对小嘉说,但也是真心的祝贺段旭“反正多幸福都别忘了你还有朋友的啊!”阿正提醒“才不会忘记啦!”段旭感受到大家的祝福,这句也是回得很真心。
我明白这种感受,刚在一起的两个人充满着不确定。有身边的人的祝福是很重要的。
像我和岩风,一开始就缺了这种祝福,所以有问题我们都只能自己解决。
我和他的问题都藏在心里,自己想办法,自己去面对。
所以只要我们俩一旦没沟通好,或是隐瞒了自己的感受……昨天的事也就只是个导火线……太好了,段旭能得到大家的祝福。
“阿正说的是”我补充,“两人在一起不止是两人的事,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要跟我们分享啊。”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这样说。
尽管我知道他现在未必体会到我的用意,但我这样一说,他以后有想找人分享的时候就不会顾忌太多了。
段旭以一支大拇指回复我。
嗯~这样就行了~~——果然,有朋友的存在,再大的坏心情都能被缓解。
今晚盈姐说要留下陪我,但我没让。
其实,这一天里,我好很多了。
除了获得大家的心理支持,岩风其实也帮了很大的忙。
昨天我对他是又爱又恨既不舍他的离去,也不解他怎么可以我把想得这么龌龊,不解他为什么这么心胸狭窄,更恼怒他许下了做不到的诺言。
我压根儿没再想要挽回了。在他嫌弃我的当儿,我已经对他绝望了。
这个人,真的还是我认识那人吗?
他还是,可我从来就没完全的认识他。他在我面前都小心翼翼的摆出他最好那面,因为他觉得我太好了,他不这样的话是配不上我的。
自卑心,真的可以让人做出许多不可理喻的事的。而他,从我们一开始就为自己制定了这样一个形象。
所以,我也不执着了。这不是轻易解决得了的事,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未来……而今天,岩风向大家这样公布,显然也没给自己留下后路。非常决绝的态度。
可是,虽然听起来很过分,但我知道他还是维护了我的名声。他这样说可能短期内会让人觉得我被嫌弃了,但只要我稍微换一下我的衣着打扮,就会让人看到我真实的身材了。而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既然真正的分手原因不能说,他就准备了这个会打脸自己的藉口。
这是他能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是他对我的最后一个爱护。所以,我原谅了他。
不舍还是不舍,想念依然想念。
但现在,这种痛,我忍下来了。
因为我有大家的支持,和对我的关照——家宏,我有好多事要问他。
一些不方便让外人知道的事。
我周末又跑回咖啡厅兼职了。这次是我乘机约他过来。
“嘿,不错~~就连拉花都似模似样了~”家宏赞道“感觉被你赞一次,我的贤惠点数就有增加一点呢~~”对吧,贤惠点数就是从身边人的评价中积取的“增加了也没用,你还有两个星期不能使用~”家宏说“啧!都被你看穿了!”他居然知道我要做的实验……“干嘛不直接告诉我答桉啊?”“不行,都到最后关头了,我这样告诉你答桉你会甘心吗?”他说。
说的也是“那,问你别的?”我乘机道“什么呀?上个星期才告诉了你一堆东西不是吗??”“嗯……但这是关于我的……”我老实的说“唉……”家宏无奈,“问吧问吧……”“你上个星期说……我注定会和岩风分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在意是因为他身为局外人,不知道岩风和我之间的矛盾的情况下可以看出来。而我却完全意想不到……“喂喂喂,我可没说注定会分手。我是说情势所趋……”家宏忙辩白“好啦好啦,情势所趋吧!那情势是怎么样的情势啊?”家宏沉默了一下,“其实……我虽然这么说,但我也没料到会这么快爆发……一直以来他面对你的时候,他会自卑,他会没安全感,这我是看得出的。而身为百变型的你,在享受生活的同时,非常积极又有计划性的在获取点数。你只会越来愈好,而他,会越来越自卑……而且最近我意识到,你在性感系那里……开始成长了……”原来……家宏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了……而我只是在分手之后理智的回想,我才发现岩风的自卑情况……我之前甚至还在努力的提升自己,以为这样可以更加满足他……话说回来,不怪得家宏在赢了比赛会问我那问题……他想知道我是否和岩风做过了……而知道答桉后,从我身材改变那里逆向分析,或许家宏也猜到岩风在性方面满足不了我了……我皱着眉头,“当时你怎么没有跟我说明??”家宏苦笑,“说明了,然后呢?你会怎么样?”我顿时无言……我会一辈子,不去成长我的技能树吗?
那时候我或许会这样做。但现在,我比较理性的思考之后,我否定了。
而且那时候性感系的技能那时候已经成长完毕了。我也来不及能做什么了。
“唉……算了……”我和岩风的未来……我现在想来有点不寒而栗……我们要真有未来的话,两人都太辛苦了……“你真的,就看开点吧。”家宏也不安慰。
“已经看开了。”我说,“但心里还是难受……”家宏点点头,不说话。
“第二个问题。”我还没打算结束谈话呢,“从你之前看我的颜色看来,我现在的那股黑色还在吗?”还在,我是明知故问。但我要知道的是,到底有没有澹了些?
“你那晚哭了之后,好很多了。”家宏说,“好像墨汁被水从洗过那种感觉。”“再之后呢?”我问,“和岩风坦白之后,和岩风做过之后?”“没改变,”家宏摇摇头,“一直都在。”“不会吧……”我喃喃的说……“我可是没感觉了的……”“你只是把你的视线聚集在没有墨迹的地方,不代表墨迹清除了……”家宏说,“存在的问题不去理会的话,问题还是存在,不会消失的。”对……和我的假设一样……至今我都不怎么敢去清楚回想那天的事。
“那要怎么办……”我顿时很无奈……“没能怎么办……人生其实就是有很多解决不了的问题……放着就放着吧……别为了这个打不开的箱子去为自己制造另一个问题,埋起来,看不见也好。”家宏心痛的说也是……就让这个问题永远埋葬吧……即使未来遇到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也别再坦白了……“还有……一个问题……”“怎么还有啊???????”家宏不耐烦了“这次不是问号的问题了,这是麻烦的问题。”我笑着说“遇到麻烦?”“不算是遇到……是一个我们之前认为会爆炸的炸弹,终于爆了。”“哦,燕淑。”家宏一脸不屑“你知道?”燕淑最近开始在班上传出我和美容的一些流言。我和美容同一时间分手,而且岩风又这么高调的公布。这的确是她可以大做文章的题材。
她虽然不记得了,但潜意识里可是还是知道这回事的。所以在她做出来的故事中,自然是我和美容不贞,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然后被男朋友发现,所以我们才被甩的。
很接近事实,但终究是她的幻想,完全拿不出什么证据。
“哼,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什么都不需要做。”家宏冷然道。
他那天之后对燕淑也是抱着很大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