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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整了整衣裳,流昭若莲步移到君羽休身前三尺处。捏着今生从未达到过的糯糯的嗓音,流昭若甜甜的开口:“苑长大人~”
君羽休一心看书,仿若未闻。
咦?他不该回句“不用如此客气,唤我‘羽休’便好”吗?!或许是没听见?于是她又开口,声音更加地甜腻:“苑长大人~”
君羽休:“……”
其实君羽休早注意到她过来了。或者说,从入场后,他虽然在看书,注意力确是一直在她身上的,他连页都没翻一页!他知道她一直在看着他,因为如此他便是更加不敢动了。他不敢开口回她的话,因为他能料到他们会有很深的纠缠。他不能背叛依弦。
流昭若有些沮丧。他是元神出鞘了吗?不行,再来!元神出鞘也得把他叫回来!“苑~长~大~人~!”
君羽休:“……”“啪嗒!”手中的书掉了。不怪他,实在是流昭若这一声太甜太柔太……煽情了!顶着无上压力,君羽休缓缓抬头,看见流昭若一剂欣喜雀跃的笑容时,他只觉得心上一悸……不好!“姑娘什么事?”他从容的拾起书本,佯装接着看。
流昭若一愣。好冷淡!可是为什么?她不够甜吗?“呃……那个……”目光四扫,啊!有了!“你的书反了。”
“咳、咳咳咳咳……”羞愤欲死,君羽休狼狈的调整位置,“咳……还有事吗?”
流昭若顿了顿,蓦地伸手把书转了下,“这样才对。”
“咳、咳咳咳……谢、谢谢……”万分狼狈,完全不敢看人了。
流昭若却褪了一切的小女人心态,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蓦地,“你讨厌我。为什么?”完全用的是肯定句。
君羽休确实一愣。她看出来了?但是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不是……我……”
“谢谢。”她径自打断他,神情语气煞是冷淡,“再见。”她转身离去了。
君羽休愣在原地。她走了,看上去很厌烦的样子。这样,她许是不会再来烦他了吧?他该庆幸的,但为什么……心隐隐有怪?
流昭若冷然回到桌边,背势而坐,“筱拂,把小泉放了。”看着甚烦心。
“哦。”筱拂收回在宫辰泉脸上肆虐的手,但还有些怀念的偷偷掐了一把。
“呜~”宫辰泉不满的呻吟一声。红着眼也红着脸,宫辰泉忙跑到君羽休身旁。显然被筱拂欺负怕了。
君羽休伸手抹了他的泪,“……辛苦了。”他知道他这般模样皆是为了护他。
宫辰泉委屈的摇摇头。
君羽休叹了口气:“……她不过下君实力……”
宫辰泉摇摇头:“空尘哥哥说了,女生是用来呵护的,不能欺负。”
君羽休一顿:“……”他说的那是他们!至于你……你也是用来呵护的。“……你确实可以让墨出来的。”
宫辰泉倍加委屈的扁了嘴:“墨他不管我~~!”
君羽休:“……”墨,亲弟弟,别这么狠。
帝空尘四人进来时,没见到流昭若与君羽休亲近不说,两人还分得特别远,流昭若更是一副“那里有人吗?我怎么没看见”的终极无视态度。
奇怪,雪儿说了她对羽休有好感啊!
四人满是疑惑的向君羽休靠近。
“小泉,你怎么了?”离舟雪一眼便看见了宫辰泉那石榴一样的红彤彤的脸蛋和兔子一样的红溜溜的眼。
兔子鼓着嘴连连摇头。
“因为我,被筱拂欺负了。”君羽休无奈的说。
“昭若来过了!”时竹一惊。
“对。”君羽休敛眸,“但她认为我讨厌她,就又走了。”
四人面面相嘘,这是……向好的一方发展了吗?
帝空尘歔了君羽休一眼,“羽休,你……失望了?”
“没有!”君羽休断然否认。
帝空尘只是好整以暇的睨着他,没在开口。
“……你怎么了?”被那般看着,君羽休莫名一慌。
帝空尘咧嘴轻笑一声,仍是没开口。
“到底怎么了?!”君羽休恼怒,沉声一喝。
帝空尘敛了笑,撑开白玉锦绸扇,咧了咧唇,半响……“书都拿反了还没知觉,还说没问题。”说罢,转身离开。他只是个友人,除了提醒他还能做什么,如果他还是动了心,他除了祝福他,又能做什么。
另三人听了,默默看了眼君羽休手中的书,一了然,默默转身离开。
君羽休怔在颠倒的书页上。
……
“你的书拿反了。”
“咳、咳咳咳……咳……还有事吗?”
“……这样才对。”
“咳、咳咳咳……谢、谢谢……”
……
所以,她是这般知道的?因为他漫不经心的敷衍?
目光上眺,君羽休看向远处正与凤槿谈笑着的某个佳人,心上又是一悸。
这便是劫吗?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令人入迷。玉儿,曾经你也是这样吗?为什么我又觉得她与你如此相像,让我不由自主的被吸引。我其实只是在她身上寻找与你相同的地方吗?
蓦地,流昭若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君羽休立刻慌了,不知该作何表情回应才不会被她看透。
但她只是扫了一眼而已。
———————风曈弯下身,覆下流昭若的手,轻轻拨动,“这般才是……”墨色长发如水流般泄下,晚风扬起一两丝,正滑过流昭若的脸颊。
流昭若点点头,随之拨动几下。
“记住了?”风曈温柔的问。
流昭若羞涩的点点头,“记住了……风先生,你琴技真好。”
风曈,风先生,蓝苑之中乐课琴科的先生,是一个虽然长相并不十分出色,但气质绝对够出尘不俗的人。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笑若暖阳、出尘不俗……总之他是一个一定会让女子见之难生恶意的公子形象。蓝苑之中爱慕他的女子,不在少数。
风曈直起身,温润一笑,“因为我家以前有个懒虫,没有好的琴音,我勾引不了她起床。”
“您说‘勾引’?!”流昭若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风曈一向是儒雅淡然的像隐世高人的气质,但他现在竟然说了这么个词!
风曈深了笑,没有介怀,“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妻……”流昭若又是一惊,复而叹到,“这下,不少人得失望了。”
“嗯?”
“很多人喜欢您仰慕您的!……别说您不知道啊!”流昭若正经的说。
风曈只是淡淡一笑,“确然不曾留意。”
“有妻子了嘛!”流昭若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说来,为什么不曾见过师娘呢?”
和煦的笑容一逝,风曈默了声。
“呃……我说错什么了……”流昭若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问。
“她……死了……”撇向窗外,风曈正看见那株赤金梧桐,“她也是梧桐树化的精呢!很温柔的一个人……但我没能照顾好她,让她逝在了天劫里……”
流昭若默默揽了手,抿了唇,“……对不起……”
“没什么。”风曈扯出一笑,很温柔,“好了,今日就补习至此。下次不许再那般散漫了。”
“人家不是故意的……”无辜的仿佛兔子一般,流昭若说到。
是了,流昭若因为琴技不足且散漫不勤,于是被风曈扣下补习了。
“多加练习就是,不曾见你这般懒的学生。”风曈又道了句。“走了,确然晚了。”
流昭若起身,行了礼,转身离开。才踏出琴室而已,迎面一双素锦白靴踏来,是君羽休。
流昭若吐了口气,“风先生,我回了。”无视,直接无视了面前的人。
君羽休目不转睛,一动不动,仿佛身边完全没有人曾经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