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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的雨夜,刺客就此决定效忠于皇帝,尽此一生。
——刀锋之影
罗马天气颇不平静,夏天热的要命,还不下雨,不适合种庄稼,冬天又阴雨连绵,有的时候还会下雪。冬天本来就冷,再加上下雨,空气湿润,衣服上的水蒸发吸热,对于某些人来说,非常容易感冒染病。
感冒并不是什么大事,只需要通过自然能量者进行治疗即可。但是问题在于,不是每个人都请得起医生。对于一个割裂的,没有社保,医保,甚至还存在着野蛮的奴隶制的国家,除了肉食者,其他人注定与医生绝缘。
因此,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感冒就意味着死亡。湿润的空气有利于细菌滋生,同时腐烂的人体也将成为细菌最好的温床,甚至出现疽这种东西,接下来就是瘟疫,大规模的死亡,哀嚎。但谁在乎呢?无论何时,大规模的传染病,始终是人心中无法逃避的梦魇。
不过,不同于地球的是,自然能量对于这种简单瘟疫的效果好得要命。自然能量者自然是无需惧怕这种东西的,所以贵族老爷们是无需像欧洲大瘟疫时候,像薄伽丘《十日谈》的背景一样,躲避在乡下的山庄的。
杜龙还记得那个冬天,湿冷的空气伴着咸的雨。
已然成为大秦第一刺客的他宿醉街头,因为身份掩护得当,天才的快捷杀戮手段,暗影自然能量的隐匿效果,再加上谨慎周密的性格,让大秦的每个人都听过他的代号,却不知道他是谁。他的名字“隐龙”,已经稳坐黑市刺客价格的头把交椅,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时候黑暗女王和恶魔小丑还没有横空出世。杜蔷薇甚至还没有出生。
这里的龙并不是御龙九天的龙,也不是潜龙在渊的龙。而是大蜥蜴的那个龙,巨大如山,漆黑如夜的龙。不是祥瑞,而是凶兽。他们最喜欢的事情是随地吐痰,每一口痰一个村庄,他们最喜欢的东西是金银财宝,但是却从来不会自己去做,在任何西幻之中,对于这种龙的固有印象都是强大,傲慢而目中无人。
当然,龙已经消失了,消失了不知多少年了。可能是在灾劫之中,全族殒命了吧。毕竟,暗裔可是最喜欢他们的,尤其是喜欢炭烤龙翅。
隐龙的任务完成率是百分之百。所有他的目标全部殒命。对天才的刺客杜龙来说,他甚至能够做到按雇主的指定死法来杀人。当然,手段并不残暴,真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叫杜龙,因为没有文化,他没有名字。
是的,大秦最强大的刺客,在大街上醉的像条死狗。他还记得那种恶心夹杂着反胃的感觉,还记得那种那种深刻的绝望与无奈的感觉。并不是因为什么罗曼史,青青草原之类的老调子。原因非常简单。
瘟疫。
大哥死了,大哥生前救了他一手,将他接收进了下水道兄弟会。
大哥不是个好人,但是杜龙很感激他。如果没有大哥,他就只能在绝望之中,离开罗马,前往大秦的其他地方卖身为奴了。
房子不大,外边还有点臭。但是一个在饥饿之中挣扎的人不会拒绝任何一口饭。
大哥死了,三瘸子也死了,小鬼也死了,吠虎也死了。
全死了。
其实,发迹之后杜龙和他们的联系已经一点点少了。可是,当知道他们死讯的时候,还是那样的难过。不,其实也说不上难过。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死亡的阴影,其实从没远离过。他已经习惯了离别。悲哀随着司空见惯一点点消失,留下来的只有费解与疑惑。
为什么?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的人生是这样的呢?如果说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话,可能就是天意。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啊?有的人冬天受冻,但是有的人不是这样;有的人忍饥挨饿,可是有的人也不是这样。
想了半天,他也想不明白。
所以,他只能够选择离开。
他接了自己从来没有接过的级别的任务:刺杀帝国皇帝。
杜龙目光一凝,嘿嘿一笑。当时那样悲哀难过的感觉随着年月已经一点点的消去了,留下的只有对过去的故事的回忆,还有残留的一点点感觉。
“李泰。你知道我过去是做什么的吗?”杜龙问道。
“小人不知。”李泰拱拱手,表示心悦诚服。看起来并不像是杜龙的顶头上司。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当年陛下将我的所有资料几乎全部销毁了。等到我死了之后,没有人会记得我。不过陛下死了之后,我的名气倒是一点点大起来了,真是讽刺。”
杜龙笑了两声。走到这里,他们已经从外边转了一圈,回来了。简单聊了聊,也没有太多可说的,也无外乎过去的大秦如何,如今如何,盛世之况之类的话。
两人坐了下来。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
“当时,我想去刺杀先帝杜卡特奥。”杜龙说道。
“将军说笑了。谁人不知先帝以一人之力碾压当世,一手空间破灭天下无人能敌。武力堪称天下第一。将军虽勇,但是我觉得可能敌不过先帝。”李泰说道。
“戚。”
“当时年轻,年轻人,谁没有个做天下第一的梦想的。”
“更何况当时,无论生死,我都想干一票大的了。”杜龙说道。
“他虽然强,但是我也不弱啊。虽然我战场拼杀打不过别人,但是要说到杀人偷袭?哼哼。那我可真是老天爷赏饭吃,谁也不服。”
李泰点了点头。
“法师就不用说了,没装甲也没有反应力。我说杀谁就杀谁,战士,这么些年南征北战,我也没少打。除了姬家的变态,我也能用层出不穷的手段把他们全部击败,甚至杀掉,坦克英雄攻击力太低,在战场上用处很大,但是像这种单打的场景,我让他一只手,照样不虚!”杜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