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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大汉继续挥刀冲来,陆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沉下心来,与这大汉刚才交手数十招,深知大汉刀势沉重,且左右手皆可持刀,比寻常刀客进招更快,虽有破绽奈何一招出手便连绵不绝,可毕竟刀不似剑这般轻盈,且收招动作颇大,只要自己洞悉对手招式,提前进招封住,便有胜算在握。
想到此处,陆容稳住微微颤抖的持剑之手,待大汉进招而来,侧身躲开两记劈砍,运起抱规剑中所学,反攻大汉腰间。那大汉武功着实高出陆容不少,早已料到此举,收刀来迎只求兵器相交,怎知陆容此招为虚,不等招式变老,再变招去点大汉持刀之手。
大汉被晃了一下,倒也不慌不忙,半转身避过剑招,反手向陆容削去,却不想陆容借势上前一步,挺肩膀直撞半侧身的大汉,大汉十分敏捷,退开半步,手中刀不停,横向去削,却因力道新生,尚未蓄到最高,被陆容提前迎上刀锋,横剑去挡。
这一下虽大汉手中之刀力气十足,却不抵陆容前冲之势,自己被一撞之下,脚步略虚浮,刀势已衰,不得不再退几步,稳不住身形。
此时身后一声惨哼,最后一名黑衣人终于在几名玄皂军猛卒的围攻下支撑不住,被砍翻在地,还想挣扎起身,一柄燕敕军刀冠胸而入,死不瞑目。
可这却并未分散陆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此时的他,就好像突然得到了一块绝世珍宝一般,浑身充满着摆显劲头。
提剑再战,陆容得陈梯提点两句,虽不似刚才那般被动,却始终不得优势,而那大汉此刻孤身一人,心中也已起了乱意,双方你来我往,堪堪打了个平手。
玄皂军众人战胜而回,现在看来竟也有三人身负重伤,被战友搀扶着,却依旧战意高昂,袁拱派去几人打扫战场,再有两人守住县衙门口,剩下的便将陆容二人围在中间,提刀不语。
吴背见大局已定,也带着虎子缓缓行来,凝眉看着陆容和大汉相较厮杀,沉默不语。虎子依旧一副凶狠模样,口中呜呜作响。
陈梯也没了兴趣,自顾的在县衙门口的石狮子墩上靠了过去,不时的擤擤鼻涕,挠挠后背,十分的不耐烦。
两边街道口黑暗中有的不少百姓张头观望,指指点点,却无一人敢过来。
不一会,隐隐听到县衙里人声四起,光亮冲天,似有不少人在县衙内院集结,吴背察觉,侧身面朝门口凝神仔细的听了一番,言道:“赶紧解决了吧,要来人了,袁将军?”
袁拱还没答话,却听陈梯在一旁嘿嘿笑道:“虎子,上。”
那名叫虎子的猲獢犬仿佛猛虎出笼一般,一个俯身直冲,直奔大汉而去。
大汉眼见一个白影过来,也是一惊,忙退后几步,用刀去劈,可虎子速度极快,左右一晃便让过刀锋,跳上去直接咬在大汉持刀手臂之上,大汉疼的闷哼一声,左手要去抓虎子,却被虎子一个扭身,凭借冲力,将大汉带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陆容也愣了一下,没曾想到虎子这般敏捷,正不知该不该上前补刀,只听一声惨叫,大汉右手竟被虎子一口扯掉一大块肉来,手中刀也把持不住,掉在地上。
虎子咬下一块肉来,并不满足,吐掉口中碎肉扑身再上,又咬住大汉左腿,来回撕咬,可怜大汉近两百斤的身躯,竟被虎子拖拽着翻倒在地。
县衙大门此时也被推开,从里面冲出三十多名衙役来,均手持长矛,原本守住门口的两位玄皂军猛卒因无军令,也不敢擅作主张对官府人员动武,只好持刀戒备,双方对峙起来,之前那名官员跨出大门,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那大汉忍着剧痛挣扎开虎子撕咬,仰面躺在地上,捂住手臂上的伤痕,怒喝道:“畜生!”正想挣扎着坐起来,可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再觉右肩一凉,大汉还有些茫然,抬头看去只见陆容手持一剑,直直入自己右肩,牢牢钉在地上,再一感觉,剧痛袭来,豆大的汗珠瞬间流下,不敢相信的再看了看肩膀,终于啊啊惨叫起来。
那官员见此一幕,更加骇然,怒喝道:“放肆!本官要你们住手!”三十多衙役展开一字长蛇,拦在陆容几人和官员之间,气势汹汹不可一世。
陆容丝毫不闻官员所言,松开依旧插在大汉肩膀的屠苏剑,站直了身子,喘着粗气,冷笑道:“你本是挺好的一个对手,可惜做事太恶。”
大汉眼中燃烧熊熊怒火,口中喝喝喘息声如受伤猛兽一般,死死的盯住陆容,欲将其粉身碎骨。
官员见众人陆容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再见县衙门前躺满了遍地黑衣人,大部分是尸体,少部分偶尔有轻微蠕动,寒风一吹,浓烈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如人间炼狱,心中惊惧愤怒,手指众人大喝道:“本官乃是汾州州同!都给我把武器都放下!”
陆容这边仿佛丝毫不闻,只是大口的喘气,刚才那一战,实在是耗费了他太多力气,十八位玄皂军猛卒不得陆容命令,只有持刀对峙,袁拱站在最中间,直视着那位参政同知,脸上残忍的笑着,丝毫没把面前三十多把长矛放在眼里。
按大仲朝品级来说,汾州城参政同知一般为从六品,比袁拱略高出半级,可要知道的是袁拱是玄皂军的随军校尉,玄皂军又是燕敕王的亲军,两者权力大小怎能同日而语。
那官员眼睛越眯越紧,招来一名衙役沉声吩咐道:“去把五城防卫司乐将军叫来,带兵,快!”
那衙役喏答一声,刚要跑去,却听陆容淡淡道:“不用麻烦。”
官员循声望去,见陆容赤手空拳,脸色苍白,还在喘着粗气,缓缓像这边走来,心中稍稍安定,口中依然严厉道:“本官在说一遍,放下兵器!”
陆肩容走到袁拱身边,抬手扶在袁拱膀上,又按住袁拱手中所持的军刀,笑眯眯的道:“你是什么官来着?刚才没听清。”
官员不知何意,忍着怒道:“本官乃汾州同知张世如。尔等竟敢在县衙门前聚众厮杀,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本官劝你们速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陆容嘿嘿冷笑道:“哦,汾州同知,既然你们是官,那本世子就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