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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即是缘，认识一下，我叫杨发，海娱娱乐公司经纪人。”眼镜男热情的伸出手。
周凡和他握了握，也做了简单自我介绍。
随意聊一会儿，杨发面露犹豫之色：“周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周凡暗暗撇嘴，大家又不熟，既然是不情之请，还是不要讲好了。
不等他开口，杨发接着说道：“我很喜欢哥只是个传说，希望你能割爱，将这首歌卖给我。”
“你要买歌？”周凡挑了挑眉：“什么价钱？”
“这个数。”杨发竖起两根手指。
“二十万？”
“周先生说笑了，当然是两万。”
周凡瞬间失去兴趣，直接摇头：“那还是算了，这个价格是对这首歌的侮辱。”
“您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杨发急忙解释：“您可能对我们这一行不太了解，两万的价格不低了，毕竟不是出自知名音乐人之手，未必能被广大听众接受。”
哥只是个传说会不会火，周凡比谁都清楚。
前世火爆全网，大街小巷经常能听到，“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更是成为大量青少年学生党的口头禅。
这样一首堪称神曲的歌，竟然只开价两万块，白菜价都不如。
即便是二十万，周凡也不可能卖掉，压根不差那点钱。
“您再考虑考虑，如果取得不错的成绩，日后咱们继续合作，价格会渐渐提高，创作一首歌的收入甚至超过您平时大半年的收入。”杨发耐着性子劝说。
通过观察周凡的着装和交通工具，杨发将他列为中低收入人群，两万相对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
周凡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默默分类，把自行车仔细检查一遍，轮胎辐条微微变形，估计得抽空去一趟修理店。
“不必多说，两万元一次性买断绝无可能，不过我可以授权给你的艺人，抽取一定比例分成。”
周凡确实对歌曲创作这一行不甚了解，只知道除了买断的方式，还有分成模式。
歌手在商演中用到这首歌，要将一部分收入分给词曲创作者。
杨发大喜过望，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务必拿下这首歌，否则将来一定后悔莫及。
不管买断还是分成，只要能获得使用权，多付出一点代价也值得。
看了眼时间，周凡道：“现在太晚了，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明天约个地方细谈。”
“没问题，那咱们说好了，明天不见不散！”
互留了手机号码，杨发目送周凡骑车离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用力一挥拳，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饶是如此，他依然痛苦中带笑。
经纪人这个行业没外人想象中那样光鲜亮丽，混得差的占多数，关键在于手上艺人名气是否够大。
杨发只是个刚入行没几年的新人，要资历没资历，要人脉没人脉，带的艺人都在十八线之外。
捧红一个艺人需要海量资源，公司的支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看机缘和运气。
杨发有预感，自己的机缘来了！
另一边，周凡带着一身狼狈回家。
先前在外面天太黑没注意，衣服裤子破好几个洞，沾了不少枯枝落叶。
看他这副模样，林馨儿皱眉问道；“不是说去参加同学聚会吗，怎么弄成这样？”
“回来的路上被电动车撞了。”周凡讪讪一笑，把身上的树叶抖干净才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