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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霍本初又使人到钦天监去,将这一说法传给钦天监的人听。其中的意思,钦天监的人也不是听不懂。
钦天监里面有霍本初的人,因此,钦天监的人又进宫去,向萧煜鸿含蓄地表达了这个意思,顺便又差人向宁寿宫禀报了这个事情。
萧煜鸿对这种事情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心里不禁又犹豫起来。
之前下冰雹的时候在打着雷,把赵太后给惊醒了。不过,赵太后依然有些浑浑噩噩的样子,精神头还是不好。
当听得钦天监那边来的消息时,赵太后又叫人去请萧煜鸿过来。
听说赵太后被雷声惊醒,萧煜鸿的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见赵太后传召自己,萧煜鸿又往宁寿宫去了。
萧煜鸿来到宁寿宫后殿的寝房,青莲将屋子里的人都打发走了,只余下她和万禄,还有赵来祥。
萧煜鸿说道:“母后今日身子可好些?”
赵太后躺在床上,强打起精神头来,说道:“总归是这样了!皇儿,哀家刚才以为,哀家睡了许久,可青莲告诉哀家,哀家不过才睡了,半个多时辰而已。”
赵太后:“哀家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先帝,来找哀家说话。先帝跟哀家说起,当年先帝跟哀家的事情,还有你,和霖儿,一家子,快乐的时光。”
赵太后:“可最后,先帝突然面露狰狞,指责哀家,为何不顾夫妻之情,要害死他。哀家无从辩驳,只得哭着对先帝说,哀家的娘家势小,又跟先皇后娘家不合,若是将来太子登基,只怕哀家及母族,都落不得个好下场。因此,哀家和你,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赵太后:“哀家知道,太子是个仁厚之人,很得民心,若无重大过错,先帝也不会废了他。因此,你才设计了一出,图谋造反之事。”
赵太后:“先帝又质问哀家,既然太子被诛,为何还要夺了他的性命?”
赵太后:“哀家跟先帝说,先帝也看重太子,当时诛太子,也是一时气愤,而导致先帝没有慎重思量。若是过后,先帝回想起来事情不对劲,怕是会对哀家和你不利。因此,哀家只得狠下心来,不顾夫妻之情,以及先帝对哀家的盛宠,这才对先帝下了毒手。”
赵太后:“哀家每每想起此事来,心里也是悲痛万分,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哀家也享了十多年的福了,也够了!哀家愧对于先帝,自知时日无几,这便到九泉之下去伺候先帝。”
赵太后:“先帝听了,只叹了一口气,面有不忍之色。先帝于哀家,终究还是把哀家放在心底的。是哀家,对不起先帝啊!呜呜……”
说完,赵太后掩面痛哭起来,青莲又上前来劝慰着赵太后。
萧煜鸿只垂着眼眸,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下手吧
过了一会儿,赵太后又执起帕子抹了抹眼泪,说道:“随后,先帝又告诉哀家,如今还有你和霖儿,在哀家的膝下。尤其是霖儿,先帝走时,霖儿才八岁。先帝让哀家,代他来享儿孙之福,看顾好霖儿,说霖儿太皮实了。”
赵太后:“哀家跟先帝说,你对霖儿一直心生芥蒂,如今又将霖儿押入天牢,恐怕是要取了霖儿的性命。皇儿你也知道,先帝老来得子,因而对霖儿更加宠爱些。”
赵太后:“当先帝听得,你要害霖儿时,先帝又震怒了。先帝说,你若是要害自己的亲兄弟,待到你日后下到九泉之下,先帝便要问罪于你。”
赵太后:“哀家又赶紧向先帝解释,说,你只是一时气愤,将霖儿关进天牢里,也只是惩罚一番罢了。先帝又跟哀家说,让哀家劝着你些,莫跟先帝当年一年,只因一时气愤,就犯下了大错。”
赵太后:“刚才天雷惊醒了哀家,哀家觉得,这是先帝在叫醒哀家,不让哀家怎么早就过去陪他,好让哀家多看看霖儿。”
萧煜鸿知道,每次赵太后叫他来,就是为了说萧煜霖的事情,心里很是不耐烦,但面上却不显。
听赵太后说起先帝的事情来,萧煜鸿的心里也是复杂的。
先帝对萧煜鸿也是宠爱的,毕竟赵太后当年颇得盛宠,只是先帝更宠爱于萧煜霖罢了。说起来,萧煜鸿就因为这样而嫉妒萧煜霖,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萧煜鸿现在膝下也有众多子女,也知道,自己因为个人喜好,而对每个子女的宠爱程度不一样,故而能体会先帝更宠爱萧煜霖的心情。
说到底,萧煜鸿是因为翻案一事,而对萧煜霖起了心思。萧煜霖过多的宠爱,只是萧煜鸿多年来积累的怨念而已。
关于翻案一事,萧煜鸿也不是没有慎重考虑过。
在某些事情发生之前,萧煜鸿是没有再考虑的意思。当边境的事情、军营的事情、民间学子称赞他的事情等接踵而来的时候,萧煜鸿的心里就起疑了。
这些事情,不像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似乎是背后有人在做推手。再想起翻案一事来,萧煜鸿怀疑,这个事情,就是钟玗琪和霍本初等人的计谋。
等到最后赵太后说起打雷一事,萧煜鸿又想起钦天监所说的话来。赵太后说,这是先帝在警示她,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警示呢?
当年前太子被处死之后没多久,先帝就暴毙了。萧煜鸿和赵太后对外声称的是,先帝因前太子一事而怒火攻心,伤了龙体。实际上,是萧煜鸿从宫外弄来了慢性毒药,让赵太后下在先帝的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赵太后顾念着先帝的情分而犹豫不决,当萧煜鸿说出先帝存在的隐患之后,赵太后这才下了决心。
先帝后来也明白过来,前太子谋反一事,是别人栽赃陷害的。可事情已经造成了,他就是后悔也无济于事。因此,毒药加心病,先帝没多久就驾崩了。
诸多皇子之中,除去前太子,先帝最喜欢的就是萧煜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