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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人进来禀告道:“报诸位!登天教人马在西山口聚集,陈金刚亲率人马压阵,扬言要打破无极盟,活剐全山人士。”众人闻听义愤填膺,占风云喝道:“陈金刚匹夫,真是口出狂言。”邢无踪道:“昨晚他们偷袭,被我等击退,这是前来报复,正好挫一挫登天教锐气。”邓远摩拳擦掌道:“来了有些时日,还从未正面交锋,正好杀他几个贼人。”言未毕,占风云道:“好兄弟,即刻点人马下山,咱也好扬眉吐气。”
龙韬道:“诸位英雄稍安勿躁,还请满先生分配人力。”满天星道:“贼兵此来,为的是寻衅报复,登天教昨夜吃了亏,折损二百余人,陈金刚是报复心极强之人,虽然大张旗鼓前来,诸位兄弟不可大意,请石兄弟率领水兵埋伏江岸,以防登天教从水路偷袭。”石中海道:“谨遵满兄吩咐。”说完,即刻下去准备了。
满天星又道:“山上不可无人,也是作为接应,请邢老弟守在山中。”邢无踪道:“听满兄的。”满天星道:“余下兄弟亮队迎敌。”龙韬吩咐道:“诸位英雄不可莽撞行事。”占风云、邓远齐声道:“听令。”
却说陈金刚为昨夜受挫之事耿耿于怀,发誓要雪耻,于是点了六名护法,分别是:震八方韩生威、小仲达司马昌、金头狼姜淮、铁塔峰鲍零、大刀手王麟、阔斧手岑彪,率领一千喽啰前来迎战。
忽听一声炮响,杀来五百人马,老义士龙韬居中,手中五金铁拐;身旁是军师满天星,手持折扇,得胜钩挂着三十七寸雪花亮银枪;左有占风云,手拿湛金斧;右有邓远,手拿熟铜棍,率众五百压住阵脚。
两边对阵,三通鼓响,陈金刚策马扬鞭,口中大叫道:“龙韬你个老匹夫,纠结乌合之众与我登天教对抗,屡屡打杀我登天教弟兄,本寨主亲临,老匹夫若识趣,速速下马,让本寨砍你个一刀两断。”龙韬冷笑道:“陈金刚,你少拿大话吹嘘,残杀无辜,无恶不作,迫使江湖人士加入登天教,你等所到之处,残杀多少人士,老朽有三寸气,必与你等对抗到底。”陈金刚大怒道:“老匹夫,还敢口出狂言,本寨主亲自结果你。”
这惹恼了占风云,他把手中六十七斤的湛金斧一抡,大喝道:“匹夫陈金刚,阵前授首。”这边惹怒了阔斧手岑彪,他把开山斧抡开,大怒道:“凭你也配使斧,快来送死。”占风云冷笑道:“爷究竟配不配,这便让你知晓。”
二人各自催马抡斧,斧刃直奔对方头顶,二人同时闪避,双斧相交,火星溅起,两把给自己人擂鼓助威,二人纵身下马,岑彪蹦起身举斧子就砍,占风云横起湛金斧,往外招架,大喊道:“开!”‘当啷’一声巨响,震得岑彪后退三五步,膀臂酸麻,吃惊道:“不愧是双手托天,力道惊人。”占风云也后退一步,湛金斧一转,斧刃朝着对方劈头盖顶砍来,岑彪知道不能与他拼力,急忙转身避开,二人战在一处,五十来个回合,岑彪哪里是对手,急忙撤身待走,占风云大喊道:“岑彪休走,把命留下。”这声如铜钟,岑彪心里着急,反应过慢,早被占风云劈为两半,登天教一伙吓得目瞪口呆。
把大刀手王麟激怒了,他与岑彪是同乡,从小一起习武玩耍,二人都生性凶狠,后双双加入登天教,没少杀害无辜,眼见岑彪惨死,王麟拍马抡刀杀过来。
占风云刚要上去,背后邓远喊道:“占大哥回去歇着,我把他脑袋打开花,送他归西。”占风云上马,嘱咐道:“兄弟小心啊。”邓远道:“不必嘱咐。”
刚才邓远说的话,王麟全听见了,当即大怒道:“小白脸子,你口吐狂言,叫你惨死当场。”邓远冷笑道:“小爷发现一件事,你登天教的牲口都喜欢吹牛说大话,没有真材实料,果然是乌合之众。”王麟怒道:“小匹夫,敢藐视登天教,找打。”
二人猛战一处,刀棍并举,王麟大惊失色,心惊道:只待为岑兄报仇,不想这小子武艺真高,比那占风云还厉害,龙韬老匹夫在哪里网罗的人物。他二人打斗起来,陈金刚等人看得清楚,陈金刚吃惊道:“哎呀,这使棍少年好武艺。”司马昌忙道:“韩兄,你速速去帮王兄弟,迟了恐性命难保。”韩生威道:“待我刀劈此人,换回王麟大哥。”
韩生威骑马舞刀杀过来,占风云担心邓远,急忙抡动湛金斧过来,还不等韩生威到近前,战到三十几个回合,邓远使开熟铜棍,打在王麟脑门上,打了个脑浆迸裂,韩生威也到了近前,大怒道:“邓远,纳命来。”邓远冷笑道:“总算来个好手。”占风云也赶到近前,举起湛金斧就砍,韩生威以二战一毫不在乎,一把虎头熟铜刀上下翻飞,抵住湛金斧和熟铜棍,邓远心道:只听说这韩生威怎么了得,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武艺之高,生平罕见,若我一人实难胜他,要是盛大哥来此,方有胜他把握。占风云一边打着,一边想到:这人相貌堂堂,刀法与众不同,武艺精通,怎么给登天教卖命,真是可惜至极,此人武艺极高,我不是对手,盛老弟若在,必能战胜他。两边擂鼓助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败。
韩生威气恼,心想道:怪哉,只听说这些人大名,料想也是名不其实,怎奈个个武功了得,难怪敢与我登天教作对。又战了十二三回合,仍不分胜负,登天教阵上担心韩生威有危险,金头狼姜淮使着一对四十二斤铁钩杀奔过来。
满天星看差不多了,见好就收,急忙传令鸣金,占风云和邓远虚晃一招,施展轻功就撤,韩生威与姜淮紧随后杀来,无极盟这边二百弓弩手拉弓放箭,韩生威与姜淮一时不能近身,司马昌恐二人有失,赶紧吩咐五十名盾牌手上前,保护韩生威和姜淮撤回,又折损了三十几名盾牌手,陈金刚看士气低落,众喽啰已经毫无斗志,只得下令撤回天险峰。
回到天险峰,陈金刚唉声叹气,一面令人打理王麟、岑彪后事,司马昌神情严肃,默不作声,韩生威、姜淮、鲍零咬牙切齿,双目圆翻。
“呵呵,一个个猛虎掉了牙,好不狼狈。”说笑间,一位漂亮女子走进来,身后跟随两名侍女,这女子面如桃花,容颜秀美,身段苗条,看年龄二十左右,月白色绢帕罩头,身穿素裙,脚穿小缎靴,外披红色斗篷,斜跨日月双刀。来人正是陈金刚之妹陈春娇,武艺十分了得,却极少在江湖露面,此女心狠手辣,却是江湖人士人所共知。
司马昌、韩生威、姜淮、鲍零等人打过招呼,陈金刚道:“小妹,适才与无极盟一战,岑护法、王护法丧命,又损失了许多人马,真是低估了对方实力,也不知龙韬老匹夫在哪请来诸多江湖好手,这是登天教成立以来最惨的一次。”陈春娇一笑道:“兄长呀,败了一次又何妨,再赢回来便是。”陈金刚咧嘴道:“韩兄如此高手,也没讨到便宜,女孩家别说大话。”看了看韩生威,陈春娇冷笑道:“他呀,言过其实罢了,说是取来金刀侠首级,结果差点让人家取了脑袋,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这话使得韩生威脸色发烫,他也无话可说,陈金刚呵斥道:“小妹好无礼,韩兄还不是为了我们出力。”
陈春娇道:“你压住火气,这些天只在后山闲坐,也不曾活动筋骨,我且下山走一趟。”陈金刚瞪着眼睛喊道:“放肆,我等人多势众都大败而回,你去是送脑袋吗。”陈春娇冷笑道:“大象身大怕老鼠,秤砣虽小压千斤,兄长等候佳音便是。”
这女子不顾其兄劝阻,点了二百名喽啰兵,带着二十名执剑侍女,下了天险峰,直奔无极盟而来。
早有探子禀告,言明山下来了登天教人马,为首一名漂亮女子,龙韬和满天星很疑惑,登天教去而复返,按理说士气低落,应先整顿,怎会如此迅速反扑,满天星脸色沉闷,邓远问道:“满大哥,好端端的怎么神色不对?”满天星道:“邓贤弟,你行走江湖,应当听说这么一句,僧道妇女不出阵,临敌必有左道旁门。”
邓远笑道:“满大哥多虑,僧道妇女也是血肉之躯,并非金身。”满天星道:“来此有些时日,你知道陈金刚有一亲生妹妹,名叫陈春娇,此女虽不曾露过面,传言其武艺高强,为人心狠手辣,我料山下带队的必然是她。”邓远不以为然道:“贼头家属,又能怎样,把她拿来,以警贼众。”满天星道:“登天教大队人马被我等兄弟打败,此女敢领人前来,必有非常手段。”占风云道:“满兄弟,我等大丈夫,还能惧怕一女流而不出战么。”
龙韬吩咐道:“既如此,出山应战,诸位需小心留意。”满天星道:“还请石兄弟看守水路,以防登天教声东击西,邢兄弟守在山中,负责接应。”石中海和邢无踪拱手,各自准备,龙韬领着满天星、邓远、占风云,以及三百豪杰下山。
众人来到山下,看对面为首有一女子,容貌极美,身段苗条,骑着胭脂马,斜跨日月双刀,腰间携带百宝囊,身后有二十名执剑侍女相随,后排是三百喽啰兵压阵,满天星心道:这等女子竟是心狠手辣的贼头,让人可惜又可气。众人都惊讶这女子貌美,但又气恼她走歪路。
等了两炷香时间,陈春娇看对面终于来了人,她把披风甩掉,纵马向前,看到对面居中一位老者,手拿五金铁拐,知道是老义士龙韬,陈春娇喊道:“老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无极盟何人连杀王护法、岑护法。”还未等老义士说什么,占风云、邓远双双往前带马,齐声道:“我!”陈春娇看了看占风云,没说什么,又看了看邓远,看此人相貌俊雅,眼中大放光彩,原来这女子生性风浪,若是看见美貌男子,想方设法与其欢好。陈春娇心中打了主意,喊道:“你二人速来阵前领死。”占风云、邓远二人大怒,还没等上前,早有人喊道:“女贼,你不要得意。”说着,催马舞动铁槊杀奔出去。
众人细看,这是前来帮忙的江湖豪杰孟辉,洛阳人氏,他性如烈火,山上听满先生之言,说此女如何了得,心中颇为不服,未等占风云、邓远出阵,他骑马杀出,陈春娇冷笑道:“无名鼠辈,着急投胎不成。”孟辉怒道:“放肆。”高举铁槊就打,陈春娇拔出一柄弯刀来战,战了十四个回合,孟辉大惊失色,没想到此女武艺如此高超,弯刀翻转,孟辉惨叫一声,尸首掉于马下,众人眼见,齐吃一惊,谁都没了轻视之意。
“一个不济,我二人同上。”无极盟阵上豪杰谭万秋、梅玖大喊一声,各自手舞宝剑上前,陈春娇微微冷笑道:“又来两个不要命的。”谭万秋、梅玖纵身跳起,手举宝剑自上而下劈来,陈春娇身姿一转,灵敏的跃起,没成想对方身法快如电,谭万秋与梅玖大惊,陈春娇依然手持一把弯刀,力敌二人也不惧怕,斗了二十多个回合,陈春娇一招‘左右逢源’,早把二人砍杀,纵身上了胭脂马,口中冷笑道:“又没了俩饭桶,无极盟也不过尔尔。”
邓远早把战马催动,抡动六十斤熟铜棍杀来,陈春娇忙道:“且住。”邓远压住怒火,问道:“你想耍什么花招?”
陈春娇嬉笑道:“奴家至今未婚配,女孩子家孤苦,兄弟容貌俊美,奴家美貌秀丽,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不如化解干戈结为连理枝,不再过问江湖事,你看如何。”邓远脑瓜嗡了一下,暗怒这一道碰上的女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邓远大怒道:“女贼胡说八道,我邓远走得正,行得端,专做惩恶扬善之事,你这贼子好生不要脸,羞也不羞。”
一句话激怒了陈春娇,用手点指着邓远,厉声大怒道:“小白脸子不可交,说话伤人如刀绞,姑奶奶跟你没完。”邓远大喝道:“我正欲为三位豪杰报仇雪恨,正好打碎你的头颅,捎给你兄长做礼物。”陈春娇大喊一声,抡开日月弯刀猛劈,邓远心中怒火燃烧,熟铜棍抡动的与纺车轮相似,举起熟铜棍狠砸。
邓远力战陈春娇,日月双刀似雪花翻飞;熟铜大棍如大雨瓢盆,棒棍横扫千军;双刀风卷残云,两人大战六十回合,斗了个难解难分。邓远举起熟铜棍,照着陈春娇肋下砸来,陈春娇刚撤回左手弯刀,右手弯刀扎向对方软肋,二人同时躲闪,各自避开对方杀招,陈春娇暗道:我与小白脸能耐仿上仿下,这么打下去一天也分不出输赢,待我败中取胜。想到这,陈春娇转身就跑,邓远急于报仇,抡动熟铜棍就追。
陈春娇回头看邓远追上,从百宝囊中取出梅花针,突然挥手扔出,邓远眼观六路,知道对方有诈,急忙用熟铜棍挡住,陈春娇又打出梅花针,邓远动作稍慢些,正打在肩头上,针头有毒,邓远大叫一声,翻身栽倒昏迷。
龙韬大叫道:“救人!”众人大怒,一齐杀将出去,登天教人马也杀出来拦截,两下交锋,喊杀声、哀嚎声一片,没等陈春娇下手,龙韬张弓搭箭,瞄准陈春娇就是一箭,箭头断开了发簪,吓得陈春娇花容失色,心惊道:老匹夫真有臂力,弓箭来的好生快。占风云一把扯起邓远,急忙往回走,陈春娇急忙掏出梅花针,占风云听身后情况不对,急忙躲避,正中后膀上,针头有毒,占风云忍着痛,一头掉下马来。
满天星用亮银枪挑落两名骑马的喽啰兵,急忙跳下坐骑,有三名豪杰护住,救起昏迷的占风云和邓远,龙韬忙吩咐道:“撤退!”无极盟人马急忙撤回,登天教人马随后杀来,山上邢无踪负责接应,令人放弓弩,陈春娇急忙吩咐撤离,无极盟人马大败,只逃回二十来人。
回到内室,众人看占风云、邓远的肩膀都黑紫色,龙韬、石中海急忙出手封住二人的心焦经,防止毒素扩散心脉,幸亏暗器所中部位不是要害,不然也是徒劳,依仗二人武艺高,性命暂时无忧。
满天星道:“山上无郎中,占、邓二兄弟虽暂无性命之忧,时间久拖不得,当下应出去找郎中,尽快医治好二位兄弟这是其一;登天教获胜,必会夜袭无极盟,务必防守好山头,这是其二。”龙韬道:“这样,邢老弟轻功卓绝,在这方圆九十里,有位女郎中,名叫冯卉,人称冯妙手,可请她来医治二位,石老弟领水寨兄弟防守水路,我亲自领其余人手防守山头,满先生暂负责照顾二位受伤兄弟。”邢无踪道:“事不宜迟,我即刻出发。”石中海也道:“我马上带兄弟们去布置。”
再说盛天龙一行,日夜行程赶到了青海境内,朝着无极盟所在方向赶来,早有探马返回禀告,说有一行七人往这边火速赶来,龙韬问道:“满先生怎么看,这是哪方的?”满天星笑道:“是赶来帮助我们的,即可下山迎接。”早有人慌忙跑进来道:“报,登天教分东南西北四方向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