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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还非得来小花园说,快上课啦!”虽说嘴上有些不耐烦,其实我心里早乐开了花,禁不住想入非非了。
“哥,我就是盼盼。”
“啊?你姥姥是……?”
“就是你口中的大奶呀!”
“真的是你呀!我完全都认不出来了,甚至刚才你说你叫王盼的时候我都没想到是你。”
“其实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有些眼熟,只是不敢确认。”
“还记得吗?以前我经常到你姥姥家蹭电视,有时也蹭饭。”
“当然记得了!蓝精灵、猫和老鼠、葫芦娃……”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哈哈……”
就这样,以后在班里我就多了一个当语文课代表的妹妹。由于王盼不分场合一直管我叫哥,很多同学都以为我们是表兄妹。说到我这位“表妹”,不免要多扯几句。
起先我还以为语文老师太懒,每次作文都找王盼代批,批好以后推荐一些写得好的,再由他筛选出三本当班找人朗读,以示表彰。后来才知道代批作文这件苦差事居然是王盼自己主动申请的。
有一次作文课,当我翻开作文本时,发现上一篇的评语是这样写的:你不觉得记叙文不应这么言简意赅吗?一些必要的废话会让故事更加饱满,感觉你写的更像诗歌。
另外还有一张字条:哥,你有写日记吗,有的话给我看一下呗?就这样,在王盼的帮助下,我的作文除了诗歌以外,居然也有机会被当众朗读过。
下课后我把封面写着“随笔”的笔记本递给王盼。
“我不写日记的,只有些随笔,你要不要看?”
“Of cou
se!随笔更好。”王盼接过随笔后笑着说,“我可以批注吗?”
“我觉得你不应该叫王盼。”
“那我叫什么?”
“你应该叫王圣叹!”
“金圣叹,我可比不了,人家可是大评论家。‘那雪正下的紧,此处着一紧字而境界全出。’我也来找找你这本里有多少个‘紧’。”
“好,你慢慢找吧,别累着啊!”
心想也只有像金圣叹那种操着一口吴侬软语的江南人士才会对“紧”字如此稀奇,这要是生活在我周边的人说起“紧”字来不要太平常——“雨又下紧了”“风又紧起来了”“你干嘛跟的这么紧”……
这么罗列起来,我也忽然觉得此处着一紧字而境界全出了。
王盼晃了晃手里的随笔说:“我倒是真心想被它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