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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树被打了之后,心中可是恨透了打他的那小子,对他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仆人川儿说道:“川儿,给少爷我来两巴掌,往这打,使劲打。”
苏青树指着自己左边的脸,川儿哪敢下手,害怕地说道:“少爷,你跪糊涂了。”
苏青树不耐烦地说道:“叫你打就打,哪么多废话呀!”
川儿哪敢呀!只当是自己少爷跪糊涂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不疼不痒的;刚刚闭上眼睛准备忍受剧痛的苏青树,骂道:“你他娘的,没吃饭呀?叫你使劲听不懂啊?一点用都没有,再来。”这川儿听到自家少爷这样骂自己,一时也失了分寸,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一巴掌扇下去就见苏青树的脸上红肿,伴随着出现的是个大大的清晰可见的红手印,疼得苏青树嗷嗷直叫了好一阵,才对川儿竖起大拇指,道:“干得不错!”
川儿一听自家少爷夸赞自己,有些飘飘然的忘乎所以,道:“少爷,要不再来一巴掌?”
捂着红肿的脸的苏青树听到这话,一脚踹在川儿的屁股上,骂道:“再来你妹呀!不疼啊,你试试?”
川儿才从飘飘然的状态回过神来,忙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苏青树捂着红肿的脸进了长公主府,就往他娘那院奔去;因为他知道这事找他爹没有,他老爹这么刚正不阿的人,不用他说什么就会先认为他在外面又惹了什么事,非得给他一顿家法,让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事情就没玩。
所以他也学聪明了找他娘去,让他娘给自己出气。苏青树进了长公主的房间就开始一阵添油加醋的哭诉,那场面别提有多感人了;可谓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一三十多岁的女子,可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此时的脸色是不怒自威,显然是久居高位养成的表现,有些心疼地摸了自己儿子红肿的脸,一边给苏青树上药一边说:“他真是这样说的?”
苏青树为了表现得真点,故意不悦地说:“娘,我还能骗你不成,你看看我脸上的这伤,难不成是我自己打的?”说完,又拉过川儿到他娘跟前来,道:“你看川儿,为了保护我,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长公主本还有些怀疑的,毕竟自己儿子什么样自己还是知道的,可看到川儿两边红肿的脸也信了;声音中略带点怒意道:“娘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交给娘,我一定好好给你出口气。”
苏青树出了房间后,脸上露出一股邪魅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小子,跟我斗,咱们走着瞧。”
苏青树走后,就来了个人,进了长公主房间,这人行了一礼后,长公主没有废话,直奔主题道:“查,查出今天打少爷的那两个小子,查清楚后,先教训他们一顿,再来跟我汇报。”
又补充了句“另外这件事别让老爷知道。”长公主显然是了解自己丈夫的为人的,才补充上这一句。
那人领了命就着手去办了。
自沈问丘离开仙来居回到文思会馆,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街上的小摊饭馆都打烊了;
沈问丘摸着黑进了房间,这不进去还好呀,这进去还得了;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房间,照映在圆桌椅上,略有醉意的沈问丘进门就看到一黑色的女子身影端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鬼啊!”一个琅跄跌倒在地上,显然被吓得不轻。
黑暗中传来一句“是我。”
这一吓,沈问丘的酒就醒了大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才将刚刚紧张不安的心情平复下来;起身一边用火折子点燃柱子上的蜡烛,一边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幽怨地说道:“苏姐,不带这么玩的,你说你来就来嘛,不提前打个招呼就算了,还吓唬我。”
点亮了房间里的灯,沈问丘才转身走向坐在桌子旁的苏云欣,问道:“苏姐,你不是白天刚走吗?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这话说得全然没有刚刚的怨妇状态,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没个正形;好在苏云欣和他相处了一个月,多少也了解了他的脾性,没在这方面有过多的计较,而是问道:“听说,今天下午你惹事了。”
沈问丘没有在意地说道:“这京都的消息这么灵通吗?不到半天的功夫,搞得整个京都知道了的样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件。”
苏云欣并不想听他说这些,就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沈问丘讨了个没趣,换句话说道:“苏姐,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苏云欣依旧面无表情说道:“我没钱,肚子饿了。”这句话说得,搞得沈问丘好像欠她的似,找人家借钱都没给个好脸色;好在沈问丘知道她那德性,也没有和她计较,随手拿了一百两给她;苏云欣连句谢谢都没有,起身就走,借钱借到这份上也就她苏云欣一人能做到了;沈问丘见她要走,也没挽留,正好自己困了,躺倒床上就准备睡觉;这刚闭上眼睛,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老感觉有什么东西看着他;
睁开眼睛一看,我那个去,床边就坐着苏云欣直勾勾的盯着他,吓得沈问丘从床上弹起来,迅速往床内的那一角落靠,还顺手掖了掖被子;好在苏云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怎么也得让他两天下不来床?当然是揍他,可不要想歪了。
沈问丘尴尬的还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个,苏姐我就是嘴欠,谁便说说,当不得真···”这懂人情的都知道他想哪去了;这种想法都敢有的人,怎么会情商那么低呢?也不知道他怎么在花魁如红姑娘和妖娆妩媚的老板娘面前把持住自己做成柳下惠的;兴许真的是情商低了点,嘴也欠了点吧!
苏云欣才没有理会他怎么想,只是简单的一句“我饿了”。
沈问丘那个郁闷呀,你饿了你不会找吃的,没钱不是也给你钱了吗?找我干嘛呀!还有一晚上吓我两次,你很开心呀!当然这些话沈问丘可不敢当着这个冷美人的面上说的,万一她不痛快给自己来上一刀,他都没地方说理去。
沈问丘随口说道:“你饿了,不会自己找吃的去吗?”
苏云欣还是简单的几个字“饭馆打烊了。”
沈问丘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想想会馆的人早就睡了,上哪找吃的去呀?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说道:“走,带你找吃的去。”
两人出了会馆就往街上走去,到了一家大户围墙下,顺着路边的柳树就还是往上爬;
苏云欣问道:“你做什么?”
沈问丘好不容易爬上围墙,说道:“当然是给你找东西吃了。”说完,就准备伸手拉她一把,没想道苏云欣一个闪身顺着柳树登了一下,就上了围墙;沈问丘这心里不知道有多大的阴影,自己辛辛苦苦的爬上来准备拉她一把的,结果人家一脚就上来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开个口,会死吗?开个口,就不用爬那么辛苦了,要什么面子嘛?
沈问丘可真是个千年奇葩,带着个美女来别人家的院子里偷鱼;
沈问丘拿起旁边捞杂草的工具顺手捞起两条锦鲤,放下二两银子,在苏云欣的帮助下出了院子;
苏云欣见他偷鱼,本想说上两句的,但见他放下二两银子,而且又是为自己而偷,也就没说什么。
两人出了围墙,哪都没去,就在墙根下烤起了鱼,这胆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当真叫人佩服。
沈问丘烤着鱼,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将福伯的葫芦顺到手的,将酒洒在鱼上,福伯要是知道沈问丘又偷他的酒,非得跟他拼命不可;苏云欣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笑了,可能是想到福伯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吧!
沈问丘看着她这一笑,倒有些呆了,好像认识她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苏云欣对自己笑吧!沈问丘笑道:“苏姐,你笑起来好看多了,人活着就应该多笑笑,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老冷着脸做什么?”
苏云欣恢复了冷脸,没说什么。
沈问丘见她不言语,也不讨她的无趣,自顾自地烤着鱼,两人相对无言,有事可做也不觉得尴尬;过了会儿,沈问丘将烤好的鱼,递给苏云欣后;搓了搓手,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一时无事可做,氛围有些僵,他喝了口小酒,随口提了句:“今天,发生许多事呀!都有些莫名其妙。”
苏云欣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专心地吃着手中鱼,吃相倒是斯文,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下去,吞咽也没发出点声音来。
夜色撩人,寂寞得很,漫漫长夜总是要找点事情打发无聊的时光,于是沈问丘靠在墙根下,看着眼前的篝火,自顾自地说着今日发生的种种。
也不知道沈问丘是有意还是无意,当自己说道“苏锦臣”的时候,他明显注意到苏云欣的神色变换了一下,但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想来苏云欣心中还是有些在意的,毕竟,因为那个男人母亲吃了多苦,受了多少白眼,苦等了十年都没有收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自己跟着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她心中多少是有些怨恨的。
当然,沈问丘没有提那个妖娆妩媚的梦舒婉;因为他相信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男人在她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的时候,都会有攀比心理的,有些人表现得强些,有些人表现得淡些;所以他也不傻略过了这一段。
沈问丘也不知道这个冷美人对他的话听进去了多少,自己只是做了朋友该做的事情,至于这个父亲,她去不去认,就不是他能左右的;天亮后两人就分开了,苏云欣不知道去了哪,沈问丘回了会馆和周公辩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