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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好似在谢婉的灵魂深处炸响了惊雷。
她惊呆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在说什么?”
与她的惊诧和目瞪口呆相比,卫澈显得极为平静,一双凤眸此刻已不见温柔更不见恼怒。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而后淡淡道:“前世你的眼光就甚是拙劣,为何重来一次,依旧总在肖云海身上打转?”
谢婉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她怀疑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自己此刻是不是太过孤立无援,所以产生的幻觉。
幻想着,有一人能从天而降,不仅懂她,还了解她的秘密和一切,甚至能够帮她救她。
她愣愣的看着卫澈,一双美目含着水光,她动了动胳膊想要摸摸他的脸,确认一下眼前的他是不是她的幻觉。
可她的手却依旧无法抬起,她只能哑声道:“你是我幻想出来的么?”
听了这话,卫澈的凤眸瞬间就充满的怜惜,他再次一次俯下身去,在她唇上辗转片刻,而后抬起头来,与她鼻息纠缠:“现在呢,你还觉得我是你幻想出来的么?”
谢婉脸上刚刚退下的红潮,唰的一下又泛了起来,她眼神闪烁着不敢看他:“你……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是么?”
看着她闪烁躲避不敢看他的眼神,卫澈薄唇微微扬起:“你是没有听清,我舍了一切为你逆天改命,还是没有听清,我让你别在与肖云海纠缠?”
这一次谢婉终于确认,他不仅不是她幻想出来的人,而且还确认了自己重来一世的原因!!
她转眸看他,呆呆愣愣:“是你?”
卫澈点了点头:“是我。”
谢婉不明白,前世他举兵攻破了晋国的皇城,亲手斩下了耿达的头颅,不出意外,应该已是晋国的王。
可他话里的意思,却是他舍弃了一切,只为让她能够重活一次。
她没有问他是如何做到的,她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为……为什么?”
“因为想要你。”
卫澈半点含蓄也无,直接道出了心中所想,他伸手抚上了谢婉越来越红的面颊,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着:“你的命是我给的,所以霍川也好,刘乾也罢,他们都来晚了,这一世我不允许你的眼中再有旁人。”
这样霸道的话语,谢婉听了却只觉脸红心跳不已,她微微偏了头,躲开他在她唇上摩挲的拇指:“本……本来就没有旁人。”
这话一出,谢婉就咬了自己的唇,她急急挽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就没考虑过旁人。”
什么叫越说越错,谢婉险些被自己蠢哭了。
她明明就是想表达个,没有对谁倾心的意思,怎么就越说越不对了呢!
她的话终究取悦了卫澈,他低低的笑了。
他越笑,谢婉就越是羞恼,可惜此刻她全然动弹不得,只能恼羞成怒的朝他瞪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
卫澈看着她的模样,一时没有忍住,用自己的鼻蹭了蹭她的鼻尖,而后抬起头来看着她,柔声道:“早些这么乖,也不必吃那般多的苦头。”
谢婉又朝他哼了一声。
对着她的骄纵模样,卫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宠溺的笑了笑。
他直起身子看着她:“身为晋国长公主,前世你浑浑噩噩倒也罢了,这一次怎的仍旧这般眼光狭隘,只看得到肖云海那点事?区区一个肖云海,都能让你挨了十多板子,我怎么就非你这般蠢笨的人不可了呢?”
说完,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因为他自己。
谢婉听了这话,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能怎么办?父皇非要将我和他凑一堆,衡儿被他蛊惑着,我与母后连见一面都不能!”
“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卫澈伸手替她理了理额间碎发,柔声道:“你一开始就不该把他放在眼里,你在宫外建府的目的不是耿达么?可你想想,你这些日子除了在宫外建了个府,可曾再做过半点关于耿达之事?”
谢婉不服:“你说的容易,可我母后怎么办,衡儿怎么办?”
“他们自有他们的生活,若你一开始就未曾将肖云海放在眼里与他针锋相对,他也不会去到谢衡身边。”
卫澈叹了口气:“眼下说这些已是无意,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眼光和格局都应该大一些,再宽广一些,一时之气和一时成败得失都是过眼云烟,做不得数。顺势而为,趁势而为才是正路。”
谢婉并不领情,心中憋着一口被训的窝囊气:“你说的容易,换了你是我,你会如何做?”
知晓她是被自己训恼了,毕竟她身为公主,两世唯一挨了训斥,也只有受罚那日。
卫澈笑着摇了摇头“首先我根本就不会将肖云海放在眼里,其次我会招揽旧部,我说的旧部并非只是霍川,而是前世凡是忠心之人都去探访,不管是朝臣还是默默无名尚未为官为军之人。”
谢婉闻言,张了张口想要辩驳,却被他用手指按住了双唇:“你且听我把话说完。”
卫澈正色道:“你的身份总归是利大于弊,若你一开始便如我说的那般行事,你依旧是晋元帝最宠爱的长公主,想要为那些旧部安排差事,亦是轻而易举,届时朝政动向不说皆在你手,最起码有任何风吹草动你定能得知。”
“等有了这些铺垫,有了人脉,你再出宫建府,顺便讨一些产业,作为建府之后的支撑,以及暗中收买人心民心。前些日子皖地洪涝,若你有钱银派人去赈灾,不仅利民,更能竖立威信。”
“你钱有了,声名正盛,朝中有抱负有才之士,定会前来投奔,如此,更是一个越来越好的循环。待你有了自己的实力和势力,莫说是耿达眼下羽翼未丰,就是他羽翼已丰,你亦可逐步掌握朝纲,斩断他的羽翼!”
谢婉本是不服的,可听着听着,她却沉默了。
与他相比,她简直就是个井底之蛙,即便知晓外间有更旷阔的天地,却依旧每日只看得到头顶上的那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