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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护士这般态度,知道已经不是钱的事了,而是关乎到男人的面子,二话没说又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刘夫人,说:“这里面有十万,先拿去用,应该够了吧。”

刘夫人有些推辞,但被刘掌柜给制止了,并示意她跟着护士去缴费。

我望着护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张贴在墙上的“救死扶伤,无怨无悔”的标语,无奈地摇摇头。

常言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依照现在情况来看,何止是难倒英雄汉,没有钱直接能把活人给逼死,然后再给他扣一顶穷鬼的帽子。

片刻后,我和刘掌柜来到冯棒槌的四合院。

冯棒槌怒气腾腾看着刘掌柜,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为了避免他们发生冲突,我提前喊道:“你们别给我惹事,咱们当前的任务是救人,所以你们的恩怨先放到一边,等到……”

啪叽。

一声清脆的巴掌打断了我的讲话,等我反应过来时,冯棒槌和刘掌柜已经扭打在一起。

“真他妈不给我面子,我话还没说完,你们就当着我的面打脸,等会儿,我刚才只听到了巴掌声,也不知道谁打的谁?”我一边调侃,一边进屋观察冯慧的状态。

“还能有谁!当然是这个小兔崽子先动的手,他奶奶的下手真重!”刘掌柜被冯棒槌按倒在地,虽然处于弱势,但双手仍死死抓住冯棒槌的头发。

冯棒槌将发梢的疼痛化为惩治刘掌柜的力量,双手死死扼住他的脖颈,怒吼道:“老子今天为民除害,省得你以后再卖鬼货给别人。”

我瞥一眼躺在床上的冯慧,发现她呼吸十分微弱,脸色白如蜡纸,不由心头一紧,转身来到正在撕打的俩人跟前,一脚将占了上风的冯棒槌踢飞。

“行啦,冯慧情况不太好。”

此言一出,犹如五雷轰顶,冯棒槌顾不得威武形象,连滚带爬进了屋,扑在冯慧身前一通大哭。

我提醒道:“别哭了,你姐还没死,她只是元气受损,昏睡了过去。”

冯棒槌一愣,破涕为笑。

刘掌柜擦拭着脸上的伤痕,哆哆嗦嗦靠近冯慧,冯棒槌紧握拳头,对着他大喊一声:“你要干嘛,给我滚远点,还嫌害得我姐不够惨吗?”

我将冯棒槌拉到一旁,静静观察刘掌柜的举动,只见他抬起手指着冯慧头顶的发簪,语无伦次地说:“这簪子不对呀,不对呀!”

冯棒槌骂道:“老东西,你又想耍什么花招,那簪子是从你手里买回来的,这才几天就装不认识了,可真有你的。”

我见刘掌柜神色严肃,根本不像是开玩笑,不免有些惊奇,按照冯棒槌的说法,冯慧头顶的蝴蝶簪就是从刘掌柜手中购买,为何他却矢口否认了,难不成是冯棒槌有事瞒我。

我转头看冯棒槌一眼,他似乎察觉了我的质疑,赶忙解释道:“斌哥,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说谎了吗?我姐头顶的发簪绝对是刘王八蛋给我的,我要是说一句谎,天打五雷轰……”

我抬起手,示意冯棒槌不要再讲话,转头冲刘掌柜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总觉得这发簪不是我出手的那支,是哪里搞错了吗?”刘掌柜挠着脑袋,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斌哥你听到了没有,这个老王八蛋现在还在狡辩,今儿我非得弄死他才解恨……”冯棒槌气得咬牙跺脚,抡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就要朝刘掌柜脑门拍去。

我拦住冯棒槌,呵斥道:“你冷静点,让他把话说完。”

刘掌柜尴尬地笑了笑,躲到冯棒槌触及不到的地方,说道:“簪子肯定还是原来的那个,毕竟它的工艺和款式,我还是能记得清,只是它上面宝石颜色与之前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我走到冯慧跟前,观察她头顶发簪上的宝石,也隐隐觉得宝石颜色与之前有些不同。

我对冯棒槌问道:“你是不是擦拭簪子上的宝石了?”

冯棒槌歪着脖子,很不服气的说:“我他妈躲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摸簪子!对啦,我的手还没好呢!”

说罢,冯棒槌向我展示发黑的双手,惹得我有些反胃。

突然,刘掌柜放声大笑,继而长叹一声:“好一个采阳补阴的鬼货,八百年一次的倒霉事,怎么就叫我们给遇上了,哎!”

采阳补阴的说法我早有耳闻,简单来说鬼货属阴,而世间的万物属阳,包括人在内。

有些凶恶的鬼货依附着阴灵,一旦被人接触,它就会暗暗吸纳人身体上的阳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会变得越来越虚弱,而鬼货却在阳气的滋润下日益灵动。

“怎么个意思?蝴蝶簪子把我姐的阳气给吸走了吗?”冯棒槌疑惑道。

我和刘掌柜默默点头,冯棒槌彻底没了主意,急得在原地打转。

刘掌柜伸手去摸发簪,我想起冯棒槌受伤的事,赶忙阻拦了,结果刘掌柜推开我,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发簪,也就在那一刻,刘掌柜迅速将手缩了回来,好像发簪带有电流一般。

“这发簪比之前更加冰冷,说明它吸纳的阳气太多了,要想办法把它拔下来,不然结局会像我闺女一样生死不如。”刘掌柜向我展示他手指的顶端,那是他触碰发簪的位置,眨眼的工夫就已经出现了黄豆粒大小的黑斑。

冯棒槌愤愤地骂道:“少拿你闺女说事,要不是你平日里办事不规矩,能落到今天的下场吗?这就叫多行不义,报在妻女。”

刘掌柜气喘吁吁朝门外走去,我紧随其后。

“当务之急是把发簪拔下来,咱们这行谁能办这事?”我点燃一支烟问道。

刘掌柜额头紧蹙,慢悠悠地回应:“除了你爹吴老鬼,咱们这行再无第二人能降服得了鬼货,说实话那本领真的不简单,没想到你爹宁愿失传,也没有传给亲儿子,可敬,可叹呀。”

我抬腿向大门口走去,口中嘀咕道:“我去找三道疤,他和我爹的交情很深,你给我看的照片上不就有他吗?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在我爹去世前曾一字一句的告诫我,如果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就去找三道疤,我现在刚好遇到难处了。”

刘掌柜听到事有转机,兴奋道:“真的呀?那太好了,我闺女有救啦。我们这就去找三道疤,昨天我还在胡同口的酒馆见过他呢。”

冯棒槌听到我们的谈话,从房间跑了出来,喊道:“斌哥,见到三道疤以后,你可千万别提我,不然他肯定不救我姐。”

“为什么?”我和刘掌柜异口同声问道。

冯棒槌吱吱呜呜地说:“上个月,他给我拉纤儿买了几件瓷器,好处费现在还没给他呢!其实不是我不想给他钱,只是一忙就忘了!不过等你见到他之后,告诉他过几天,我就把钱给他送过去。”

我指着冯棒槌的脑袋骂道:“你还真是个棒槌,连三道疤的便宜都敢占,他也就是不跟你计较,不然你小子别想有个好。”

刘掌柜幸灾乐祸地说:“得嘞,没想到昔日里叱咤风云的三道疤也有白忙活的时候,这事要是传出去,整个古玩圈的人都得笑掉大牙。”

我懒得跟冯棒槌扯皮,嘱咐了几句如何照看好冯慧的话,便与刘掌柜乘车奔赴三道疤的家。

就在我和刘掌柜离开没几分钟,冯棒槌发现躺在床上沉睡的姐姐有些异样,她的嘴角荡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嘶哑的声音也从喉咙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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