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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不!我还有一招!你看好了!“老头哭闹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扶他,大家都是看热闹,也就大感没趣,咬牙爬起来做出最后的挣扎。

老头在草地上摸索一番,找到一根小树枝。

哦!来了!经典桥段,强者折梅为剑要来了。李青篱突然有种小时候看的小说搬到眼前的参与感,不禁有些跃跃欲试。

然而,老头握住那根小树枝,却并没拿起来挥舞。他一只手握住一端,双手握住树枝撸动一番,突然双手一错,竟是将其折断。李青篱正一头雾水,以为老头要演什么一根树枝就能被折断的弱智剧,然而老头左手丢掉较长的那截断枝,右手上那根树枝在他手指间突然如蝶翩飞。他低头看着那一截断枝,从那满地打滚的荒唐感里突然脱离,那斜揣着的肩膀和那条脊柱都好似突然苏醒。当老头停住手指,任那剩下的半截断枝也从他指间掉出去时,李青篱被那股巨大的危机感逼得下意识用出了膛火缠身。金色晨星坠落在黄昏与夜的交际,李青篱只来得及推飞安捷琳娜,那不讲道理的一剑已经斩至身前。

老头明明没剑,他手里握的明明是空气,但他仿佛滑稽剧演员的一击却毫无虚假,那确实是一柄剑。斩击所移动的每一寸都锋利地劈开李青篱的感知,李青篱把膛火缠身的功率极力推到最大,却还是只能在荒诞的滑稽感中,看着那一柄并不存在的剑锋刃临身。

那一剑太快了,那根本就超过了老头本身的出手速度,那根本不是应该出现在这座天地里的剑。什么样的速度能超过李青篱的反应速度?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斩出这一剑?可是这不合道理,没有这一剑,老头绝不是李青篱对手。但是这一剑生生地就斩出来了,李青篱甚至不理解这到底是不是剑,但是随着老头手腕的移动,应该有剑的那处空间触及李青篱胸口的时候,李青篱只感觉一股无匹巨力撞来,浑身近300颗膛火结晶均摊冲击,齐齐一颤,却还是无法在这一剑面前稳住身形。旁人只看见两人原地一闪一空,只剩下老头站在了李青篱的位置,而李青篱被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直接斩飞。

李青篱飞在半空,疯狂旋转吐血。这一剑好重,他几乎瞬间就飞出了数百米还没有停的意思。但是他稍微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吐血也只是喷出那一口被截断的气堵出的淤血也就停了,这一剑里少了点东西,少了杀意,自然也就只有冲击,没有杀力。

但是,安捷琳娜是否知道这一点呢?

老头斩飞李青篱,原本觉得出了口恶气准备哈哈大笑,突然身侧传来冷冽的杀意,安捷琳娜已经拔刀,用起爆步冲回,一刀穿袈裟就向老头斩来。老头慌忙闪身,安捷琳娜的刀路斩至半空却突然变向,与刃等长的柄使得她能做到几乎用刀砍出抢的挑法。这一刀还是向着老头砍来,老头打眼一瞄安捷琳娜,吓得咽了口唾沫。金发少女此时面无表情,嘴唇紧抿,只有一双大眼圆睁,瞳仁死死盯住老头。一股阴冷的杀气透体浸出,几乎凝成第二把刀,刺穿老头咽喉。

如此执拗阴邪的杀气,这小姑娘在“不承认”死者的状态里,到底杀过多少人?

然而老头往后退,安捷琳娜两下斩空,却毫秒不停,额角青筋暴起,强制全功率解放神通,在脚踝上瞬间构建出闪烁的【我流】符文环,尽全力在存在碎片压制下释放了第一重【迅捷】,以身为刃以刀为尖,向着老头发起第三段冲锋。安捷琳娜杀心炽烈已极,其怒不形于色却狰狞,已经是打定主意要杀老头了。老头被这极速的三刀压得无法出声,苦不堪言,而他躲不开最后一刺,就要被捅穿咽喉。此时反应慢两个八拍的村民刚刚反应过来事态不受控制,纷纷已经抄起家伙上来增援,眼看一场憨批对决收不住手导致怒砸电脑然后变成双方家长就财产纠纷闹得不可开交最终对簿公堂还被新闻采访的惨剧就要发生,李青篱突然在远处打了一记攻城锤。

草地被直接铲出数十米直径的一个大坑,李青篱借力反冲,高速接近。土石翻飞大地摇动的震慑力还是很强的,快要冲突的双方如同如厕时突然看到烟花,一时间脑子混乱打不起来。而这一下李青篱除了为了赶路回来,更重要的是告诉安捷琳娜:

我没事。

安捷琳娜瞬间转刀抬起,避开刀尖刀刃,以刀背撞上老头前额,一下铛地老头七荤八素倒在地上,回过神后抱着额头满地打滚倒吸凉气。

安捷琳娜不发一言,垂下眼帘收刀入鞘,转头看向后方刚刚硬刹落地铲起一大片草皮的李青篱,眼神不动不移,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李青篱站稳起身,伸手揉揉金发少女脑袋,对她笑笑,再摇摇头。这老头没杀心,误会了。

安捷琳娜这才放开按在刀柄上的手,把李青篱摸她头的手拿下来抱在怀里,靠在李青篱身上,和李青篱一样沉默着。

李青篱抬手,示意大家只是误会,赶紧把铁锹锅铲啥的扔一扔,拿的武器最离谱的居然不是村民,而是车队里一个一直抱着孩子喂奶的妈妈。她手里拿着个拨浪鼓,一紧张又手抖,这会儿两拨人对峙老是听着有哄孩子的动静,怪尴尬的。

老头这会儿也不打滚了,苦着脸揉着额头站起来,唉声叹气地瞅着安捷琳娜。安捷琳娜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看他。

“唉唉,小哥你老婆好大的火气,你也不容易啊。”老头走过去拍拍李青篱的肩膀说道。李青篱注意到老头被安捷琳娜猛敲的额头上竟然都没肿,只是有道红印。这一刀哪怕真刺实了,安捷琳娜也不一定就能杀得了他。

李青篱也翻个白眼,撇开老头拍他的手,盯着老头,模仿了一遍他刚刚撸树枝折树枝的动作。

“哦!你要学吗!哈哈哈哈好!跟我学剑吧!”老头眼睛一亮,高兴起来。

李青篱叹了口气,指指自己,又摊摊手。老头看不懂,安捷琳娜只好做翻译。

“他说,你为什么非要教他学剑。“

“哦,对对。因为你适合。“老头一拍手背,这才想起来解释。但是解释仅此一句,说完了还很自然地看着李青篱。

不是,你这就没了?我才认识你啊大爷,你省略的部分太多了吧?李青篱更加感到诡异,虽然那一招他很心动,但是来历不明的东西是不是还是少碰为妙呢?

李青篱和安捷琳娜对视一眼,安捷琳娜明白他意思,转头对着老头冷声道:

“你这老头,再不老实交代,我们就走了。“

“唉唉别别,年轻人怎么这么急躁,且跟我来吧。“老头脸一苦,发现糊弄不过去,挠挠头驱散人群,向着自己家走去,示意二人跟上。

那一剑如果起了杀心,刚刚自己应该就死了。李青篱有这个感觉,虽然其实只是身首分离并不能杀得了他,但刚刚那一剑与其说是一剑,不如说是极重的一棒。斩击的力道并不是为了切断使出的,而是为了碾压与击碎。李青篱承受那一击,体内近300颗膛火结晶都微微一颤,仿佛被路过的彗星踹了一脚。但是,到底是什么原理?老头是怎么挥出那一剑的,这个碎片的力量体系到底是什么?

老头走到家门前,却没进去,左右看看发现旁人走的差不多了,摸摸脑袋,回身看着李青篱二人。

“你们俩,是上神吧?“

李青篱一惊,安捷琳娜也一愣,之前了解到的资料里,有提到这个碎片里部分有传承的国家和个人,会知晓有关抗争者的事。在部分传承里,抗争者被称为“伪降神“。但是如果抗争者当面,自然要尊称一声上神。那么为何找不到对这个碎片里力量体系的描述呢?

其实是有的,只有一句话,这个碎片的大部分信息对于从未亲身进入过的抗争者来说,具备“不可知“的特性。并非无法传递信息,而是确切的信息如果在碎片外被了解到,了解到的抗争者进入碎片后将无法对其了解过的部分进行干涉。对于这个存在碎片来说,简单的历史等都无所谓,但是其力量体系就属于不可知的范畴。如果在进入前提前知晓了其真相,就无法学习或掌握这一份异于神通的力量。与魔法或仙术等广泛存在于复数碎片,信息完全公开的异能力体系不同,学者们推测这一特性来自于这些稀有体系本身的脆弱性。如果抗争者对其有了解,本质为稀释的神权的扰动力和神通就会形成抗体,自发停止对新体系的适应并将其排斥。这样说来,实际上如果只是想观光一番,提前获知信息反而有好处,这样的话本存在碎片对此人来说就没有危险性,一切基于本世界内力量体系的攻击都会如镜花水月般在此人面前消散。仿佛众人皆在梦中游,独他一人是看客。而类似仙术,魔法一类的体系,因为在物理现实被广泛作为幻想素材传播,在大部分抗争者的认知中还要早过神通体系,所以并没有这个问题。

但是,因为抗争者下碎片的副本心态和掠夺本质,对于大部分历史连贯的存在碎片来说,抗争者都是负面形象居多,乃至是瘟神甚至天灾的角色。老头是看穿了他们的身份还继续做的这一场,闹剧般的收徒宣传吗?

“你为什么知道,其实我并不好奇。“安捷琳娜放开李青篱的手臂,挎着长卷上前一步。

“但你知道我们是伪降神,为什么还坚持要教他学剑?“安捷琳娜看着老头,语气平静又有些冰冷。

“吼吼,其实再怎么看不出来,你们动过手我也就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人是使用你们那样的力量的,对于传承者来说,你们非常显眼。”老头双手抄袖,乐呵呵讲道。

“那么你们不理解也正常,高高在上的上神大人可能不了解,但在这篇天下,对于传承者来说,延续传承才是最重要的。”老头有些感概,说话也开始啰嗦。“每一代传承者会变成什么样,这其实是个人的选择。如果传承指引我选择你,你就是真正的下代传承者。你终有一日会明白。”老头絮絮叨叨说完这番话,左手一按胸口,李青篱突然透过骨肉,看到了老头跳动的心脏。那里缠绕着炽白的火苗一闪而没,火焰跳动的那一瞬间,李青篱的心率突然被打断,也跟着它一起跳了一下。

安捷琳娜没有看到,李青篱转头看向她,发现她丝毫没觉得老头手按胸口的动作有任何异常。

“怎样,我没骗你吧。你合适。“老头拍拍胸口,和善的笑了笑。

“老头,你还打哑谜。“安捷琳娜皱眉,拽着李青篱就要离开。李青篱轻轻拦住她,对着她摇摇头。

安捷琳娜看着李青篱,发现他眼中若有所思,也就平静下来,不再言语。李青篱对着老头点点头,就要带着安捷琳娜离开。长夜漫漫,有什么事还是第二天再说。

李青篱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看向老头,指指安捷琳娜。老头脸一苦,连连求饶。

“这位姑娘的武技恐怕不下于我了,连你估计我都只教得了那一剑,那儿还教的了她哦。“

安捷琳娜闻言,满意地点点头,留给老头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拉着李青篱蹦跳着离开。老头也准备回家,却突然听到风中传来一句:

“小青青,你要学武我教你嘛,干嘛非得跟那个老呆子学?“

老…老呆子??老头气地差点呛到,回过头想跳脚,一想自己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两尊认真起来的上神,不由得又缩了缩脖子。一想到家里那只母老虎刚被他惹完还没哄,脸色又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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